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TAIPEI ONLY — 另一個妙妙 ]
文/希
2008年的結尾我來到台北。
事隔半年多,書寫記憶的沉澱需要意象。說起來奇妙,「挪威森林」內閒聊之際,某女顧客唸起「Jasmine」(茉莉花的英文名字) ,那悅耳甜美的發音一直徘徊心頭,我想把它寫為啟。
1.挪威森林
門敞開,耳邊蕩著Jasmine回音,可惜聲音的甜美勾不起觸覺的遐想,熱的冷的宛如無物。
迎入眼簾,是較少去的Cafe光景,因當初雀躍跟妙說一定要閒坐有關村上的咖啡室而來,外掛著「挪威森林」門牌,燈光是暖色系,音樂播放的風格傾向Jazz或Classical;相反「海邊的卡夫卡」(同是老闆阿寬所開,但有1976樂隊成員注資) 的燈光偏向冷調,New age音樂的旋律常聽到。我所想像的光怪陸離的人應該不在,假如打開話匣子促膝談心也許能找到,可是我在初階已取省略態度。我只想跟妙深深挖洞,在心深深處,只要一個勁兒地往下深挖。「LONELY」,這個term,這個人生的基本調子,我離不開它所引申的LONELINESS,儘管如此,可否有香港樂隊「草蜢」用媚俗的聲音伴唱出來?(題外話,今年4月的草蜢演唱會我很回味喔,瘋狂盡興的一夜!!哈哈,男友N直至我告知他看演唱會後才知道我喜歡草蜢的,其實我也不只是個爵士迷喔。)
村上曾說過:
摘自《村上春樹和他的作品》(2005),林少華著
小說中的渡邊君不會在這裡了。他已住進我心裡了。
讀書就是在自己的頭腦中給書本構造出一個電影版本……要看到作家所想像的世界,要在另一個世界中找到快樂,我們必須讓自己的想像發揮作用。書本讓我們覺得我們不僅僅是想像世界的旁觀者,也是其部分的創造者,它把創造者孤獨的幸福帶給了我們。正是這種孤獨的幸福才使得讀書和閱讀偉大文學作品對大家能有如此的吸引力,而對於作家,它也是如此不可或缺。
摘自《別樣的色彩Other Color》(2008) , Orhan Pamuk著
3.緬懷青春
「挪」店裡有點播服務,我揀選了Bill Evans與Monica Zetterlund合作的專輯《Waltz for Debby》給店員播放。(Waltz for Debby)這支曲是渡邊君與直子展開淒美初夜的經典配樂,在直子20歲生日的那個晚上。
泛黃封套的觸感,現在仍是那麼鮮明。
扯開一點,我正在中文大學校園的一角抒寫這樣的文章,在這樹木成蔭卻漸入夜靜的空間緬懷青春。也許很瞎眼,但我不知道青春的界線,只是記憶太多,執著認為這份青春不只是我的,它是collective性質的。我想起剛過56歲生日的友人Carl,他是一個親切而且率直的CD店老闆,他說過將來60歲生日一過,他便會提那十位數自動刪除,自覺個人是單位歲數的活著,並非特別希望長壽,但至少要做個快樂輕鬆的Punk老年。歲數上,他跟村上只差4年,但他一說起這些話,我總會想起村上於《關於跑步,我說的其實是……》說過的「18’til I die」,意思上該有微妙的相似吧。
4. 另一個妙妙
妙是第一個說我說話時有許多表情的人。在妙面前,我可以順利傳達我的話語深處。半年已過,妙,當時的情感ISSUE,如果還有什麼要補充的話,我只想說情感是不必說感謝的,當一個人後來不斷跟別人說感謝時,這只是片面的瞭解,對自身或對方也好,意義不大。如果是深刻瞭解,能呼喚對方名字便足夠了。
我,一個人,以旅客身份來到台北街頭。記得某夜,熱鬧的西門町裡有一隊由4個十多歲男生所組成的樂隊,風格有點像雀斑,唱著青春的物語。我駐足賞聽了很久,直至與妙妙聚面。這4個男生的後來去向,我並不清楚,但我相信他們的夢想會在某地方繼續,在青春的見證下發展與實現,我深盼著。
至於我,我在旅途中找到村上所謂的「小確幸」(微小但確切的幸福) ,因為我還活著,在尋覓到另一個自己的同時,繼續理解自己的內在。
因為過於喜歡讀村上春樹《挪威的森林》,也終於如願以償來到台北的挪威森林咖啡館,你的香港觀光客氣質,就沒有熱衷血拼的那種蠻橫。
有種奇妙的感覺,雖然我沒有渡邊君過於流浪的生存之道,也沒有直子那般封閉憂鬱的多愁善感,但就是明白你近似小綠一般獨特的青春氣息。
像你自己形容的那樣噢。
為了不要成為一張俗氣的影像主角,你迴避了鏡頭,身後那位抱著某種方言原文書的用功女孩成為你的分身,她袋子裡露出的棒針正將海報裡面男子吐出的煙霧勾成圍巾,溫暖包裹了我們對話的空氣。
她在喝完愛爾蘭咖啡後開始抽起了菸,我們在那支菸抽完後離開了挪威森林,以一種假裝擁有村上春樹中年情懷的那種早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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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喔!文中的兩部電影截圖是哪套啊?
緬懷青春出現的截圖
來自
清水翔太的「アイシテル」Music Video
關於機車的2張截圖
來自
電影《關於愛》的台北篇《謝謝》
由加瀨亮及范曉萱主演的
最後想跟你說句「謝謝」。 2009-07-18 17:03: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