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11-03 16:30:30玹緋

【佐鼬櫻】在時空的彼岸--說愛妳,中




剔透如雨絲的水花自蓮蓬頭俐落打下,滴滴透明潔淨的水珠吻著她吹彈可破的肌膚,溼透的茜髮緊緊地貼在她纖細的頸子,婀娜的身形在半掩的琉璃門內顯得如煙似霧,她就讓有些強大刺痛的水滴穿過自己的每一吋肌膚。


昨晚的巧遇,又再度重現她腦門。「是鼬……原來他是鼬。」櫻不免感到一陣空虛感。昨夜的他,性格是多麼的溫和、臉龐是多麼的清雅啊,他文雅冷逸的儀態可以和佐助媲美,可惜他終究只是個比佐助還糟糕的叛忍。


她甩了甩滿頭水絲的秀髮,除了晃掉沉重的水,還有難忘的『他們』。「為何你們兄弟倆總是擾著我心神不寧……?」她盡可止住對鼬的種種想法,她怎能不專一呢?佐助才是她要等得男人啊。


隨即櫻嘆了口氣,將縞白架子上的精緻衣裳迅速套上身,也不將溼答答的身軀抹乾,就直接走出浴室。「如果,那男人真是鼬的話,那我……」她摀著混亂的心口,試圖將他們兩兄弟的臉蛋拋除。


「等等!我的手鍊呢?」她驚訝地摸摸自己的手腕,驚覺那條貴重的首飾不翼而飛了。





「鼬先生,我真搞不懂你在想什麼?怎麼會用變身術混進木葉村呢?」鬼鮫擺擺手,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他的這位夥伴即使讓人想破腦也想不出他做怪異舉動的目的。「不知道。」鼬將一頭鬆綁的烏髮重新束起,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掌中的一條金鍊子,那是她遺忘的,似乎是因為漩渦鳴人的拉拉扯扯才使它落地的。


「算了,你每次都不知道。」鬼鮫頓了頓,但好似又想起了什麼重大事件,他急忙拍拍鼬的肩膀:「鼬先生,聽說宇智波佐助這些日子會來找你決鬥,你可不能卸下心防呀。」他瞅著鼬一臉無所謂的表情,不免開始替他緊張了起來。


鼬仍是垂首默默不語,他繼續把玩著手中細緻的鍊子。「這我早就知道了,我不會大意的。」半晌,他瞧見鬼鮫擔心的樣子,只好隨便說說敷衍搪塞他。「聽說他在大蛇丸那兒進步了不少,你還有把握嗎?」鬼鮫擦拭著銳利的鮫肌,他一雙豆子似的小眼睛半刻也沒離開鼬凜然的臉兒。


聞言,鼬停下了手中如孩子般的舉動,他那雙漂亮的眸子沉了下來。「我會贏得,會的。」他輕聲地唸著,音量輕的只容許自己的耳膜聽見。倏爾,過去血腥殘忍的畫面再一次的清晰浮現於腦海中,他平穩的涅色眼眸瞬間化作一缸深不可測的潭水。「會贏就好,畢竟你實力那麼強。」鬼鮫自顧自地放聲大笑一番。


以往他所造就的腥風血雨,令他不願回首,也不忍回首。他自責、他悲傷、他想彌補,但人死了他要怎麼使他們復活?這終究是個無稽之談,過去的一切對現在的他來說,似乎是個遙不可及的回憶,一個皮開肉綻的傷口。


「你在意你弟弟嗎?」鬼鮫把憋在心底已久的疑問好奇地問出,他不解曾經殺了族人的鼬,為何有點蒼白的臉上看起來有三分哀傷?「對了,我們得趕快備戰。」見鼬轉開話題,鬼鮫自知再問下去也沒意義,於是罷了口。





「櫻?妳是櫻嗎?」鼬淡淡的語調中透著急迫,他溫暖的手心似輕非輕地扣住前方嬌小女子的手腕,那紛飛的茜色髮絲未曾自他幽幽的眼底消失。「宇智波鼬?你怎麼又來木葉村?」櫻慌亂地收回手,她偷偷斜睨著那男人,不明白他這回前來木葉的用意何在?


鼬清楚自己理虧,畢竟上回他來木葉村時用了無聊的變身術把戲欺騙櫻,還上演了一齣巧遇,也難怪櫻會對自己懷有戒心。「我,只是想再看看妳。」他的語調有些蒼茫,從他點點悲情的話兒裡完全瞧不出這男人是個叛忍,他烏漆的眼瞳裡閃過一絲柔情。「前些日子我見過佐助,他確實變強了。」


鼬停歇了一會,他看著櫻漸漸慘白的小臉。「我們之間免不了一場決鬥,不是我死就是他活。」其實這陣子他有設想過,如果說他順利表白,那麼櫻會答應和他遠走高飛;但如果櫻斷然拒絕他,那他們之間不就連最基本的友誼都沒了嘛?


「你說你見過佐助?他、他怎麼樣了?」櫻顫慄口吻瀰漫在週遭,她瞅著眼前高挑的男人,她倏忽覺得好想哭。一個是曾經最深愛的男人、另一個則是近些日子萍水相逢的男人,他們兩人擁有許多相同的特質,有冷漠也有溫柔,可她卻猶疑不定、開始發慌了。


「他變了,他不再是以前單純的佐助。」鼬記得昔日的自己肯定對這個愛哭的小女孩沒興趣,是因為她成熟了、還是因為自己改變了對女人的觀點?全部的原因導致他無可自拔地愛上了櫻,即便他們見面的次數不過五。


他看著眼神空洞的櫻,心不由得感到悽楚。「相信一見鍾情嗎?」他輕輕問著脆弱的她,他覷見她呀然地抬起了臻首,娥眉微蹙。「我深信。」雖然她不明白話裡邊的用意,可她依舊說出原本的初衷。


「既然妳信,那應該不會認為我的想法可笑。」鼬轉過身背對她。「我對妳,就是一見鍾情。」他寬大的步伐逐漸加快,她最後聽見鼬重要的一句話。「我和佐助約好要在宇智波的秘密基地了斷,時間已經不遠了。」


明明是個仲夏,她卻發抖得不成樣。





「佐助,再來我們是不是要去宇智波鼬說得基地啊?」水月張大嘴打了個哈欠,一副剛睡醒的臉孔。「當然。」佐助扳著手指在數,大概還有個一星期吧。「這事必定得做個了斷。」想著想著,他的思緒竟飄向久未回歸的木葉,還有……她嬌嫩的容顏。


「如果說要攻打木葉村的話,我們必須要有萬全的準備,畢竟木葉可是個完整體系的國家。」水月又接著滔滔不絕,話語在他的脣齒間未曾停止,連香燐都忍不住賞了他一拳。


不理會所謂稱為『夥伴』的他們的吵吵鬧鬧,他自行拉開客棧紙門,一股腦兒地盤腿坐在乾淨清爽的榻榻米上。若說他在沉思那倒也不像,若說他在枯坐冥想那也太言過其實,應該算得上是神遊吧,他又再次回到了那片片緋紅的櫻花國度;在音忍村別說是要看櫻花了,連個蒲公英的影子都沒見著。


「若事成了之後,我要把妳一同帶走,我相信妳會跟我走的。」佐助自言自語著,他妄想觸碰如夢似幻的櫻的形體。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