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升官了耶, 還是個科長。不過好像也沒有多高興, 壓力大到一個不行。以前進公司出公司, 都可以隨心所欲交代一聲就算完成, 現在得比別人提早到, 比別人盡量晚點走。也不過是發表一天之差, 就感覺一切都變了。

年假回國, 同事打個電話說恭喜, 公事牆上發表了四位主管名單, 我是其中一位, 三月一號起生效。之前有說有笑玩在一起的夥伴, 態度就開始了轉變, 我自己心態也沒調整好, 總覺得忐忑不安。

舊老闆離開, 榮昇是他給我三年來的鼓勵; 新老闆更是個老好人, 對於我的業務完全外行。我這個部門大概是最早在地化的, 全台北沒有幾人懂, 所以以後可麻煩了。 怎麼說呢, 以前還可以有舊老闆扛, 無論開會或報告, 他不是自己去, 就是跟我討論該如何寫; 現在因為他不在了, 一切的會議我都必須參與, 一切的報告我都必須自己完成—這真是個折磨啊!

過年之前, 當個代理真是愉快, 跑東跑西還不太需要背啥責任, 過年之後, 因為牆上的一紙公文, 跟同事有了隔閡, 說話也要謹慎, 談天不能高談闊論, 做事更要小心求證。這算是學習承擔嗎? 總部來出差的人不再直呼我英文名字, 現在開始科長長科長短, 我還沒享受到飄飄然的感覺, 卻覺得壓力越來越沉重。

兩週下來, 我已經跟大頭目一道參加台灣數一數二的高峰會議兩次, 出差兩次, 還有一個給CEO的報告要寫...什麼叫做焦頭爛額, 我已經徹底體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