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12-01 00:10:48ROVEN

曖昧-第八章 (三)

   躺在床上翻來翻去,睡不好也睡不著,唉唷!好煩喔!一個彈起身,乾脆不睡了。
   慧慧望向窗外,看到天微微亮,她心想,沛芸應該在睡覺吧!
   她打開電視機,找好看的節目打發著,等時沛芸起床,她一定要去找她《培養感情》。
   手裡握著搖控器,卻心不在焉,這麼爽的日子她很久沒過了,整天無所事事關在房間,睡覺、看電視,什麼事都不用擔心,沒有人能輕易地找到她,卻也無聊透頂。
   看著電視的眼睛有點酸澀了,睡意不斷襲來,她感覺頭暈暈的,於是躺下來休息,電視卻忘了關的睡著了。
   陽光耀眼的光芒照射進來,照得房間如黃金般閃閃發亮,從別墅外觀看起來,蠻像一棟黃金屋。
   時沛芸眼睛微微睜開,頭有點痛,她想將手舉起,卻發現手有點麻。她看到自己的手被一個女人壓著,她發現自己正抱著她,而那女人在自己的懷抱裡熟睡著,那女人竟然是—言船。
   她瞬間嚇醒,彈坐起來,也把身邊的女人吵醒,她...該不會是酒後亂性吧?一想到就懊惱,她實在不應該喝那麼多的,猛地直敲自己的頭。
   言船一睡醒就看到如此驚人的舉動,她趕忙阻止:「喂!妳是喝到傻了嗎?幹嘛這樣敲自己的頭?」
   「我...我不是人啊!對不起,我不該佔妳便宜的。」她蹙著眉,良心過意不去。
   言船噗嗤一笑,「喔!是啊!妳要對我負責。」接著轉過頭假裝暗暗啜泣。
   時沛芸沒搭腔,掀開被子一看,自己竟然只剩下一件內褲,雖然身上的衣服還在,但她還是覺得對她很虧欠。「我...」她遲遲說不出想表達的話,怕會傷害到她。
   言船看她是認真了,於是哈哈大笑,「白癡,妳想到哪去了?看妳這麼緊張,怎麼?怕出事啊?」
   「妳好啊!竟敢耍我,我是怕妳被我怎麼樣了,死纏著我不放啊!」她鬆了一口氣。
   「我才不會勒,我有眼睛的好嗎?雖然妳是很帥啦!但不是我的菜,妳省省吧!就算昨天妳真的要亂性,我也會一巴掌打醒妳,放心好了。」她故作輕鬆打趣著,她不想讓她覺得困擾。
   時沛芸笑了,但有一度還是很尷尬,「我的衣服...是王媽脫的嗎?」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覺得不好意思。
   「是我脫的。」她理所當然的回應。
   只見她頓時睜大了眼,「不會吧?那我不就被妳看光了?」
   「有什麼關係,反正我們是《情侶》嘛!」她奸笑,隨即起床進入浴室。
   時沛芸將頭埋進棉被裡,噢!天啊!她竟然讓卜心知以外的女人進她房間,甚至...甚至還抱著她睡覺,她是造了什麼孽啊!這下,感情債還都還不完了啦!
   
   慧慧忽然從床上跳起,看了手機,哇!七點半了,糟糕,自己竟然睡著了,她匆匆忙忙到她房間門口左手邊的浴室去梳洗,趕緊下樓去尋找時沛芸的蹤跡。
   照了照鏡子,嗯!不錯!很美!這樣應該就可以了吧!她今天可不想再關在家裡了。
   她以淑女姿態緩緩地下樓,「嗨!大家早啊!」她甜甜一笑,逢人就打招呼。接著,她看到時沛芸跟那天看到的女人同坐在餐桌上用著早餐,心裡很不是滋味,狠狠瞪了言船一眼,真希望事情不是她所想的那樣。
   「沛芸早啊!」她嗲聲嗲氣的問候,讓時沛芸差點噴出剛喝下的牛奶,這種女人真教人吃不消啊!
   她沒有搭理她,只是向她微笑一下,埋頭看著她的報紙。言船也吃著早餐,在旁默默觀察這女人是否如昨天時沛芸所說的那樣,她開始對她產生好奇了。
   「王媽,我爸呢?」時間差不多了,她一直沒看到父親下來用早餐,抓到王媽就問起父親行蹤。
   「老爺已經出門了。」王媽簡短的說著。
   時沛芸心想:好啊!這老頭故意丟下她就是了,看她不找他算帳怎麼忍得下這口氣。她猜想,父親應該見識過慧慧的纏人神功吧!不然他很少不吃早餐就直接出門的。
   她站起身,看著言船,「走吧!」她們兩個準備要出門了。
   「沛芸」這一聲叫得令人毛骨悚然,時沛芸根本就不敢回頭,卻也沒辦法走開。「我也要去。」
   時沛芸蹙著眉表現出不耐煩,「我們是要去上班,妳要跟去幹嘛?」她對她大吼著。
   「我可以在旁邊陪妳啊!不然,我可以去妳們公司附近逛街等妳下班啊!」她幾近哀求的眼神注視著時沛芸。
   「妳不要造成我的困擾可以嗎?既然妳這麼無聊,那妳可以回去了吧?或是去找妳朋友也罷,妳一直纏著我,我會很困擾。」她手插口袋,眼睛不看她,淒厲的說著。
   「我哪裡造成妳困擾了?工作上嗎?我可以不要打擾妳工作,可是能不能求求妳,下班沒事的話回來陪我好嗎?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她眼神充滿怨恨的看著言船,卻眼眶泛紅。
   她手攬上言船的腰,兩人極為親密,「我已經有女朋友了,不管在哪一方面,妳都造成我很大的困擾,妳懂嗎?」她語氣堅決,面無表情。
   「我不相信。」她嘴硬的反駁,這兩個人根本就不像情侶,她一廂情願的這麼想著。
   時沛芸二話不說在她面前跟言船擁吻,好一會兒才放開,仍是緊緊抱著言船,「一定要這樣才相信嗎?」
   不管慧慧的反應如何,她牽著言船的手往車子方向走去,然後揚長而去。
   慧慧不堪其辱,逕自上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她一定是騙我的,她不可能有女朋友,我查到的,她是單身啊!」她淚珠不停落下,猛敲著床發洩,她絕對不會善甘罷休。
  
   「謝謝妳的配合,真是不好意思。」她對於剛剛的舉動感到心虛,一切是那麼自然,她吻著言船的時候,竟然捨不得放開,何況,這女人早上還從她身邊起床。
   「三八喔!謝什麼,咦?妳臉紅囉!沒想到堂堂的時總也會臉紅喔!」她竊笑著,想將車裡的尷尬氛圍驅開。
   「哪有啊?出去亂講試試看。」
   「唉唷!剛剛才說要謝我,下一秒竟然威脅起我了哈。」
   「喂!真的很不自在耶!妳看,我雞皮疙瘩掉滿地了,再謝下去,我就不叫時沛芸了。」
   「哈哈哈,所以說嘛!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
   「什麼意思?最好是說清楚喔!不然妳被我貶職了就不要哭。」她睨著她,眼睛瞇成一條線。
   「沒有啦!是說妳很善良,時總是大善人。」她大喊。
   時沛芸被她打敗了,嘴角泛起笑意。她不知道如果她們不這樣相處,還能怎麼樣才不會覺得尷尬呢?跟卜心知在一起的時候,也沒有這樣的困擾出現,可是畢竟是自己拜託她幫忙充當自己的女朋友,又為什麼會覺得困擾?
   「喂!妳真的那麼討厭慧慧?」她好奇。
   「嗯!妳不覺得她很假嗎?我看到她就有氣。」她表情變得嚴肅。
   以女人的第六感而言,她是覺得那個慧慧也太黏了吧!而且公然的裝可憐、裝無辜未免有點誇張,而沛芸直接說她很假,讓她猜想沛芸憎恨她的程度比自己想像還深。
   「信不信,我覺得慧慧的出現沒有那麼簡單,說她被舞廳的人追殺,要押她回去賣,這絕對是騙人的,從她的言行舉止中就能發現,她只是需要一個理由接近我而已。」
   聽著時沛芸的描述,她也想知道她的動機到底為何?「所以妳才第一時間要我當妳女朋友騙她?」
   她點頭。似乎還若有所思的想著事情,言船才想開口說話,卻被時沛芸的話堵住。「言小姐,妳不打算換件衣服再去上班嗎?」她對著她微笑。
   言船這才驚覺她家已經到了,「貼心的時總,應該不會扣我薪水吧?」她回眸甜甜一笑。
   「給妳半小時整理如何?」她看了手錶後回答。
   她下車後,時沛芸眼睛卻捨不得離開她的身影,直到影子消失在長廊上,她才轉動方向盤,疾駛而去。
   剛才那個甜美笑容已經完全烙印在她的腦海裡了,那種感覺真教人感到舒服,發自內心肺腑的笑容最教人著迷。此刻的時沛芸已經深深的迷上言船了。
   到了公司,她第一個去的地方不是自己的辦公室,而是董事長室。
   叩叩兩聲響起,時徽抬起頭看見女兒喜出望外,「小公主,真是稀客啊!今天怎麼有空想到我老頭子呢?」他上前給女兒一個擁抱,換來的是「白癡」兩個字。
   「我問你,你今天是卡到嗎?為什麼沒吃早餐就出門?你有公事那麼急嗎?」她狠狠瞪著看起來無辜到了極點的時徽。
   「我...忽然想晨跑。」說著邊抓自己的頭髮,抓抓臉,一副心虛樣。
   「你是不是見過慧慧了?」夠直接,一切就直入主題。
   時徽知道瞞不住,只好承認的點頭。
   「我就知道,難怪你會那麼早出門,結果呢?」她的眉頭不再深鎖,反而想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趣事。
   時徽隨即一笑,「這女孩很假,我不喜歡。」
   「我不是問你喜不喜歡,我是問你昨天測試的結果。」父女倆有足夠的默契,時沛芸還會不知道她爸做了什麼事嗎?
   「她竟然真的把我當傭人,還要我煮麵給她吃耶!假仙。」想到她時徽頻頻搖頭。
   時沛芸哈哈大笑,「她真是有眼不識泰山耶!你這招夠妙。」她簡直是高興的拍手叫好。
   「她不是妳的舊情人嗎?」
   「你還記得?」她傻眼。
   「沒有啊!她說妳們是高中同學,我就猜妳們一定關係匪淺。」
   「神經,誰要跟她有關係,我的初戀被她給毀了,我恨死她都來不及。」
   「小公主,我覺得言船比她美上好幾百倍,我比較喜歡言船。」他挑眉望著她,笑逐顏開。
   「白癡。」接著她就離開董事長室了。
   時徽覺得這次的直覺準沒錯,女兒遲早會選擇言船,只是現在的她還在迷惘。
   中午,她跟言船共進午餐,今天她們去吃小火鍋,天氣冷了,吃火鍋最幸福了。
   「今天還有什麼重要的事嗎?」她問著。
   「沒有了,會議妳早上開過了,目前沒事。」言船翻著行事曆回應。
   「嗯!今天星期五了,下午放假吧!晚上有節目嗎?」
   「哈,這就是跟在小開身邊做事的好處,晚上沒事,妳呢?」
   「我們這樣,真的不會妨礙妳交男朋友嗎?」她還是擔心。
   言船停下動著筷子的手,翻了個白眼,「現在還在問這個?妳到底是怎麼了?嫌我煩了是嗎?」想到她昨晚說的夢話,心裡不禁悶悶的。
   「怎麼會呢?我是怕妳會不敢說要談戀愛。」其實我是怕妳總有一天會離開我。
   「神經病。」言船輕笑著,繼續動起筷子。
   沉默了一下,時沛芸想到一個好玩的遊戲。「晚上我們去探險如何?」
   
   傍晚,慧慧覺得自己真的不能再坐以待斃,正在想其他辦法時,剛好接到一通電話。
   「兩天了,妳那還沒消息嗎?」電話另一端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
   「事情都還沒有進展勒,你急什麼?」慧慧不耐的回答。
   「妳打算再拖幾天?妳確定妳可以?」
   「我正在想辦法,不然你說啊!要怎麼辦?」
   「妳看過她爸嗎?綁架她爸好了。」
   慧慧冷哼了聲,「我連個鬼影子都沒看到,還綁架勒!」
   「妳出來,我們再想辦法。」男人掛上電話。
   她換了個暖和衣服,隨即出了時家,還好一路上沒被僕人們發現,真是天助我也。
   時沛芸跟朋友調換車,現在的她開著一台黑色的普通轎車,行蹤絕對隱密。她跟言船坐在車裡,看著一台白色爛車駛出時家別墅。她們躲在往大馬路的路邊,待白色爛車開出去後,再慢慢跟上。
   「真有妳的,妳早就知道有人會來接她?」言船實在太佩服。
   「是啊!還好我把僕人們調開,不然就沒好戲看了。」她得意的笑著。
   大約跟了半小時左右,白色爛車停在一處住宅區停車格裡,她們親眼看到慧慧跟一個男人站在車邊,好像在講事情。
   「一定要這樣嗎?就沒有別的辦法?」男人擔心的神情,教時沛芸背脊襲上一股涼意。
   「頭都栽進去了,能不拔出來嗎?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不會讓你等太久,好嗎?」慧慧安撫著他,兩人擁抱著,接著吻得天昏地暗。
   時沛芸嘴角泛起笑意,一副她早就猜到的表情,卻沒什麼感覺,或許是在多年前就已經對她失望了吧!
   離開前,她們看到男人給了慧慧一包不明藥物,「如果真的沒辦法,這包是必殺技。」慧慧放在身上,眼前白色爛車揚長而去。
   「不跟嗎?」言船見她動也不動,提出了疑問。
   「他們一定是要回去了,今天妳也跟我回家吧!」然後發動車子駛離這個破舊的住宅區。
   「喂!妳太爽喔!為什麼我一定要跟妳回家?」
   「妳不是我女朋友嗎?不跟我回家,要去哪裡?」現在玩笑是愈開愈順了,也不會那麼尷尬了。
   反倒是言船,卻想不出要用什麼理由反駁,使她啞口無言,不過她也真的很想跟著她回家。
   換回車子,時沛芸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時家,果然,她們到家的時候,慧慧還沒進門。
   她們輕輕鬆鬆地坐在客廳裡看電視,談笑風生,等待著看一齣好戲。
   沒多久,慧慧回來了,看到時沛芸臉色嚇得鐵青。
   「咦?原來妳不在,我還以為妳睡了。」此時已經將近午夜12點了。
   「我...我找了我姐姐陪我去逛街。」她支支吾吾地辯駁。
   「逛街?妳不怕遇到那幫人嗎?如果被找到,妳怎麼辦?」時沛芸佯裝擔心著。
   只見慧慧嚇得不知該怎麼解釋,走到樓梯邊才開口說:「有我姐姐在嘛!他們應該不敢在公眾場合對我怎樣吧!」
   時沛芸厭惡她說謊的功力,臉上掛著不屑的表情,而言船正在看好戲。
   「沛芸,我有點不舒服,妳可以幫我倒杯開水上來嗎?我想吃藥。」她嚇得鐵青的臉瞬間變得楚楚可憐。
   「嗯!言船,妳陪她上樓吧!這樣比較安全。」
   「不用了,我自己走就可以了,麻煩妳了,沛芸。」言船才剛要站起身,就被慧慧制止,她也只好坐回沙發上。
   眼看著她上樓,時沛芸從廚房裡端了一杯溫開水準備上樓,示意著言船上來看好戲。
   一進慧慧房間,時沛芸假裝的關心她,讓她很高興,她就知道時沛芸還是會關心自己。
   「沛芸,謝謝妳,妳還是一樣對我真好。」她撒嬌著,時沛芸強忍著不悅的情緒,陪她演這齣好戲。
   「我們是朋友嘛!而且妳還住在我這裡,我當然關心。」
   「那...妳眼睛閉上,我給妳個驚喜。」
   時沛芸當然知道她的把戲,乖乖的閉上眼睛。
   慧慧完全不疑有他,趕緊在溫開水中加了料,今晚,她就可以完全的佔有她了。
   「好了,眼睛睜開。」她開心的坐在時沛芸身邊。
   時沛芸看了周圍環境,沒發現有什麼不一樣,「不是說給我驚喜嗎?」
   慧慧頭靠在她肩上,「沛芸,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但妳可不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是很愛妳,這次我們再相遇,妳不覺得是命中注定嗎?」
   「我說過,我已經.....」她的嘴被慧慧的手貼上,「噓!什麼都不要說。」慧慧親了她的臉一下,她想閃,卻不敢太過大意。
   一個念頭飛過,「我想喝水。」她故意要水喝,想趕快揭穿她的假面具,趕快結束這場鬧劇。
   慧慧高興的遞開水給她,沒想到她的計謀進行的如此順利,她一定要好好把握機會。
   時沛芸假裝喝了水,將水放到床邊圓桌上,走回來坐在床上,沒一會兒她就直說頭暈。
   「對不起,我有點不舒服,我先回房間了。」正要起身卻被慧慧按住身體。
   「唉呀!該不會我傳染感冒給妳了吧?沒關係,妳就在這躺一下好了。」
   她扶著時沛芸的頭,讓她安全的躺在枕頭上,接著時沛芸昏厥過去。
   「實在是太順利了,妳總有一天還是要栽在我手上啊!哈哈!」
   她得意的脫去身上的衣物,一件又一件,每退去一件,就用狼吞虎嚥般的眼神直盯著她瞧,直到身上僅剩一件薄薄的布料蓋著下身。
   當她躺在床上,欲拉起棉被同時,時沛芸醒了,而且很清醒的看著她,「妳到底想幹嘛?」那種眼神足以殺死一個人。
   她真的啞口無言了,此刻她真是狼狽,身上一絲不掛,難堪到了極點。
   她知道瞞也瞞不住了,只好攤牌。「是啊!我就是故意接近妳的。」
   「妳的目的是什麼?」她冷冷的說。
   「哼!還不就是因為妳有錢,不然隔了那麼多年,妳以為我吃飽太閒啊!」她想穿回衣服,衣服卻被時沛芸扣押住。
   「妳不把話說清楚,休想穿回衣服。」
   「我賭博欠了地下錢莊三百萬,一個禮拜內要還清,妳就是有錢,我才會利用妳,這樣夠清楚嗎?」她的表情真是夠賤的,時沛芸從來不知道一個女人能夠像她那麼賤的。
   她的表情實在教人厭惡,時沛芸不說任何一句話,離開了慧慧的房間。
   沒多久她拿著一張支票,帶著一直在門邊偷看的言船進到房間裡,「這是妳要的三百萬,我另外再加三百萬,總共是六百萬的支票。」將支票用力丟在慧慧臉上,「妳給我滾,我不想再看見妳。」
   慧慧若無其事的穿回衣服,撿起地上的支票,「忘了告訴妳,我是大發財舞廳的紅牌,下次應酬來找我,免開瓶費喔!」她用拿手的嗲聲嗲氣說著這句話。
   一個巴掌打下來,「林聖慧,妳怎麼這麼下賤,我保證,以後讓我看見妳一次,我就打妳一次,替妳媽教訓妳這個三八。」
   「看來妳還記得我嘛!無所謂!」她聳聳肩,帶著笑容離開。
   在旁邊看戲的言船著實嚇了一大跳,她從來沒看過時沛芸那麼兇過,想必她一定不好過吧!
   「妳應該猜的到,我初戀的時候有多蠢了。」她無力的坐在床上,為慧慧的改變感到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