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斬」岳帶刀 - 五,半刀宋雨(46)
宋雨突然間停下馬,著實讓他身後的兩騎嚇了一跳,但是這兩人驚嚇的表情只維持了一下子,就只見銀光一閃,一道黑影突的穿過了兩人,兩人連叫出聲的機會都沒有,隨即落下馬來。
「鬼影劍!原來你還活著!」
宋雨又驚又怒,拿起手中的半刀便想要向黑影追去,但只見黑影一閃,便又消失在黑夜之中。
「鬼影劍宿飛堂,沒想到幾年不見,你居然成為江山堡的爪牙,不過沒變的是,你還是這麼鬼鬼崇崇的。」
宋雨全神戒備,邊說邊往他的兩個部下那裡走去,但是只見兩人的額頭上都多了一個正在冒血的洞,眼看都是活不成了。
「哼!江時雨他算是個什麼東西,憑他怎麼用得起我呢。」
聲音突然從宋雨的身後傳出來,就只見宋雨猛的向後一退,反手砍出一刀!
這一刀砍的是又快又急,使得在他身後的宿飛堂吃了一驚,但是就只聽見宿飛堂冷哼了一聲,以他那極快的身形閃過了這一刀,然後宋雨就感到一道冷風急速襲向他的後頸,但此時就只見宋雨的背後紫光一閃,紫靈玄功已爆射而出,迫使宿飛堂不得不回劍自救,並連退了數步才站穩身形。
「多年不見,沒想到你的功夫更勝以往呀。」
宋雨轉過身來,看著對面的宿非堂,宿非堂依然是一身的披風大衣,一對利眼仔細的盯著宋雨的全身上下,似乎是要看出宋雨的破綻,伺機一劍殺之。
「宿護法的劍法也是日益精進呀,只可惜……」
「可惜什麼?」
宋雨用一種惋惜的口吻道:「縱使宿護法劍法再好,但是若只用在偷襲上的話,到最後也仍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劍客而已。」
「哼!只要是能殺人的劍法,入不入流又有何重要,看劍!」
宿非堂似乎對偷襲這兩個字很介意,於是就只見他手中的針劍一閃,一道道劍光形成無數殘影直向宋雨刺去。
「那自然是有所不同。」宋雨見宿非堂快劍襲來,嘴上雖然說的輕鬆,但是心裏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就只見他運起紫靈玄功,手上的半刀剎時泛起一層紫氣,然後他翻身一刀砍出,紫色刀氣便有如閃電般向宿非堂的頭頂上砍去。
「看來你也不怎樣嗎。四年前是這招,怎麼四年後還是這招。」
就在宿非堂的冷笑聲中,銀色劍光和紫色刀光已在半空中交手了十餘招。
「若是正大光明的與人對決的話,不論勝敗都是實力而已。但若是在人背後暗自偷襲的話,你的劍法終究不過是僥倖罷了。」
「哼!」
宿非堂聞言後臉色不禁開始泛青,手上的劍光也隨之加快,但是宋雨的刀法純熟,再輔以紫靈玄功,兩相相助之下,宿非堂的快劍逐漸被紫氣壓制,落入了下風。
但就在此時,宿非堂的劍突然慢了下來!
這一慢,反而讓宋雨有些膽顫心驚,因為他很明顯的感覺到,宿非堂正慢慢的蓄勁於掌中,而不是在劍上!
勁在劍上,觀其腕便可知其蹤,但若勁在掌中,那宋雨就必需要猜他的心在那裡了。
不過這一點也不難猜,因為他的目的一定是要他的命!
就只見宿非堂的針劍慢慢的點出,但他的每一點都快如閃電,有時卻慢如牛步,劍招在快慢間不停的轉換著,讓宋雨有些防不勝防。
既然防不勝防,那就反守為攻!
就只見宋雨猛然的大喝一聲,手中半刀如螺旋般砍出,強大的紫色刀勁擊潰了宿非堂如雨般的劍勢,但宿非堂也不是省油的燈,他隨即重整攻勢,手中的針劍招式一轉,瞬間便刺遍了宋雨下半身所有的穴道,使得宋雨原本威猛的刀勢不得不收斂一些。
「宿護法的劍法果然高明,但可惜的是人不如劍呀。」
「你說什麼!」
宋雨的這句話讓宿非堂為之大怒,鬼影劍也就越刺越快,但是如此正中宋雨的下懷,就只見宿非堂的一輪快劍刺完後,馬上就讓宋雨瞥見一個空隙,於是立即一刀搶入,轉眼間便進入了宿非堂的三步之內!
宋雨的刀,離宿非堂的脖子,就只有三步而已。
此時宿非堂的針劍業已來不及回救,宿非堂的心頭立即為之一寒,他的脖子也立刻感覺到了一絲涼意,如果沒有那一槍的話,他的頭恐怕就不在他的脖子上了。
如果沒有那一槍的話。
就只見一支紅櫻長槍突然由宋雨的左後方刺來,這一槍所刺的角度及所含的氣勁不但強勁,而且也讓宋雨十分的熟悉。
因為他曾經被這一槍給傷過,而且是重傷。
於是就只見宋雨急忙身形一轉,放棄了宿非堂的脖子,並由宿非堂的右脅下穿過,好遠遠的離開了這一槍槍威所能及的範圍之外。
「刑十二,原來你一直都在這裡?!」
宿非堂又驚又怒的看著幫他這一槍的人,而宋雨也是一臉肅穆的看著此人,因為此人他也認識,他是昔日神武堂文護法文曲星手下的一員高手,他的槍法高超,連宋雨自己都曾吃了個大虧,所以宋雨對他可以說是永難忘懷。
當日就只有他一人帶著文曲星的屍身突圍而去,沒想到現在他現在居然會在這裡出現,而且還是和宿非堂同一陣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