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2-01 11:26:18耀小張

【雙ㄐㄩㄣ既出,誰與爭鋒!】訪蔡逸君與駱以軍

——原載二○○六年一月二十八日《中央日報》<中央副刊>


文/張耀仁






在混亂中殺出重圍——訪蔡逸君



去年以<聽母親說話>獲得第一屆林榮三文學獎散文首獎,蔡逸君在得獎後打電話告知母親喜訊,「母親在電話那頭笑出了聲,說:『啊,這麼簡單,聽我說話就可以得獎喔,那下次你回來,我再多說一點好了。』」蔡逸君這麼簡短地寫著:「母親說,要記得謝謝人家。」
  

「要記得謝謝人家」,極其平淡的字眼,卻力道萬鈞地震動了評審與讀者的心緒,蔡逸君說,這是他的「熱身」,藉此從中找回原來的寫作方法,不再是那麼炫技的、華麗的,「沉澱下來之後的思索」,他很高興這樣悠緩淡遠的筆法能夠被接受。
  


相較於年底獲獎的燦爛光環,去年三月出版的短篇小說集《我城》(寶瓶文化版)無非是一次「盤整」,在整理這本集子的過程中,「讓自己能夠從那些被卡住的東西裡頭跑出來」,蔡逸君說,整個大環境的迷失感、渾沌以及挫折,讓他始終惦記著自己第一篇創作的短篇小說<藍色的馬>,《我城》即是透過不同的故事將男主角「森」串連起來,「他的記憶是一片流沙,所有他經歷過的一切,一寸寸陷落」(<藍色的馬>)。
  

自三十歲起開始創作,一出手即出版長篇小說《童顏》(皇冠版),蔡逸君坦誠,長篇小說其實更接近他思考事情的方式,不若短篇小說必需具備某些「固定」的架勢,而這也是他將《野葡萄文學誌》專欄<跟我一起走>結束的緣故,因為想要擁有更自由的寫法,一如他自二○○四年十月迄二○○五年十月間,在島上不同的道路間徒步「漫遊」,以雙腳去理解周遭的人、去目視環境以及大自然,前後五次的行程見聞皆將於今年中整理出版。
  

除了徒步記事,蔡逸君鍾愛的長篇小說亦正進行書寫,面對出版、發表環境的衰頹,在歷經去年一整年的「熱身」以及沉澱、獲獎之後,蔡逸君信心十足地表示:「今年將比去年不一樣!」並以一句話總結二○○五年與展望今年:「在混亂中殺出重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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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變成神經病之後——訪駱以軍



「結果呢,」駱以軍說:「沒想到後來就變成一個『神經病』了!」


駱以軍提起去年元月初時,他所深信的一位算命仙鐵口直斷:「沒問題的啦,你今年肯定一整年旺旺旺!」也就是因為這個緣故,他信心十足地卯足了氣、「火力全開」,打算完成那部蘊釀許久的長篇小說《西夏旅館》———最初的構想是,要以神祕難解的西夏文去回擊那些「不用功的」、「動輒將他冠上『私小說』的」評論者、攻詰者以及好事者——「死亡的本質。在這間旅館的靜置暗影中一層一層剝去木乃伊纏布條的乾焦本質。網狀葉脈。死禽的硬喙和小小骷髏上兩個小空洞」(<美蘭嬤嬤>)。


豈知寫到六月份的一天,「體內像是有什麼開關被按掉了」,駱以軍說,他意識到那不是書寫的天啟時刻,而是精神臨界的崩潰之感,「整個人就這樣傻掉。」接下來的幾個月,皆為「輕微憂鬱症」所苦,每天固定吃藥,「長篇也停下來了」,直到現在仍需按時服用藥劑,藥劑使人情緒舒緩,也使人變得「遲緩」、「腦袋一片空白」,於是當被問起最新出版的、集結自《壹週刊》專欄的《我未來次子關於我的回憶》,他不免羞赧地說:「那個不是啦,欸啊……沒辦法啊。」



「那個不是小說。」或許出於視小說創作一如酷刑,是需要「焚盡更全面的專注和生命力,簡直像竭澤而漁(把全部的生命浮士德式交易給小說了)」,也因此,駱以軍雖然意外變成了「神經病」,但去年分別出版的《降生十二星座》以及《我未來次子關於我的回憶》,皆顯示出其筆力不減的「華麗與淫猥」。


對此,駱以軍說,他正在逐漸復元之中,已預備繼續開筆寫《西夏旅館》,希望能以此部小說總結他奔向四十歲之境前的創作全部歷程,這不由人期待這位被范銘如譽為「e世代寫手群學習仿效的一哥」,將會在今年裡交出什麼樣的成績單與示範。

J.ACOS 2007-06-18 17:01:20

我什麼都沒做,真要說的話,也是她文字的力量吧:)

(太陽底下總是新鮮事,真的!)

耀小張 2007-06-17 17:55:22

J.ACOS
謝謝妳為宜君的付出
關於宜君新聞台的消失
其實是她父母親的要求
與pchome無關
畢竟袁哲生的站台現在仍舊存在著啊

關於宜君站台上的文章
或可從圖書館的網頁查詢
大部分的篇章皆已收錄進去她的散文集裡了
其他的部分應該也都是發表了的作品


我在想
所謂創作者
其實對於這個世界本來就比較敏感
難以用一般世俗標準去衡量
妳們那個英文老師的想法確實是有些令人想吐


不過呢
就像蔡藍欽所唱的
這個世界還是沒有我們想像得那樣壞
太陽底下
還是會有新鮮事的

J.ACOS 2007-06-16 23:59:04

其實是這樣的:
我剛知道敬愛的輝誠老師從前也因為寫作壓力很大(耳邊迴盪著英文老師尖銳的聲音說:藝術家和文人就是愛鑽人性黑暗面又沒事就很神經質搞得下場不是自殺就是很慘)
很鎮驚(我坐在台下一臉不屑,挑眉想著:你懂什麼,不是神經質也不是只會探索人性更不是每個作家都是悲劇收場)
然後自他那裡連到這裡(英文老師又繼續說:像那個梵谷...)
看到你說駱以軍前輩經神不太穩定(文生!?我在知道世界潮流以先就愛上他,你不要亂舉例!!)
感到很困惑很難過(梵谷也是瘋掉自殺所以說真的很可悲啊)
又接著看到黃宜君學姐的事(你少侮辱咒詛藝術家和文人了,哼)
一點進去,看到的第一篇文章就是她如何自殺未遂(....一堂課下來,悶又氣的有點想吐)
本來不太穩定的情緒頓時滑到谷底,變得很脆弱(晚上睡不著唉,腦子好亂)


事後我有寫信去跟pchome說,既然是個小有名氣的作家,如果可以保留她的新聞台也可以招攬到很多人參觀的
終究還是被砍了
我覺得,她好幾篇沒收在流離的文章,都很棒,很深刻,
更因為是她的生活隨筆所以可以代表部分的她
可是當時我沒有想到要自己先存>&quot<
所以都沒了
好可惜

這裡有我寫我知道她的過程,裡面有提到你,不好意思>//<
http://mypaper.pchome.com.tw/news/acos/3/1265606972/20060304115521/
其他幾篇也見笑了: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