雖然你一直喜歡漂亮的人，可是開始注意到他倒不是因為他的俊俏，而是他那張動不動就臉紅、動不動就閃著稚氣閃著青春的笑臉。


每天一進教室換上舞鞋就是練舞。因為不熟，也沒時間探就。你只能在很貼近的距離盯著他一笑起來就漾紅的頰。或是站得遠遠的，隨著他旋轉的律動揣測是什麼讓他如此容易靦腆的笑？
(你不得不相信，漂亮的年輕真像無價的瑰寶。)


老師說要驗收成果，眾人在舞廳門口集合。他一個人來。還嘲笑也是一個人的你怎麼不把『情人』帶來磨舞技？你嘻嘻哈哈地說你的情人就是他啊，他嘴裡咕嚕些什麼的轉身進場。


舞廳裡熱鬧非凡。強烈的音樂節奏撞擊舞客的心靈，忽明忽滅的燈光挑撥舞客的感官，來到這種聲色場所要是沒有一點自制力大概很容易暈船吧！就像酒不醉人人自醉，這舞，大概也是。
(你的人生總是因為『想太多』而躊躇不前。)


每個學員互相隨著音樂起跳。你和其他學員試跳了華爾茲、吉魯巴和比較拿手的探戈、恰恰……，瞥見鏡子裡自己轉啊轉飄揚的裙擺，你快樂的像剛學會走路的小孩，直到慢舞音樂響起才回到舒服的沙發椅邊上。


他面對舞池焦點混亂，不說話也不搭理人，只是一口一口的噴菸。因為不熟，你和其他學員繼續推敲舞步……，等他回過神回過頭來幫忙倒茶，你才發現這個『學弟』在生氣，在生悶氣呢，誰招惹他了？
(你也沒特別在意，因為實在不熟。)


那次他問了一些問題，因為他是那麼的年輕，所以你毫不設防的據實作答。你懂得種種試探的用意，只是他不相信你的答案。下課後你馬上走人，教室的冷氣突然冷得讓你受不了。
(你知道他涉世未深，根本不懂滄桑也能隱藏。)


面對年輕孩子，想到當自己年輕時：能選擇的時候，不選擇。不能選擇的時候，想選擇。



任我行2003/07/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