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2-12 18:50:37藍曦燕

【戰勇】Mournful song ch.5(羅斯阿魯)

  「勇者桑!」羅斯在回神過來後大聲的叫了要離去的人,但話在嘴邊就停了。他想說什麼?想叫阿魯巴留下來?不希望他去當偶像?羅斯覺得自己很自私,自私的將阿魯巴往前推,卻又自私的想要抓住對方,他看到阿魯巴疑惑的看著他,最後他勉強的硬扯了個笑容「加油,阿魯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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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斯是在放學後到圖書館打開那封信的。他坐在的是靠窗的那個位置,快要秋末的風已經變的有些刺人,他抽出信封裡的信紙,攤開只有對折的紙張後他有些疑惑的蛤了聲,接著苦笑出來的撐著額。

  什麼啊勇者桑……太狡猾了。羅斯忽然想起他對阿魯巴說過的好心論,這樣看起來上天讓他與阿魯巴相遇的這份禮物,代價就是他與阿魯巴無法去坦承彼此,更殘酷的是是他親手將阿魯巴給推往他無法去的世界。

  他將重量全壓在椅背上,撇過頭看著被風吹落的枯葉,他忽然覺得連回去的地方也沒了,不管是他自己還是阿魯巴都是。

  如果他叫勇者桑不要出道他會留下來嗎?羅斯這麼想著,如果他那時不是對他說加油,而是走過去抱住他、去挽留他,是不是就會改變一切?

  「這麼了啊我……」羅斯嘲笑自己,為了一個認識才一個多月的人就能把自己搞的心煩,甚至無可救藥的去迷戀,最後還身陷泥沼出不來,他伸出手,在樹葉飄過自己手掌中時握起拳「區區一個勇者桑而已。」

  羅斯離開了圖書館,那封橘色的信封就這麼形影不離的帶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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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魯巴出名的很快,公司為他打的形象非常好,現在不管何處都沒看到有關阿魯巴的廣告或看板。阿魯巴的第一張專輯取名為初末,專訪上曾經有人問過為什麼要取這個名字,阿魯巴只是商業性微笑的說一切都在不語中。

  羅斯在克萊爾的騷擾下買了一張,聽完全部歌曲一遍後他就將CD放在架上沒拿下來過,他的隨身聽裡放的不是人們知道的阿魯巴,而是只有他知道的阿魯巴,單純無雜質的聲音,只有他一個人有的。

  羅斯翻著手裡的雜誌,已經邁入冬季了,出雪也在幾天前下了,他將臉埋進紅色圍巾裡,不禁想起阿魯巴的出道服「勇者桑就這麼冷死算了。」雖然羅斯嘴巴這麼說著,但他看到了一個還滿適合阿魯巴的橘色手套,並用紅筆將他圈起來。

  他有些無趣的快速翻過幾頁,然後看到了讓他起興趣的東西,他將那一頁撕下來,拿起黑筆填寫上面的資料。等到放學時間後將克萊爾打回家後,他獨自到商店街去買了手套,他看到刊版上右手放在臉頰旁,握著鬆散拳頭笑著的阿魯巴,羅斯忽然很想看阿魯巴的笑容,就那樣站在他面前,毫不保留的笑容。

  不過一切也枉談。他發現了郵筒,摸了摸口袋,除了摸出早上填寫的資料外,還有阿魯巴給他的橘色信封,他笑了出來,笑阿魯巴肯定是得不到答案而愁眉苦臉的顏,笑他的蠢。


  羅斯將信投入信封後頭也不回的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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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魯巴在幾個月後算是熟悉了這份工作,該用什麼樣的表情和態度待人,什麼場合該說什麼話,有時要炒炒新聞,每天都能將自己塞到昏頭轉向,但到了夜晚,將自己關在房間的時候,他會想起還在學校的時光,雖然很閒暇,但過的很滿足。

  雖然期間也有回學校過幾次,但不是早退就是晚到,跟同班同學相處的時間少了,連遇到那個人的機會也一次都沒。嘆了口氣的阿魯巴聽到桌上調成震動模式的手機與桌面摩擦的聲音,他點開了頁面,然後往外大喊「阿紫姊姊!」

  阿魯巴奔起腳步的往外走去,不意外的看到流著俐落短髮的女人正在跟不知道是導演還是編輯在談公事,他先像另方鞠躬,接著將視線移回女人身上「我可以,回去學校一下嗎?」

  「可以是可以,但是現在已經是放學時段了唷?」

  「沒關係!我、我只是有東西好像忘在學校了,馬上去拿馬上回來!」不擅長說謊的阿魯巴隨意的拿了藉口搪塞,阿紫最後妥協點頭答應,阿魯巴一跑出公司就驅車來到學校,踏著熟悉的地方,他回到自己的教室。

  伸手摸了摸早已清空的書桌,他挖出了一個被包裝起來的東西,還有一封信,他將東西抱著的衝到門邊,但是什麼人也沒有,接著他又收到一封簡訊。

  「什麼啊羅斯……」阿魯巴覺得自己被看透了一樣,想哭的情緒又上來,他甩甩頭,將包裝打開後他看到了橘色的手套,裡面還有一張卡片寫著不要感冒了,在感冒就變笨蛋了。他想著到底有多久沒看到羅斯的字呢,然後他打開信封,微愣後的笑了出來,充滿了苦澀。

  太狡滑了啊……阿魯巴覺得這幾個月建立起來的東西一下子就被打散了,被對方用文字留下了的言語給打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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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魯巴最近又有一個看板的工作,工作性質的關係他穿上了全身白的裝束,白色的襯衫和白色的吊帶褲,沒有什麼肌肉的小腿套上白色腿襪,腳上是白色皮鞋,背後背著大大的白色翅膀。他先向這次的負責人打招呼,接著看到同為模特的另個人,與他相對的是全身漆黑的裝扮。

  攝影師請他們手牽著手,還要舉高。阿魯巴一邊露出微笑一邊想起了之前某次回家時,因為心情很好就跳上分隔島走著,羅斯一臉嘲笑他說真幼稚,然後牽住他的手說他只是怕勇者桑掉下來摔壞腦子而已。

  不可否認的,即便現在的生活有多麼多采多姿,但阿魯巴喜歡的是以前的生活,所以他在今晚來到了常到的公園,用圍巾將臉遮住的不想被人認出,但是如果是被羅斯認出倒是無所謂。他在紅色的郵筒前猶豫很久,他想起羅斯幫他填寫完報名表的那天,他猶豫的要不要將紙袋投入,最後是羅斯抓著另一邊,兩個人一起將信件投入。

  現在只剩我一個了……他這麼想著,最後將同樣橘色的信封投入。

  但他所滿懷的希望在幾天後就破碎了,上層的長官拿著已經被拆開的信封責問著他,他感到冷意的顫抖著,刺耳的聲音說著忘記不能談戀愛這種事嗎什麼的,最後他是怎麼被阿紫帶回休息室的他也不了解,然後他看到阿紫擔憂又強硬的眼神「決定好了嘛,阿魯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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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吶吶西碳,你知道嘛,阿魯碳要開個人演唱會了耶,啊──好後悔拿不到票!」克萊爾抓著這期的雜誌說道,自從阿魯巴出名後理所當然的他也知道勇者的本名叫阿魯巴,更自然熟的叫他阿魯碳。

  「吵死了克萊爾,你是當作每個人都像你一樣重聽耳聾嘛,有時間在這邊吵不如乖乖的去挖耳屎。」羅斯將友人嘟起嘴的臉推遠,一臉就是你這個病菌不要靠近我的鄙視神情,系統顯示克萊爾被羅斯攻擊,生命值下降五點,然後在顯示生命值恢復十點。

  「所以啊,真的很想去嘛──想去想去,西碳就不想去嗎?」克萊爾使出了絕招:必殺藍眼正用力的看著羅斯,但是早已防禦多次的羅斯直接賞他一拳「說你很吵了是聽不懂嘛,想不想去關你什麼事了,你以為去了勇者桑就會說:啊你是克萊爾同學這種話嘛,少在那邊自戀了,人家說不定根本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對吼!我好像沒告訴阿魯碳我叫什麼!」方向完全錯的克萊爾這麼喊著,羅斯決定不理他。

  就像克萊爾說的一樣,阿魯巴的演唱會辦的很急很快,車站前的大螢幕上或者是看板、海報都能看到大肆宣傳的跡象。

  「明明就只是個新人而已……」他這麼說著,順著話語出來的二氧化碳化成白煙的消失在空氣中。羅斯將圍巾拉高,大半的臉被遮擋住,他從口袋中抽出今天早上收到的回信,信上寫著恭喜你得到巴拉巴拉的字,他看也不看的撕毀,只留下裡面附贈的票,票上印著剛剛螢幕上頭的人,旁邊寫著個人演唱會。

  快點、在快點,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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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魯巴大概知道,自己不管多麼想念對方,這個思念只能留在自己心底頭,永遠無法傳達出去。他深呼吸,離開場不到一分鐘了,就算笑不出來也得笑,笑到面頰僵硬還是得笑,就算唱到肺裡沒有空氣,胸口開始疼痛起來還是得唱。

  他已經不想再次背叛期待了。

  「大家晚上好,我是阿魯巴,很高興大家今天能來聽我的演唱會唷!」當布幕拉開、聚光燈打到自己身上時,阿魯巴笑著舉起手的打招呼,充斥在耳邊的是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見到阿紫的時候說過的話,他想用歌聲帶給大家幸福。

  是啊幸福,所以暫時不想你的事能不能得到原諒呢……?就在他這麼想著的同時,他在人群裡看到那個一輩子都不會認錯的身影,黑色的三根天線、赫紅的雙眼、有點褪色的圍巾,全部都是讓他奢求到就算起不來的夢也無所謂。

  啊啊,是羅斯。他從來沒想過再次見到對方是在這種時刻,該用什麼表情去面對,所以他伸出了手,竭盡全力的大聲歌唱。阿魯巴感受到伸過來的那隻手輕輕顫抖著,明明都比他冰冷的手現在溫度卻比他高,高的發燙、高的讓人想哭。

  這是最後了嗎?

  台上和台下的人同時想著這個問題,阿魯巴看到羅斯的嘴巴動了動,但是他亂到解讀不出來,他很想大聲喊著不要走,想要將已經無法克制的感情大聲說出來,想要在回到那個時刻,單純的笑著、單純的唱歌。

  手上的溫度倏地消失,他看到工作人員急忙的拉開羅斯,紛亂中羅斯摔倒在地,最後被架出去。他很想擺出擔憂的神情衝下去詢問羅斯有沒有怎麼樣,但是他不行,他只能笑著,他覺得很累,笑得很累,笑到臉頰已經酸痛了定型了。

  喜歡啊……他沒有發出聲音的對那個背影說道,最後那個身影消失在人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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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斯在醫院的電視上看到阿魯巴的身影, 他看到阿魯巴疲倦的用雙手撐著額,然後抬起頭,一臉是他從沒看過的冷漠開口「請不要在進行這樣錯誤的惡意報導了,會握住手只是個意外,我不希望給那位不認識的人增添困擾,以上是我的──」

  「個人請求。」羅斯覺得阿魯巴的聲音很縹緲、很陌生,不是當初他一直聽到的那種,軟綿綿又有陽光味道的聲音。這麼想著,他看到螢幕裡的阿魯巴站起身,不死心的記者想要挖到更多資訊的想觸碰對方,但是被圍安人員攔下,最後阿魯巴的背影消失在車中。

  啊啊,真是看到煩了。羅斯不知道自己到底看過多少次阿魯巴的背影,而他也不知道留給阿魯巴多少次背影,但是總是孤零零的,去留下對方。他翻翻克萊爾帶來的漫畫,最後不爽的將全部丟到一旁,他拿起了自己的隨身聽。

  他倒回床上,阿魯巴輕柔的聲音充斥耳裡,他將手伸向天花板,想起那天阿魯巴的溫度居然比他還要低,低到他想將人拉下來好好罵他一頓,然後將自己的圍巾給他。但一切都是空談,他不知道能不能守住自己的諾言。

  「回來了絕對要暴打你一頓。」蒼白的唇吐露了話語,羅斯坐起身,將旁邊附設櫃子抽屜裡藏著的書信拿出,將最後想說的話全部寫上後又看過一遍後他才安心的將信塞回隨身包包裡。

  年輕人恢復力強,羅斯不到幾天就出院了,他拒絕克萊爾要來接他,近而獨自走往當初他與阿魯巴一起投入報名表的公園,將在醫院寫的那封信投入。自己的思念可能永遠無法傳達吧。他這麼想著,勾起嘴角,非常落寞的笑容。

  「阿魯巴……」
  喜歡你。

  羅斯將所有思念全寄託在這封信上,苦澀的、痛苦的、高興的、快樂的,但是他知道他可能等不到阿魯巴的回答,永遠也等不到,但羅斯不知道的是──

  阿魯巴曾想把思念寄給他這件事。
TBC./Fin.
BE主義者就請看到這裡吧,後面就是自己腦補的HE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