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慈寧宮
晴兒跟着令妃來到了慈寧宮﹐令妃把晴兒打扮成宮女的樣子。一路上﹐宮女和太監都沒有認出這個跟在令妃後頭的宮女就是晴格格。

她們來到了慈寧宮﹐老佛爺正躺在床上﹐老佛爺的貼身丫頭純兒喂老佛爺喝着藥。說她是丫頭﹐其實也不竟然。純兒長得像年輕時候的晴兒﹐琴棋書畫樣樣都懂一點。家裡也是滿人﹐因為家裡窮﹐所以被選秀女來到了宮裡當差。老佛爺看她長的像晴兒﹐又懂一點琴棋書畫﹐所以就把她留在身邊﹐仿彿晴兒又回來了。她看見令妃來了﹐急忙給令妃請安。

“給令妃娘娘請安。” 純兒說道。

“起來吧﹐老佛爺﹐有一個人想見您。” 令妃走到太后身邊﹐拿起了藥﹐輕聲跟太后說。

“誰阿﹖”她看見令妃有所顧忌的看看﹐於是便說﹕“純兒﹐帶着其它丫頭們都下去吧。有事會叫你們的。”

“是﹗”純兒回答着﹐她看了看令妃﹐帶着其它丫頭們都出去了。在門口﹐她了一眼晴兒﹐心想﹕“這個婦人是誰﹐怎麼看上去跟我有點像﹐看年紀也不會是宮女了吧﹐怎麼還穿着宮女服。令妃到底在玩什麼把戲﹗”她想越好奇﹐於是﹐她站躲在慈寧宮大柱的後面﹐臨聽着裡面的談話。只聽太后道﹕

“令妃﹐到底是誰阿﹖那麼神秘的﹗”

令妃笑了笑對太后說﹕“您等一下就知道了。” 于是﹐她又對着外面說﹕“晴兒﹐快進來吧。”

“晴…兒…﹖”太后一臉思議地看着門外﹐她看見一個穿着宮女服的婦人走了進來﹐對着她磕頭說﹕

“晴兒給老佛爺晴安﹐老佛爺吉祥﹗晴兒不孝﹐那麼久了才來看老佛爺﹗”

“晴兒﹐真的是晴兒。令妃﹐我沒看走眼吧﹗”太后還是不相信﹐晴兒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老佛爺﹐您沒看走眼。是晴兒﹐她來看你了。” 令妃笑着說。“晴兒快﹐給老佛爺看看﹗”

“是。” 她說完就立刻走到了老佛爺的床邊。

宮外偷聽的純兒﹐臉上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原來那個婦人就是晴兒﹐跟我長得真的還有點像。原來傳聞是真的﹐老佛爺真的有一個晴格格﹐我原來只不過是她的代替品。” 她越想越氣﹐“評什麼我是她的代替品﹐令妃到底在搞什麼﹐這個晴格格不是和還珠格格一起死了嗎﹖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晴兒啊﹐你黑了不少﹐那個簫劍沒有虧待你吧﹖”太后不放心地問。

“沒有﹐他對我很好。我跟他還有四個孩子﹐小名是山兒海兒﹐寬兒容兒。山兒和寬兒是男孩﹐海兒和容兒是女孩﹗加上小燕子和永琪的四個孩子﹐我們家是熱鬧加熱鬧﹗”晴兒向太后說。

“對了﹐怎麼只看見你﹐沒看見永琪和小燕子。不會就你一個來北京吧﹗”太后向門外看着說。

“不是﹐永琪和小燕子在學士府。他們的大女兒病了﹐我們是來北京求醫的。他們聽到老佛爺您病了也非常着急﹐可是孩子的病不能拖﹐所以就讓爾康和紫薇來問皇上‘借’ 胡太醫一用。我哪﹐就跟着紫薇一起偷偷地來到了宮裡﹗”

“原來是這樣﹐永琪的孩子得了什麼病﹐要向皇帝借太醫﹗”

“是阿﹐晴兒。怎麼剛才都沒聽你提起﹖”令妃也問道。

“是肺病﹐生來就有的。南兒剛出生那會兒﹐所有的大夫都說南兒過不了三歲。可是被永琪和小燕子那樣一調養﹐現在都快十三歲了。這孩子爭氣﹐現在就看她的過不過得了這一關了﹗”晴兒向令妃和太后解釋着。

“她是我們愛新覺羅家的孩子﹐祖宗會保祐她的﹗”

“但願如此。” 晴兒說﹐她看見純兒擱在那裡喝了一半的藥﹐於是拿起藥碗﹐對太后說﹕“老佛爺﹐我好久沒服侍過您了﹐今天就再讓我服侍您一次好不好﹖”

“好好…。”太后一連回答了好多個好﹐“晴兒啊﹐自從你走了之後﹐我就夢想着這一天﹐你拿着藥碗﹐喂着我喝藥。晴兒啊﹐我知道我的日子不多了﹐你可不可以原諒我當年做的錯事﹐逼走了你和永琪小燕子。沒有你﹐我的日子過的是多麼的了無生趣。”

晴兒聽到這個一生享受榮華富貴的太后竟然會認錯﹐讓她大驚﹐她連說﹕“老佛爺﹐您不要這樣。您這樣會讓我走的也安心的。” 晴兒哭着說。

一旁的令妃早已是淚流滿面﹐她什麼可疑破壞這樣的時候﹐可是晴兒的身份不能暴露﹐皇室的顏面不可以損失。於是她起身﹐對着晴兒說﹕“晴兒﹐你的那份情老佛爺會知道的。你該走了﹐要不等會兒會有人懷疑的。”

太后雖然很捨不得晴兒﹐可是她也明白令妃的顧慮﹐她拉着晴兒的手說﹕“晴兒﹐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老佛爺﹐您不用求晴兒﹐晴兒也會為您做任何的事情。”

“好﹐晴兒。答應我﹐在我不行的那一天﹐帶着簫劍來見我﹗”太后認真的說。

“老佛爺………”晴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太后。

“晴兒﹐走吧。要不等宮門關了﹐我就不很難送你出去了。” 令妃催促着。

“走吧走吧﹗”太后閉上了眼﹐對着晴兒和令妃揮了揮手說。

晴兒默默地對太后磕了一個頭﹐站了起來﹐跟着令妃一起走了出去。躲在一旁的純兒陰沉地走了出來﹐她看着宮裡的太后和晴兒和令妃的背影﹐陰險冷笑着。

學士府
學士府內﹐簫劍見晴兒去了那麼久還不回來﹐心裡不由地着急了起來。

“不會出什麼事吧﹐會不會被人發現了﹗”他不由地想着。

這時﹐他聽見丫頭們對爾康說晴兒回來了﹐心裡的石頭也放下了。他跑過去﹐看見晴兒哭紅了的眼說﹕

“哭過了﹖太后好嗎﹖”

晴兒看着簫劍﹐想起太后在她走的時候說的話“在我不行的那一天﹐帶着簫劍來見我。” 說﹕ “簫劍﹐如果我要你進宮看老佛爺﹐你會不會跟我一起去﹖”

“不會﹗”簫劍想都不想﹐就回答到。﹕“我曾經說過﹐我再也不會去那個皇宮。況且﹐那個太后一直視我為‘外人’ ﹐我何必去看她。” 他冷冷的說。

“可是簫劍﹐你知道嗎﹖老佛爺在我今天臨走的時候特意囑咐我﹐在她百年的時候﹐一定要我帶你去見她。” 晴兒早就想到簫劍會這樣回答她﹐因為她太了解簫劍了。

“歐﹐是嗎﹖為什麼﹖”簫劍不解地問。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也許老佛爺覺得他對不起你吧。你知道嗎﹐老佛爺今天竟然要我原諒她﹗”晴兒默默地說。

簫劍聽到這裡﹐心裡不知不覺地動搖起來﹐他對晴兒說﹕“讓我再考慮考慮吧﹐說不定到那個時候我會同意。”

“ 恩﹗”晴兒知道簫劍的脾氣﹐不想去勉強他。

這時﹐永琪和小燕子的房門開了﹐大家不由自主地迎了上去﹐小燕子擔心地問﹕

“胡太醫﹐怎麼樣了﹖”

“啟稟皇上﹐五阿哥。小格格她應該沒事了﹐過些日子肯定就會醒過來。。”永琪是他看着長大的﹐當年的事他也略知一二。所以再怎麼說﹐他都要救永琪的孩子。

大家聽見南兒沒事﹐都不由地松了一口氣﹐可是小燕子還是不放心地問﹕ “胡太醫﹐南兒真的沒事了嗎﹖為什麼永琪和其它幾個大夫都說南兒過不了這個冬天﹖”

“回格格的話﹐小格格本來就有肺病﹐前些日子又着了涼﹐所以身體裡的痰一下變得很多。加上她着了涼沒有好好的休息﹐於是她身體裡的很多痰都在肺那裡打轉﹐一不小心就跑到肺裡去了﹐所以她會吐血﹐就是這個道理。現在我們用金針幫小格格肺裡的痰給逼了出來﹐所以﹐臣想﹐小格格應該沒事了。”( 不要相信我﹐完全都是bullshit)

“小燕子﹐你就放心吧。南兒還要做我們福家的媳婦﹐現在你應該安心了吧。” 紫薇笑說﹐聽見南兒沒事﹐她好像也放下了心裡的擔懮﹐可是她不知道自己在擔懮什麼。

“可是﹐老臣擔懮的事﹐就怕小格格將來的身體會大不如前﹐會經常發燒暈倒。所以老臣斗膽求五阿哥和還珠格格留下小格格﹐讓老臣好好地調養小格格。”

“哈哈哈哈……小燕子就放心留下南兒吧。反正到時她也要嫁到北京來的。”乾隆看了看永琪和小燕子又說﹕ “有南兒的陪伴﹐朕想朕會比見不到你們好。”

“是阿永琪﹐這些年你們不在﹐皇阿瑪是多麼的思念你們。留下南兒對南兒有好處﹐也可以讓她完成你們夫妻沒有盡完的那份孝。” 爾康也勸到。

“讓我們在想想﹐我想還是等南兒醒了我們在研究吧。” 永琪何嘗不想對皇阿瑪盡孝﹐可是今非昔比。

“好吧﹐朕要回宮了。紫薇你放心﹐朕馬上就下到旨﹐給霈東指婚。胡太醫跟朕回宮﹐胡德風封四品頂戴﹐留太醫院﹐這些日子就留下照顧着小格格吧。”

“謝主隆恩。”

“謝皇阿瑪﹗恭送皇阿瑪﹗”紫薇和爾康喊着。

永琪和小燕子兩人相互對看着﹐不知道該怎麼對南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