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3-26 00:32:24sam

我的日子還是一樣
每個禮拜在部隊裡混五天半
再回台北跟她混一天半
雖然都是用混的
但我卻是很認真的混
在部隊的那幾天
我得盡量的加強我的體力
但又不能讓自己太累
要很精準的在星期六
把體能調整到巔峰
來迎接一天半的人肉大戰
聽起來好像很簡單
不過就是"提槍快跑前進"
但要是平常沒把槍保養好
關鍵時刻給你來個"卡彈"
我看你的臉要往哪放

她的日子到是有了些許變化
她的同學都陸續的找到了工作
家人雖然沒有明說
但她也感到了壓力
所以她也得常常打扮的漂漂亮亮
到處去面試
她在銘傳學的是文書管理
說穿了就是當秘書
像她這樣的秘書
英,日語流利
又寫的一手好字
說話條理有序
可是搶手的很
也常聽她說一些有關面試的趣事
但卻始終都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

不過因為她有時候在週末
都得去面試
還有她們家星期天晚上常有家庭聚餐
所以我門見面的機會就減少了
但也不是很少
每個星期都會碰面
但時間就縮短了許多
我也沒有覺得有太大的不同

其實從這個時候就開始有了變化
只是我傻傻的分不清楚

我放假的時候還都是做一樣的事
她的態度還是那麼優雅
我們也沒有任何爭吵
但就是感覺怪怪的
還有就是她的話變的很少
好像老在想事情(她是在想怎麼跟我開口吧)
之前我們常有書信往來
因為常見面和通電話
所以就很少寫信了
突然有一天收到她一封信
我卻完全沒有興奮的感覺
眼皮跳的很厲害
我知道有事要發生了

我記得信的內容不長
重點是在結尾的幾句話
原文我已記不清楚了
意思是我們的家庭背景相差太多了
雖然她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很開心
但我們是不會有結果的
所以希望我們到此為止

雖然我早有預感
但事情來的時候還是異常的震驚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
突然聽到家人去世的消息
眼睛瞪的大大的
嘴巴張的開開的
當時我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那個星期放假我沒有找到她
晚上跟同學約在安和路的印地安
我還很鎮定的跟他們說我跟她分手了
大家都非常驚訝
席間我喝了不少酒
之後我們又去忠孝東路續攤
我在廁所裡吐的一蹋糊塗
鄭小龍和馮惠娟一直照顧我
最後還送我回家

第二天下午鄭打電話給我
問我怎麼樣,還好吧
我再也壓不住了
頓時大崩潰
一直哭一直哭
鼻涕眼淚一直流
真的哭的好傷心
覺得好難過,好可憐
電話那頭的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趁著離我收假還有一點時間
讓我去西門町的來來百貨找他
他們看著我哭紅的雙眼
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胡亂的說了一些屁話
雖然我根本聽不進去
但我知道他們都是為我好的
我像個活死人似的坐在那裡
兩眼無神的望著前方
看著他們的嘴在動
卻聽不到是在說什麼
好像是我的靈魂已經出竅了
那種感覺是真她媽的不好

回到部隊後可沒人理你
再難過也得忍著
出操,上課,站衛兵
一樣也少不了
記得我好像還在崗哨裡
用刺刀寫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話
下一班的衛兵學長還來問我
是不是犯神經病了
現在看來
我還算是理性平靜的
雖然萬般不捨
但我還是選擇接受了事實
不然我就拿著槍去找她了

轉眼又到了放假日了
這次她答應和我見面
我們去了熟悉的賓館
做了最後一次的溫存
但卻一點都沒有感覺
你想兩個就要說拜拜的人
雖然是光著身子互相纏綿
但就像是一個行刑前的死刑犯
吃的那些菜,喝的那杯酒
能吃出來什麼味道嗎
我跟她說了很多話
她一句也沒回我
只是低著頭掉眼淚
像個可憐的小媳婦
殊不知到底誰比較可憐
兩個小時很快就到了
我沒有送她回去
雖然我們可能不會再見面了
但還是在賓館門口說了再見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
我在心理默默的說

"趕快再找一個吧"


03-12-2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