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漱芳齋

“永琪,妳怎么還沒有睡?” 小燕子走近永琪,看見永琪一個人靠在窗子上,低着頭,沉思着! “妳在想什么?”

“小燕子,我在想我們的以前. 想想在這間房間哩,當初發生多么多的事情,他們好像就是一部看過的書,在我的腦子裏一遍一遍的出現.” 永琪說.

“是啊!” 小燕子看看周圍說:”這裏是我的房間,這裏有我們的從前. 現在,這裏又有南兒的未來.”

“是啊,多少年啊? 18年了,我們的青春,我曾經的理想……….”他言而又止. “ 小燕子,妳愛不愛我?”永琪突然說.

小燕子從他后面緊緊的抱住永琪說:”愛,我愛這個男人啊. 我愛他的犧牲,我愛他為我所做的一切,我愛妳永琪! 18年前,但妳第一次在那個亭子裏告訴我妳喜歡我, 我真的是’化力氣為糨糊’啊. 永琪,我愛妳和4個孩子們,但是…我自私,我分給妳的愛多過給孩子們的.”說着說着, 小燕子那個不真氣的眼淚又掉下來啊!

“多么感動的話, 很高興我愛上妳. “他轉過身緊緊抱住小燕子說:”告訴妳小燕子.這些年我從來沒有后悔過我的決定,雖然我對不起太多太多的人,尤其是皇阿瑪,他那么的器重我,可是,我的決定應該讓他很傷心,還有知畫和綿億…….”

“我知道我知道,永琪妳不要說啊.我全部都知道.” 小燕子用手輕輕放在永琪想說話的嘴上.”我們對不起太多太多的人啊,皇阿瑪,知畫,綿億. 永琪,南兒是在替我們’還債’,這份債好重, 我怕南兒還不起.”

“不會的,南兒一直都是一個乖巧的孩子,她可以的. 別忘記她是我和妳的孩子, 她遺傳暸我們的優點,她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是在我們的期盼下出生的孩子…………..”

他們說着,完全沒有發現身后南兒就站在那裏, 她黯然,悄悄離開了房間.


第二天

“皇上有賞.”門外的小太監叫道.

“快開門.”永琪吩咐着小順子.

“喳!’

“皇上賜宮女荷香給琪主子.”

“奴婢給主子請安,琪主子吉祥.”宮女荷香說道

“起來吧!”南兒說.:”聽說這個漱芳齋以前有一個規矩就是不分主子和奴才,我不想破壞這個規矩,所以以后隻要是我漱芳齋的人都不允許說自己是奴婢奴才.”南兒柔柔地說,但是又不會說得有身份.身后的永琪和小燕子默默的點點頭.

“南兒會在這個深宮中討人喜愛的.”永琪說
“我也這樣覺得,看她說那幾句話,說道多么好.,比我當初立下規矩時說地好多了!” 小燕子說.

“皇上賜珍珠10串,瑪瑙10件,文房書寶一套給琪主子.”

“皇上賜古玩10件,給琪主子玩賞.”

“皇上賜綾羅綢緞50匹, 金銀首飾百件, 玉件百件給琪主子.”

“皇上賜金銀珠寶兩箱, 金瓜子100顆, 金錠500兩, 銀錠1000兩給琪主子.”小太監們叫道.

南兒還處于驚訝的狀態,她張那么大還沒有見過那么多的金銀珠寶在她面前出現過,雖然她不是一個貪錢的人. 但是,現在誰都無法驚訝.

“我的天呀,皇瑪琺怎么給我那么東西啊, 娘,我要怎么辦啊.”南兒問小燕子.

“南兒, 快謝恩啊.”永琪提醒着南兒.

“燕南謝皇瑪琺恩典, 皇瑪琺萬歲萬歲萬萬歲.”南兒跪在地方說.

“琪主子,皇上還有旨.”那個小太監說.

“什么旨啊?”南兒好奇問道.

“皇上說,今后琪主子可以隨便進出宮門, 但是每次出 去一定要帶人, 如果是去學士府,主子就不需要通報內務府, 但是主子要去其他地方,皇上說,主子一定要告訴內務府或者令貴妃.”

“知道啊.”南兒回答着.

“這個是令牌,皇上說,請琪主子每次出宮一定要帶這個.”

“謝皇瑪琺.”

太監走后, 南兒還起地對着荷香說.

“剛才妳說妳叫什么?”

“回主子的話,奴婢叫荷香.”對于不要叫自己奴婢,荷香還不是很習慣.

“荷香,這個名字不錯,是誰幫妳取的？對了,我說過不要叫自己奴婢,妳怎么有叫自己奴婢啊.”

“南兒, 妳可以問一下小鄧子他們,他們多久才可以不稱自己為奴才奴婢的.” 小燕子笑說.

“回主子的話,奴婢的名字..哦,不是,是我的名字是我爹幫奴婢起的, 奴婢是江南人,生在夏天,以前傢門口有一條小河,出生的時候正好是荷花開的季節,所以奴婢的爹就幫奴婢起名荷香.”她說着說着,又開始稱自己為奴婢了.

“聽妳說話的口氣,妳應該唸過書吧,今年幾歲啊?進宮幾年啊?”永琪好奇問道.

“回老爺的話,奴婢的爹以前是教私塾的, 所以教過奴婢. 奴婢今年17歲, 進宮已經3年了.” 她不知永琪的真實身份,所以叫他老爺.

“教私塾的怎么會送女兒進宮來?” 小燕子問永琪, 然后有囬頭問荷香:”妳是滿人嗎?”

“回夫人的話,奴婢的娘是滿人,但是奴婢的爹是漢人.奴婢的爹娘已經過世了, 奴婢一人無法活,所以跟着一個要好的姐妹一起進宮來當宮女.”

“哎呀,妳怎么又是奴婢奴婢的, 看來真的要找小鄧子他們好好地教妳說’我’啊”南兒說.

“南兒,妳也不要着急,荷香知書達理, 她會慢慢地改掉自己的習慣的.妳和妳娘一樣, 見不得別人自稱奴婢.”永琪笑說.

“呵呵,荷香, 我喜歡妳, 今后妳就是我的貼身宮女啦.”南兒笑說.

“謝琪主子.”

慈寧宮

“燕南給皇瑪琺請安, 給老彿爺請安, 給令貴妃請安.”

“起來吧,南兒. 昨天在漱芳齋睡的怎么樣? 朕賞賜給妳的東西妳喜歡嗎? 如果還缺什么告訴令妃, 叫她幫妳補起來, 如果錢不夠, 就去戶部自己去支一點.”乾隆關心的問.

“回皇瑪琺的話, 南兒昨天在漱芳齋睡的不錯.南兒謝謝皇瑪琺賞賜南兒那么多好東西. 南兒一個人, 那些東西夠南兒用三五年哪.”

“令妃啊,妳看這個小南兒多么會說話! 像足了那個小燕子, 南兒告訴朕, 妳妹妹是不是和妳一樣?” 乾隆笑問.

“回皇瑪琺的話, 蕓兒雖然還小, 但是她是得到娘的真傳. 她在家是我們8個兄弟姐妹中最會闖禍的一個………”南兒笑說.

“是哦,我已經好奇見見這個小小燕子啊!” 令妃說.

“這個孩子朕見過, 長得可是可愛地很, 但是也調皮地很. 呵呵, 記得上次朕微服私訪去看永琪他們, 這個小小燕子可是唧唧喳喳的, 見到朕一點都不害羞, 活活是一個小燕子的翻版. 長得又和小燕子出奇的像, 想必小燕子小時候也是那個樣子.”乾隆說着說着好像又想起什么, 問南兒:

“南兒, 妳阿瑪和妳額娘哪?”

“ 阿瑪,額娘還有姨娘去景陽宮看乾娘了.他們說等一下再來給皇瑪琺, 老彿爺和令貴妃請安” 南兒說.

景陽宮

“紫薇格格到.” 門口的太監看見紫薇嚮知畫說道, 他不認識永琪和小燕子, 所以沒有叫他們的名字.

“ 哎呀,紫薇, 妳怎么來啊…”知畫還沒有看見永琪和小燕子,對紫薇招呼着.她定定眼, 看見永琪和小燕子站在紫薇身后嚮她微笑, 知畫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 她從來沒有想到過永琪和小燕子囬來看她.

“永琪,姐姐…” 她叫他們.

“知畫, 我和小燕子來看看妳.” 永琪也是有點尷尬, 他尷尬地說.

“是啊,知畫. 我和永琪過幾天就要回去哪, 我們特意來看看妳.” 小燕子也說.

“看看我…妳們來看看我?” 知畫喃喃說.

“是啊, 知畫,他們來看看妳, 什么都不要說了, 什么都不要想了. 來, 我們幾個好好地坐下來談談.”紫薇說.

“是啊, 桂嬤嬤, 上茶上點心. 永琪喜歡吃薩其馬, 李嬤嬤的薩其馬做地不錯, 叫她做一些來.” 知畫吩咐着.

“喳.” 桂嬤嬤說:“奴婢給五阿哥請安, 給還珠格格請安.”

“不用請安了, 我們已經不是阿哥和格格, 這些禮節已經不屬于我們了. 桂嬤嬤, 帶着宮女太監們都下去吧.”

“謝五阿哥.”

“知畫, 我和小燕子過幾天就要回去哪, 我們特意來看看妳. 我知道這些年是我不對, 對妳們母子不聞不問. 知畫, 我們都老哪, 孩子們也都大啊. 所以, 我和小燕子想對妳說一聲’對不起’, 妳接不接受?”

“對不起?”

“對不起知畫, 我有好多好多的對不起想對妳說, 不知道妳接不接受?” 小燕子也說:

“我對不起妳, 也對不起綿億, 讓他成為一個有阿瑪和沒有阿瑪一樣的孩子.”

“姐姐, 一些都是過去的事情哪. 沒什么誰對不起誰啊, 如果真的要說對不起, 知畫覺得, 該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 如果不是當初我幹了那些事情, 也不會把妳和永琪避走…” 知畫說, 突然, 她對小燕子說:“姐姐, 和永琪回來吧, 我不再干以前的那些事情, 我們一些都從頭開始, 榮王妃的頭銜我也給妳, 正福晉的位置我也還妳, 姐姐, 求求妳, 和永琪回來吧!”

“ 知畫, 不是我和小燕子不肯. 是事實已經不可以在回到從前啊, 皇阿瑪已經宣告天下, 五阿哥已經死啊, 乾隆朝從此沒有五阿瑪, 五阿哥已經是一個死人啊. 現在的榮王爺是綿億, 不是我. 我現在的身份是艾琪, 不再是愛新決羅永琪. 知畫, 妳要明白啊.”

“是, 是我糊塗啊.”知畫馬上鎮定下來說:“妳們什么是啓程回去?” 那天我和綿億一起去學士府送送妳們吧!”

“我們再過三天就回去啊, 雲南家裏太多事情. 家裏還要七個孩子和兩個老人, 我們真的不可以在北京待太久啊.”

“那么那天我和綿億一起去學士府送送妳們吧!”

“好啊.”


北京城外

三辆马车行驶在北京郊外的路上，車上做著乾隆，小燕子﹐ 晴兒﹐紫薇﹐知畫等人坐在一輛馬車上。永琪﹐蕭劍﹐爾康﹐等男人騎著馬走在馬車的兩旁。

“小燕子﹐你和晴兒這一走﹐相聚不知尚何年何月了。” 乾隆嘆氣說﹕“老佛爺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晴兒就這樣走了﹐我怕老佛爺就這幾天的事情了。”

“不會的﹐皇阿瑪﹐我們會回來的。這裡有我們的家﹐有我們的爹﹐姐妹兄弟和子女﹐我們永遠屬於這裡。” 小燕子說

“皇上﹐晴兒有一個不請之情…”晴兒說。“請皇上在老佛爺….过世的时候…讓晴儿和萧剑来上一株香.”

“行, 当然可以, 不要说一株, 多少株都会让你们上的.”

马车停下来了, 车上的人都下, 马上的人也下来.

“永琪, 小燕子. 朕就送你们到这里了, 下一次见面不知是何年合月, 你们自己要小心身体啊.” 乾隆含着眼泪说.

“皇阿玛, 您自己也要保重, 永琪和小燕子不孝, 未能做儿子媳妇应该做的孝道, 还请皇阿玛原谅.” 永琪说.

“说什么原谅不原谅, 你们永远是朕的好儿子好媳妇. 朕现在不是皇帝, 朕只是一个要看着儿女离去的年老的父亲. 永琪,小燕子, 晴儿萧剑. 记得, 有空就带着孩子们来北京, 看看我们这些年老风残的老人吧. ”
“会的, 会的. 下一次, 我们会带着孩子们来看你的….” 晴儿说.

“紫薇, 知画, 我们走了.” 小燕子说, “有時間﹐你们也要来大理, 那里是一个好地方, 有花有草, 四季如春.”

“会的﹐我們會來的。到時候，我會帶着南兒﹐東兒和綿億一起來的﹗”紫薇說。

“爹﹐娘﹐南兒不孝﹐不可以在你們跟前盡孝了。未來﹐還要請弟弟妹妹們代南兒盡孝了﹐南兒跪別爹娘。”燕南跪在地上﹐深深地給父母叩了一頭。

永琪和小燕子連忙拉起燕南說﹕“南兒﹐今日一別﹐下次見面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我和你娘也不會在你身邊照顧着你了。南兒﹐宮裡不比家裡﹐凡事你自己要小心﹐爹是在宮裡長大的﹐勾心鬥角的事情看多了﹐總之一句話﹐過份的事情你莫參與。”

“是﹐爹。南兒緊記爹娘的話。爹娘保重﹐有機會﹐南兒一定回大理看爹娘﹐舅舅舅媽﹐外公外婆﹐弟妹們和表弟妹們的。”南兒忍著哭說。

“小燕子﹐永琪﹐你們放心吧﹐我會隨時進宮看南兒的。況且﹐知畫在宮裡也會照顧南兒的。”

“永琪，小燕子，簫劍晴兒，我們這次分別下次見面不知是何年何月了。來，我們一起來干了這杯酒吧。”爾康舉起了酒杯，對著衆人說。

大家都舉起了酒杯，紫薇頷著淚說，“大家來乾杯，我們今天的再見是爲了下次的重逢。大家都不要傷心了，來日方長。”

“對對，紫薇說的對。我們今天的離別是為了下次的重逢，大家乾杯。”永琪擧著杯子說。

大家杯子碰杯子，仰頭喝下這離別酒。

離別的時刻終究還是到了，小燕子和晴兒座在馬車裏，永琪和簫劍敢著馬車，一步三回頭地看著後面，小燕子不時激動地揮著手喊：“南兒，再見了，你自己要保重，娘不在身邊你自己要小心。紫薇知畫，我把南兒托付給你們了。”

“放心吧，小燕子，我會把南兒當親身女兒看待的，你自己也保重啊。”

“娘，你放心吧，南兒自己會保重的。”這時，燕南的淚再也忍不住了，她流著淚邊跑邊對馬車揮手告別說：“爹娘，南兒會想你們的。”

馬車越走越遠了，漸漸地，它就消失在這片平原中。 燕南流著淚默默地看著南方，心裏默默地說：“再見了我的過去，再見了我的童年。爹娘，南兒會幫你們完成你們的心願的，你們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