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5-15 02:02:54仲冬

不婚女子

嚴君玲的《落葉歸根》紀錄了幾個失婚女子:姑婆、姑爸爸、姨姥姥。近年大家說台灣的女子不婚現象嚴重,特別是學歷越高的,越嚴重。我驚疑當年也有那麼多女子不婚。
姑婆是祖父的妹妹,姑爸爸其實就是姑母,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結婚,孩子們稱呼她姑爸爸。姑婆的前半生比較幸運,她屬於第一代受教育的新女性,自己創辦銀行,與傳聞中的同性戀人同住。姑爸爸比較慘,她雖然也有一份工作,但因為作者的生母早逝,她擔任起照顧一家孩子,以及自己老父親的責任。作者的父親再婚,她不但沒有能卸下重擔,反而因為袒護孩子,受到嫂子的欺凌。當然後來這兩位女性同樣遭到大時代的衝擊,捲入全中國人同樣的命運。
最可憐的是姨姥姥,她是作者繼母的姨母,寄居在作者家鄉的老房子內,大陸變色後,作者的姐姐姐夫也搬了進去。到作者返鄉探親的時候,姨姥姥已經72歲了,還得承受作者大姐及姐夫的虐待(頁230),書中記載:「姨姥姥是個善良單純的未婚女子,不會讀書寫字。她和女僕承擔了絕大多數家務活。姨姥姥患有關節炎、胸痛和老花眼,可是卻同女僕(一起)一件事一件事地勞碌著,一句話也不敢多說。大姐在任何時候都會隨心所慾地欺侮姨姥姥。她用手砸著桌子,高聲辱罵姨姥姥,有幾次甚至動手打了姨姥姥。姐夫在這時候和老婆一個鼻孔出氣,他會在一旁冷眼冷語地說:『Prosperi(繼母娘家姓)家的人待在我們嚴家做什麼?』等等,彷彿忘記他自己也並不是嚴家人。」
「新」中國並沒有改善她的命運,她也沒有能窮人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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