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與建築的相遇-閱讀《開門見山色》 文/斷章
文學與建築的相遇-閱讀《開門見山色》 文/斷章
創作過程的困難挑戰,是與現實誘惑相互交加共存的,
當為與不當為的抉擇,或就應該回歸去看是否關照了本來自己的初衷吧!
在遇到各樣的困難(或誘惑時),設計者是否還是堅持自己的初衷,
努力破圍而出去去完成整個案子。
好的建築並非必然是擁有最佳先天條件的作品,
反而是-心在自己既有條件下,做出不卑不亢、適切回應的建築。
所以可以如此迴目於文學與建築間,
是因為在面對「誠實與適當」這樣的思考時,它們也本是同一物的。
《開門見山色》這本書之吸引我翻閱的原因之一是封面上的小文如上,及作者將建築與文學做了連結,覺得蠻有趣的組合,所以就打開我的好奇,開始閱讀。只是文學與建築若是沒有接觸過那位文學家的作品或是對建築師有點了解其實是有點難連結的,但話說回來,作者其實只是當下的連想,有些也未必有太大的關連性,總之個人覺得算是輕盈的文學與建築之間當下的連想感受抒發之小品散文。
我喜歡安滕忠雄的建築,在本書中作者將建築師安藤忠雄與捷克作家赫拉巴爾(小說《過於喧囂的孤獨》作者)在連結,以"孤獨卻不徬徨"為標題,帶領讀者去感受不一樣卻又相似的孤獨。安藤忠雄他這樣說自己的建築:「我的建築比較傾向以最低的材料與形式去發揮出最大限度的效果。然說看起來單純,但實際上則是想要生產出複雜而具有深度的空間。….那是徹底排除曖昧、將所有要素切除、捨棄之後所成立的世界。…我排除人工的色彩,而重視黑白的世界。我想做的是富有人類與自然色調所組成的空間。」
作者認為「安藤非常強調與外在世界相對立內隱空間的存在,一種近乎禪坐、人的尺度的空間,被簡單精巧的圍塑出來,這樣的沉寂簡單,人在空間裡所能面對的,唯有自己最深沉的內在了,那或也就是安藤所期待:『可以看見原本看不到東西』那樣的空間吧!」
而在赫拉巴爾《過於喧囂的孤獨》筆下的的主角是個終日在骯髒潮溼充塞黴爛味的地窖子裡用壓力機處理廢紙與書籍,並認為這與世隔絕的地下室為「天堂」,沉溺於孤寂裡的愉悅
….只要一捧起書,我就完全進入了書中的天地,對此我自己也感到驚訝,我不得不慚愧地承認,我確實在夢境中,在一個美麗的世界,在真理的中心。….我夢遊似的在綠燈下過了馬路,下意識地,卻也沒有撞在電線桿或行人身上,我只是邁動兩條腿走著,身上泛出一股啤酒和污垢的臭味,但我臉上含笑,因為皮包裡裝著我晚間要讀的書,期得著它們將會告訴我迄今尚不了解有關自己的一些事情。
作者認為:「不管安藤忠雄的『靜』,赫拉巴爾的『天堂』,二者似乎都同樣誠實的在面對生命個體的孤獨本質,兩人也都能在共中尋得一種怡然的自在。」
小說中『我』的孤獨,「…..因為我有幸孤身獨處,雖然我從來並不孤獨,我只是獨自一人而已,獨自生活在稠密的思想之中,因為我有點狂妄,我是無限和永恆中的狂妄分子,而無限和永恆也許就是喜歡我這樣的人。」
最後作者認為"若想懂得孤獨之美,明白喧囂的過眼雲煙,唯有透過靜吧"
我對這篇的書寫感受較為深刻,或許是喜愛安藤的作品與閱讀過《過於喧囂的孤獨》這篇小說吧~所以在眾篇之中選了這篇做為分享。
孤獨是文學書寫的泉思,而靜是內化深層的反思,由動而靜、由孤獨而禪,其中境界之轉換,嚮往之。
2012/06/09斷章
附上幾年前的一首詩作,隨文閱讀。
詩生活-81都市的徬徨
旅人的腳步是街道的點綴
旅人的呢喃是經驗的沉澱
旅人的詩情是生活的風騒
旅人的夢想是人生的暢談
一座城市,各種藝術
一個建築,多樣生命
流浪的徬徨,寂寞的詩意
青春的風華,消逝的遺迹
科技加諸空間的想像
幻化再現實體
毀壞創造流動時光
永恆是神話故事的建立
街道,人來人往
房子,居棲此存
歷史,層層累積
文化,傳承創新
我一步步走過,紀錄徬徨
註:閱讀安藤忠雄之著作《都市的徬徨》之有感。2008/05/21
斷章的構想很不錯;然而在藝術上.將兩種藝術結合;
需要兩方面的融會貫通,不是不能聯想;
而是主觀大於客觀的想法,即便是《開門見山色》的各篇說法,也因人而異,以作者以安藤忠雄對照赫拉巴爾的孤獨;個人似乎覺得「梭羅」的思想,也很接近安藤忠雄在建築人生上的《邊走邊想》。
而蔣勳與陳其寬,李祖原都有一些同質性;因文化素養差異不大。
不過藝術也是一種感覺,共通性的美感思維,也許關於層次境界,藝術的觀點有時隔行未必隔山。
個人覺得路思義教堂,很能比擬蔣動的思維美感...。
因為蔣動的著作那麼多其實是個畫家,與陳其寬是個建築師卻畫畫一樣;
其二,他們都能把美的理念,表現得很自然,簡明而深刻,像路思義教堂一樣,自然又富生命之愛與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