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1-18 16:35:44rene

《少年康熙》(三)要想成為強者 就要學會孤獨


 
劇照摘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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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初接下帝位的玄燁(康熙),叛逆依舊。

無聊時還會令太監陪他打鬧嘻戲,一次被孝莊撞見了。一干太監皆得嚴懲,還有一個當時騎在他身上的小太監,被孝莊處死。為此玄燁跟孝莊求情以救小太監的性命。孝莊不肯並告訴他,因為他是皇帝可以不必對自己過負責,他的一個過錯多少人要掉腦袋全在他的一念之間,而那個小太監的不是為自己,是為了他丟掉性命,而他則一輩子都要背負這條命。

孝莊私下交代孔公主,把那名太監處罰完即趕出宮不要讓玄燁知道。

但玄燁仍不知孝莊這背後的苦心,多次惹惱孝莊。於是她把玄燁交安親王管束,並命玄燁開始上朝聽政。

康熙就開始捲入,從順治以來的沈疴──滿漢政爭。

只會教他死讀書的老師,已不能滿足玄燁旺盛的求知慾。

 

安親王則苦思不到好法子,得以令這位傑傲又聰明的小皇帝,能專心於讀書與朝政。

正巧,冰月於返家時抱怨自己的陀螺老敗在康熙的手下。安親王靈機一動教冰月一些技巧。

功力大增的冰月,果然贏了玄燁,令他很好奇。便把其父要她背給玄燁的方法朗朗道出,聰明的玄燁豈不知這全說給他聽的『治國為學之道』。但他仍不領情,辜負了安親王與冰月父女的苦心。

 

微服出遊時巧遇題字罵人的陸建,機智的玄燁幫其解圍,相談甚歡中玄燁為其高深的學問所折服,與聚忠、曹寅拜陸建為師。

陸建乃熊賜履大學士的同鄉好友,生性不羈不想為朝官。只想為庶民發聲,以顯示朝中漢人官吏的重要性。陸建也欣喜地告訴熊賜履與玄燁、聚忠的相識,盛贊這對氣宇不凡的少年是『漢時瑜亮,人中龍鳳』。

其實,天真的他們沒料到背後有一鼓可怕的力量,正欲對漢官及漢人們撲來。

 

玄燁在陸建的指引下越發顯得沉著穩重。孝莊全看在眼裡,也放心地讓玄燁繼續跟陸建請益。

只是好景不常,在南方新出的明史被有心人士拿來當打擊漢官的藉口。可悲的是,始作俑者就是踩著自己同胞骨血,以求飛黃騰達的漢官小吏。

不知明史暗藏反清復明含意的陸建為其作序,也因而惹禍上身。

陸建在熊賜履的指點下,發現了玄燁的真實身分並向其求助。滿以為搬出玄燁加上民意的操作即可平息此禍的漢官們,原以為此仗已勝券在握。怎知後頭有人扯出李尚書也為明史作序。

於滿漢相爭的橋段中,可看到一波波爾諛我詐的角力過程,雙方都各出奇招。也可看到早慧的康熙如何用其學識力抗勢力強大的滿臣,只可惜勢單力薄。更在緊要關頭,漢官同時稱病避朝,也讓小小年紀的康熙頭一次嚐到被出賣的滋味。

此時,漢官們已兵敗如山倒,李尚書滿門抄斬的寒蟬效應下人人自危。小康熙向孝莊求助,欲保全陸建父子的生命。怎奈,如孝莊所言,因康熙的介入,已把明史案推到覆水難收的地步。

另一方面蘇克沙哈見獄中的陸建精神奕奕地揮毫,讚其『月缺不改其光,劍折不改其鋼』。且欲利用陸建一家的性命換熊賜履的人頭,陸建寧死不屈。

孝莊在獄中與陸建有一番感人的談話。孝莊暗示,國家有如椅子,滿漢朝臣就是椅子的腳,長短不一國家危矣。並向其剖析國家之興亡在一姓之興亡,這一姓也許是百姓之姓不是帝王之姓,陸建明白其中意涵。願以其生命終結明史案。

 

明史與天算案的橋段安排頗有替康熙翻案之意。兩案都發生在康熙親政前,若照劇情的描述,沒有實權在手的康熙,連讓案子公平審理的能力都沒有。更對於一心要打壓漢人與漢官的四大輔臣,及重視自身利益的滿官們,更無任何影響力。

已無法可想的玄燁,來到獄中探望陸建。

陸建跟玄燁分析救他出去是,『是失信於朝廷,失信於天下』。並要玄燁在他死後做兩件事,一將他的罪證公佈於天下,是給滿臣交代,也是給漢臣交代。

二『為明史翻案,必贏得民心,民心歸則天下大慶』,陸建要康熙心繫天下,勿記掛他的生死。

陸建的『萬事以天下為重』說來字字血淚,令聞者不勝噓唏。

比起滿漢大臣們嘴上掛著,「這是為了天下、為了皇上」等等,來得鏗鏘有力多了。大臣們嘴上講得滿口仁義道德,事實上大都為自身謀利。不若陸建的純粹且義無反顧。

 

終能成為太后的佟妃,在心願已成的同時也得到無比的孤獨。兒子當了皇帝更忙了,面是更難見了,也更生疏了。在康熙和陸建訣別之時,也是佟太后病危之時。

佟太后帶著不能親眼看見康熙親政的遺憾,便撒手而去。

痛失良師慈母的玄燁,躲在屋頂上整理他的悲傷。眾人正手足無措之時,聚忠說,『要想成為強者,就要學會孤獨』要他們別打擾玄燁。

 

真性情的冰月,邊哭邊說著,「你要活一天,我陪你活一天。」

「你要活一年,我陪你活一年。你要活一輩子,我陪你活一輩子。不會讓你感到寂寞,讓你幸幸福福的。」

這些話有如浮木,將玄燁從悲痛的深淵拉出來一些。

玄燁回了聲「好」,以回應冰月的真心。

只可惜,冰月終究未能履行兒時的承諾。

 

走進空蕩蕩的壽康宮,那裡沒有慈母的身影更沒有關愛的雙眸。唯有那輕柔的聲音在空中、在耳畔飄著,「皇上,你哪天累了,就來這兒坐坐好嗎?」

「這裡沒有朝政沒有煩惱,只有額娘和她的兒子。」

言猶在,而人已逝。

他只能靠在孝莊的身上,盡情宣洩命運對他的不公。

孝莊慈藹地說,盡情地哭吧。

在淚水中,康熙的童年也結束了。

 

 

佳句:人生結交在始終 點為升沉中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