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假期過後，他就感冒了。一開始看過醫生吃過藥，除了咳嗽，也都還好。

週五下午外出開會，結束後難得底提早回家。他想到藥吃完了，而且覺得喉嚨痛。便到附近的診所掛號。

輪到他時，訴說了症狀，醫生檢查說喉嚨發炎。接著忽然要他到牆邊床上躺下，說要幫他照腹部超音波。

掀起上衣抹上藥膏，醫師一邊操作，一邊在螢幕上作了記號。在螢幕上的斑斑點點影像，他完全看不出端倪。想到昔時陪老婆產檢，好像也是這樣子。

檢查完醫生說，你有脂肪肝。他說，應該吧。這十年體重日益增加，上腹突出越來越明顯。那要怎麼辦？吃藥嗎？醫生說，多運動。

接著醫生指著列印出來的畫面，對他說：一般人都有水泡現象，但你這兒有2.1公分大的腫瘤。最好再去大醫院進一步檢查一下。開個轉診單幫你轉診好不好？

他說好。

護士給藥與轉診單，為他說明轉診的方式。他就離開了。

腫瘤？他約略知道大致分良性與惡性，惡性就是癌囉。他想到，健康亮起紅燈，死亡忽然就明顯底靠近了一點。

一開始他一點食慾也沒有。在生命面臨疾病與死亡的威脅時，飲食、金錢、地位、愛情都失去意義。最近買的西藏生死書修訂版，一開頭不就是談這些嗎。這時，他在宗教與心靈上的諸多學習與修行，開始穩定他的心情。

正好，他又找到一個不寫論文的理由。想到這兒，他偷笑一下，便去買晚餐了。

星期一門診檢查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