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3-30 00:25:26雨色童話。雨子

【自剖】平行線--


 

我很後悔沒有與你認識。

後悔?何來的後悔?

 

 

 

 

前兩天元宵節的晚上,電視上的新聞報導說今天的月夜是一千幾百年來最大最清晰的,這樣的消息讓我下定決今夜一定不能錯過。縱使我真的記不起是一千五百年還是一千六百年。

 

有時晚上會作無意義的夢,到一覺醒來時還是記憶猶新然後半小時後就忘得一乾二淨。我肯定不是記憶力哪里出了問題,而是不以為然,像從夢里摘來一株滿天星,可是醒來發現手心里的只是一抹汗水一樣。

 

一次在整理房間的時候翻出了我以前的文章、日記甚麼的。翻開一頁又一頁,內容大多是主觀地寫著人生啊目標啊的大道理,文筆稚嫩但又一點都不吝嗇地要把生平學過最好的字詞全部運用上,現在看來只想到肉麻這個形容詞。笑著說以前我真的很幼稚啊然後合上本子,發誓再也不看一眼。幼稚的是我的以前,還是我的我?不敢正視自己的我。

 

我都搞不清了。

 

 

厚厚的一疊信紙,憑借著上面幾行地址,還有那枚黃得發毛的郵票,它經過了錯縱的路線還有手的溫度最後投入了我的郵箱。

 

現在靜靜地躺在了密封的鐵盒子內。

 

 

全部。

 

 

 

那時候很沉迷網絡世界從神奇寶貝這一個媒介在同人界鄭定了自己的足跡。認識了很多網友,訪遍無數個P-BBS,有意的、無意的。一年的時間,好像夏日里的青空,最綠的季節。一年後因為要到國內讀書而被迫分別,因為在國內只能上到.cn的網站,香港的、台灣的、日本的,一律是無法打開網頁。經過一陣紛紛撓撓的分別後,我留下了國內的住址然後就離開了。

 

面對著封鎖我全部行徑的廢柴電腦,我落下無言的鬱悶,一串一串打濕了鍵盤,純粹的、幼稚的、可笑的、而且是單方面的。

 

 

過了一年充滿思念的初一。

我錯過了很多現實中的細節。

 

 

 

第二年,我迷上了某某漫畫里叫日向寧次的角色。瘋狂地沉迷,天昏地暗。那年暑假我坐在香港那熟悉的電腦前,認識了兩個網友,香港的、台灣的。

 

但一整個暑假都沒有涉足以前那思念的國度。甚至沒有再打開他們的網頁。

 

以一句不必了裝作成熟地推唐。好像在懼怕甚麼的不想正視,不想面對,怕我掉下的眼淚只是徒然,怕我付出的情感被稱作無聊,因為我怕知道真相。真相是,沒有人記挂我。

 

 

光從樹梢中透了進來,投進來一塊又一塊的綠色,不同明暗,不同深淺,在我身上喧囂著。最難受的不是掉淚的那個被窩里,不是只有懷念沒有質感的思念,也不是知道真相後的空虛。

 

 

 

那年夏天,下過幾場暴雨,刮過幾回颱風,擊在玻璃窗上的聲音讓我心情很好,小小的空間里只有一種聲音,雨築起了屋頂讓我躲在里面。我多了一場雨的時間在靜止、在錯過。

 

 

鑰匙插進門把里,轉動,隨著門打開的弧度,白色的東西從門縫里落下。普通的白色信封,靜靜地躺在地面。我停在那里,沒有前進、沒有後退,直直地愣在那里不知所措,我聽到信封在落地後的聲音在我腦海中變成一種回音,清脆而又真實,讓我無法離場。

 

彎下腰撿了起來,帶著複雜的心情,興奮、激動、又害怕。顫抖著雙手想要重新確認是不是自己的信又發現了戲劇性的一幕。

 

我懷疑自己是不是某部電影中的悲慘角色。

 

 

 

回郵地址那一行,被暴雨中不小心飄進來的雨水打濕,模糊了一片,也似乎是誰的作弄,模糊的,只有那一行。

 

在夢中努力抓住的滿天星,醒過來原來是虛無。

 

 

 

在內容物里刨根掀底都找不到她的回郵地址。所記得的,只有她的名字。還有她的第一句抱歉遲了那麼久才給妳寫信。我真的不想再讀下去,夠了,我不想知道。我不想徒增我的罪惡感,讓唯一記得我的她成了一種惡作劇。

 

我在看雨的時間,我錯過的原來是一段聯系,一條延長的線。

 

 

 

 

 

 

最難受的是這種無能為力的錯過。

 

 

 

 

 

後來有跟其它的很多人寫信,挽回一種失落感甚麼的,網友、朋友。收到的信不斷往那個鐵盒子里裝,蓋住那最底的信封,似乎是極力想堵著傷口一樣。有一次遲了半年給她們回信,之後再也沒有回音。

 

 

我也沒有寫信去詢問。

 

我知道我的信錯過了她們某種時間的契機。

 

然後,釋然。

 

 

 

 

最後再也沒有寫過任何信,任那鐵盒子在某個角落鋪塵、生銹。口里說著不在乎沒所謂的謊話,但如果是沒所謂,為甚麼至今也沒有勇氣去打開?

 

 

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在我還很幼稚地相信著世界和人生時,錯過的不僅是在一個抬頭、一句問候、一堵大門之間,我們在不斷錯過,而又不斷後悔。很徒勞、很可笑。

 

 

只有在夢中不會後悔。

我甚至有勇氣去向我的青梅竹馬作出挽留;有勇氣向我喜歡的男生表白;有勇氣去向我初三3班的同學喊句我很想你們,很想很想,喊到嘶聲力歇。

有勇氣……去摘那株滿天星,

有勇氣……奔去未知的國度。

 

為了填補在心中被遺憾挖出來的空洞。

 

 

在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自己錯過了甚麼,真的不知道。錯過只有在時間無情越過後才會發生,我根本沒有理由去後悔。

 

因為不知道。

 

 

就好像逃課到麥記二層,看著下面的人來來回回,看著麥記里的面孔不斷變換,我不知道自己會錯過甚麼,是幾節課的知識、一位同學的紀念冊,還是甚麼,很多很多、大大小小,我所不知道的錯過。

 

 

錯過是幾年不見的朋友,沉默著找不到話題;是拔不通的電話,電話那頭永遠是忙音;是那一句短短的留言,但我卻沒有回覆;是一台破電腦,無法讓我越界去尋找從前。

 

 

 

是一種想挽救,卻無能為力的心情。

 

 

 

 

 

那晚,元宵的晚上,待我放下小說想起要賞月時,已經是零晨一點,賞月的時間是十點四十五分。我馬上奔到陽台去卻尋找不到月光的半點影子,哪怕是一絲光線也好,但我錯過了。錯過了一千幾百年。

 

 

連自己都不去在乎,難道它會停下來等我?

 

 

錯過了就錯過了。

 

 

 

 

無能為力。

 

 

就像是兩道平行線,它明明在我身旁沒有移動過半厘米的距離,但我還是拼命延長,沒有要產生角度的意思。

 

 

 

 

錯過了就錯過了。

 

 

 

 

 

 

-----------------------------------------------the end

 

 


這篇是隨筆,在元宵後的那天寫完的
        那個時候在逃課,翹到外面想了很多

想起那個時後,很久很久剛在網絡出道的時候
         五年的時間,我跟很多人都斷了聯系,
         最諷刺的是,我認為當時和我最好的朋友,經過時間的沖刷...

話題不再

 

以前的感覺再也回不來了

 

甚麼是錯過,甚麼是後悔,甚麼是挽回,我已經不想知道了....

 

然後這篇也是我那個時後一直放不下的遺憾

也許大家會有和我相似的感受和經歷
那麼就請敞開心扉去看這篇文。


        感謝。

 

你會知道我是誰 2009-04-19 13:58:45

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想挽留我真的只有夢中?而不是現實嗎?
雖然我知道我這樣問,真的很厚面皮
就算會被你罵,但我很想知道真相
(p.s我也是用了好大勇氣才留言的,請你一定要認真回答我)

版主回應
小姐,我真不知道妳的理解能力真的有那麼差
那麼我現在也會很認真地回答妳
我寫的那位朋友是台灣PM同好叫皮或是由希,現在叫遠
而我在下方提到的好友是GOLO,因為隔了好多年沒見所以很少話題

跟妳説清楚了,我這篇文從頭到尾也沒有對小姐妳有片字之提
如果妳還是那麼自以為是要把她們想像成是妳那我也不能阻止

小姐,妳自以為妳能有多大的影響力?
可以讓我為妳寫一篇文?而且是想挽留妳?
妳不要笑話了好不好,看著就覺得幼稚
現在沒完沒了的是妳好不好!
2009-04-20 14:06: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