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康熙》(四)No man is an island 沒人便是一個孤島
(劇照摘自:http://image.soso.com/image.cgi?w=%C9%D9%C4%EA%CC%EC%D7%D3&sc=img&ch=s.p.res.roll&pid=p.detail.rel&imf=&scr=&ity=0&clw=%C9%D9%C4%EA%CC%EC%D7%D3&pg=1)
已成翩翩少年的康熙,似乎不若幼年時的莽撞。
江南的水患與疫病已然成新的考驗,他努力地翻閱書籍欲找出解決之方,怎奈書中對於疫情的著墨實在太少。
廷議中滿臣視疫情為小事,怕事的漢官無人挺身而出。於是救治的工作便又延宕了。
再加上為同是漢人出身的靖南王立碑之事,又被善妒的滿官們阻撓,漢官們均為之氣結。
一下朝急返家的龔鼎孳,並不若他人說的只會明哲保身,他心中蘊藏不能伸張的火與抱負。也唯有他那善解人意的妻子能解,她還打趣地要龔大人多喝些酒把心中的火燒得旺旺地來當柴火取暖。
龔大人問妻子『寫』的桃花為何只有四瓣,她輕點一筆在旁邊,「有風啊,讓風給吹走了一片。」她輕笑了一聲,「這風也是為龔大人吹的,為龔大人消氣的。」
接著她又說出更窩心的話,「大家都以為龔大人謹言慎行,膽如蹊鼠。卻不知實則是丈夫所在志經國,期使四海皆衽席。對國事,比誰都上心。」
龔鼎孳嘆道:「輔臣柄國,壯志難籌啊。」
顧橫波隨性地建議不如辭官歸隱,「我倆架一舟千里去,心與長天共歡愉。」
她實則講反話,她早知丈夫放心不下國事,在聽到他說,那怎麼行之後。
她便說:「既然放不下,那只好幹下去。」
「幹好本份,縱不為權貴所用,也可為世人所用。」
這話讓龔鼎孳笑開了懷,「跟妳聊聊天,合畫個桃花,就能夠解除心中的鬱悶。」
顧橫波謙說:「看你把我誇的,我都破相啦,哪有這個本事。」
龔鼎孳則說:「我告訴妳,妳這道疤是世界上最美麗的疤。」
看得出來這段鰜鰈情深的畫面,其實是為後來的故事先鋪下伏筆。
關心疫情的玄燁在課堂上問老師關於解決疫病的辦法,老師回說自古以來很少有這方面的記載,玄燁翻遍所有可找的書籍,得到的結論還是只有等天氣好轉瘟疫自然會消失。
同時他瞥見眼前有個帆船的模型,船的最底部上著墨綠色的漆。梁九功告訴他這是欽天監湯瑪法送給先帝的,還說順治好喜歡這艘船,船身刻著一行英文:「No man is an island」問了在場的所有人都沒人知那幾個洋文的意思。
這時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冰月,吵著出去玩,康熙不想放下手中的書。逗了她一會之後,冰月奈何不了他只能賭氣地跟聚忠去西山放風箏。
當風箏因飛太遠而斷線時,一陣強風將紅色落英片片灑落,聚忠說這是花雨。聽說落英可幫人把心裡的話傳給很遠很遠的人。
冰月要聚忠到聽不見她聲音的距離,在層層飄落的花雨中,她清亮的聲音喊著:「皇帝哥哥為什麼不是你陪我來放風箏,不是你陪我來看花雨,我討厭你。」
聚忠字字聽得一清二楚,他在花雨裡使勁地跳著來掩飾心裡的幾許失意。
玄燁將小船跟其他小木船放在小河塘裡,當晚風雨大作,龐大的雨水紛紛打在小船上。
趴在書桌上的玄燁被身著黑衣的順治叫醒,「孩子這艘船送給你,你一定要好好對待它、珍惜它,不要辜負了皇阿瑪對你的期望。」順治微笑地將湯若望的小船送給了玄燁,隨即離去。
玄燁看了看手中的帆船,稍回神立即追了去,但其父身影已渺。
才見自己是從床上忽然驚醒,但那夢中的情景卻是如此清晰。
一早雨勢稍停,他飛奔至池邊,池塘裡的小船或倒或沉,唯有湯若望的小船傲然立於水上,玄燁焦急又珍貴地把小船握在手中。
把昨天的夢境告訴了聚忠,順治的贈船被聚忠解讀成是把國家交到康熙的手中要他好好珍惜的意思。
瘟疫已曼延開來,死亡人數正不斷攀升,魏大人提出:「治、圍、防、斷。」等四法還是被顢頇的四大輔臣硬是阻檔了下來。
他們擔心的不是死傷的人民,怕的是又被漢官們搶去功勞。
索尼更在意的是,康熙對湯若望的小船很是著迷。(這也突顯了年紀甚輕的玄燁不懂得防人,他跟聚忠之間的言談,字字句句都在別人的耳目之下。)
他的邏輯是,湯若望是先帝皇師,就連康熙的皇位也是湯若望進言而成。
這也引發四輔臣擔心康熙走向其父的後路,寵信洋人,推行漢化,重用漢人。在國難當頭之際,這些人卻只在乎著自身的權位問題。
下朝後,聚忠正認真地翻閱順治年間治水患的記錄,還有件跟現今的疫情相似,打算給玄燁看。
玄燁不耐煩地說,他不相信先帝有什麼政績,他的心都放在董鄂妃跟四阿哥身上那會關心國事。
玄燁正奇為何狂風爆雨都打無翻那條小船。於是他去找了湯若望。
而『No man is an island』其實是『沒人便是一個孤島』。聰明的康熙與聚忠很快便通透其中意涵,人不能像島嶼把自己封閉起來。一人不能成為家,一家不足為國。一國之內的人氣象各異必須相互合作,各發所長。
湯若望告訴玄燁,國家就像一艘船,每個人各司其職,既不互相干擾同舟共濟,這艘船才能乘風破浪。先帝不只希望大清成為強國,更能成為各民族的家。
在教堂門口,康熙被一塊順治十一年三月所立的石碑所吸引。湯若望告訴他,這是他出生時順治賜的。
湯若望說這或許是緣份。
玄燁解讀成,是湯瑪法跟先帝的緣份,而且湯瑪法不遠千里而來,比起他跟順治的緣份更為特別。
湯若望則說,中國有千千萬萬個人家,為何康熙會生於皇家而不是尋常百姓之家。這比他起來,可是更特別了。
他其實不知道,在董鄂妃進宮前,他曾是順治心中最重要的皇子。
為了讓他平安出世,順治還不顧眾人反對廢后。(相關劇情可參閱少年天子劇集)
只不過,這些都是他出世前的事,他當然無從得知他曾集萬千寵愛地來到這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