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3-30 02:35:26拉烏

在那最柔軟的地方

 

於春,做了一次手術

開在我右心房最柔軟的地方.

 

異鄉手術檯冰冷異常

是何以拿得起又該放下?

記憶從來不是辦別的指引針

只能想起那日門戶敞開的逆光

那些風啊 景啊 還有聲線朗朗.

彌留瀕臨

一生也許只有這樣的光與影.

那絕非容易哪!

更畏懼那復原的後遺.

手起刀落寒光側側

凜然

才倏忽揣摩起起初是何以放的下.

化外千里捶胸頓足兩茫茫

辜負了新勝寺第一株櫻花綻放

玻璃大窗外一路六十公里蜿蜒的嗜傷

哽下喉頭是無語深淵

浮上表皮的神經卻是易感.

在那已被遺忘的右心臟自殘

疤癒血盡

只是空了一整個世界的窟窿

那怕東京落了一季的櫻花雨也填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