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08-03 03:04:58深藍

生命中不能缺席的一刻—陪孩子成長

一直覺得做個女人很辛苦
終生都在試著平衡家庭與事業兩頭之間的槓桿
台灣女人不乏對事業懷抱雄心大志者
能把小孩放在第一位而辭去工作的
又真有幾人?
這真是一個難為的選擇題:
當你在商場意氣風發馳騁的時候
代價是犧牲了與家人相處的時刻
那些錯過的一點一滴累積
便形成今日親情疏遠的由來!
親愛的女人啊!
妳的選擇是什麼?
我知道我們總想著:一定可以兼顧的啦!
而我只想誠實地對自己說:這是一個Yes or No的選擇題

很喜歡看「講義」雜誌
沒有繁複的大道理或理論
每一個故事背後
都令人細細思量不已…
如果生命的定義是「活在當下」
不知有多少人是不及格的?
要不就沉緬在過去的回憶
或者活在建構未來的夢想
卻忘了「活在現在」的狀況?
人生有太多的事情無法兼顧
我只想好好地完成一件事
一個一個來…

<李豔秋還記得,那是寶貝兒子上小學的第一天。教室裡其他小朋友都高高興興地上課,只有兒子一個人在哭。而她,就站在教室外面,陪著兒子哭。「我終於沒有錯過這一步,我終於站在外面看我的小孩第一天上課,而且我看到他在裡面哭,我能在外面陪他,」因感觸而落淚的李豔秋,覺得那種身為母親的感慨是很難形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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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宇青─李豔秋的兩個男人

‧ 年紀大的,調皮搗蛋 年紀小的,成熟懂事

晚上七點半,剛下了節目的李豔秋,薄施脂粉,一派輕鬆地走了進來。當初聽說講義要訪問她,李豔秋一口就答應。「現在能聊聊的雜誌不多了,」她說。

曾榮獲金鐘獎,並以甜美端莊的主播形象深植人心的李豔秋,私底下的訪談不時流露出調皮可愛的模樣。採訪期間,李濤從門口經過,準備要上九點的節目,李豔秋還開心地揮揮雙手向另一半打招呼。

李濤和李豔秋這對傳播界賢伉儷一向為人歆羡。問起像她這樣的職場女性該如何兼顧事業和家庭?李豔秋很坦白地說:「根本無法兼顧。」僅憑她一個人,絕對無法既全面照顧小孩的學校及家庭生活,又妥善安排辦公室內的大小事項,同時,自己還要表現得非常亮麗耀眼。「我根本做不到,這也是不可能做到的,」她說,「如果硬要兼顧,就會兩者都做不好。」

「假設這段時間我要衝工作,家庭勢必無法兼顧,我就找別人來幫忙。而當我覺得孩子比較需要我的時候,我就將工作放掉,專心在家照顧孩子,」李豔秋說。

因此,當李豔秋的兒子要進入小學時,李豔秋毅然辭掉華視的工作。「因為,這個時候是孩子最重要的學習階段,不能缺少真正的母親,這也是保母不能取代的,」李豔秋認真地說,「我如果錯過他這時候的成長,那就錯過一輩子了。在天平上的衡量,這時他比我的事業重要很多。」於是,李豔秋捨棄了主播及記者的工作,選擇了Part Time的工作,可以有大把時間陪兒子成長。

李豔秋還記得,那是寶貝兒子上小學的第一天。教室裡其他小朋友都高高興興地上課,只有兒子一個人在哭。而她,就站在教室外面,陪著兒子哭。「我終於沒有錯過這一步,我終於站在外面看我的小孩第一天上課,而且我看到他在裡面哭,我能在外面陪他,」因感觸而落淚的李豔秋,覺得那種身為母親的感慨是很難形容的。

過去,李豔秋並沒有在孩子的生命中缺席,只是因為工作需要全力衝刺的關係,沒辦法把孩子放在第一位。現在她重新調整,把那些其餘的東西丟掉後,孩子成為她的第一位。這對李豔秋來說,是個很大的衝擊,而這個衝擊讓她很感動。「我覺得我的決定是對的,否則我連那一幕都看不到,會有多遺憾。我只能聽保母事後轉述,孩子今天在教室裡哭得好慘啊,全班就只有他一個人哭。然後我問他,為什麼哭啊?這樣的事後彌補完全沒有意義。」

由於李豔秋和李濤兩人都是公眾知名人物,會不會擔心別人以特殊眼光看待自己的孩子?「所以,我特地跑到學校跟老師說,孩子有他個人的成長及個性,千萬不要因為他是我們的小孩,就認為他一定很會演講、國語很好之類的。請老師去觀察他有什麼專長,不要先做認定,千萬不要因為我們的關係而認為他應該可以做什麼事,」李豔秋說。

夫妻倆把所有的愛都給了唯一的兒子,平日裡,念國中的兒子放學後,總會嘰嘰咕咕地告訴媽媽學校裡發生的事。話一多,李豔秋會開玩笑地說:「唉,你真是個囉嗦小弟啊。」兒子一本正經地說:「說不定我過兩年就不跟你說了。」讓李豔秋哭笑不得。

因為李濤下班時間都在十點後,和兒子的互動只有挪到假日。一到週末,李濤便帶著兒子爬山,到了山林裡,兩人各拿一枝_B_ _B_ 槍,開始打野戰。李濤認為男孩子就是要這樣訓練。而在爬山和打野戰途中,也是李濤教兒子英文的時候。李濤以空中英語雜誌中的生字編成故事,講給兒子聽。在這段時間裡,父子倆規定只能用英文交談。

李濤除了教兒子英文,據說還教兒子如何作弊。反倒兒子聽了之後搖搖頭,不予採納,他知道爸爸在跟他開玩笑。但事後,李濤很沮喪地跟李豔秋說:「我很認真地跟他講,他為什麼總把我當成在開玩笑?」李豔秋聽了哈哈大笑。

「李濤是個很有赤子之心的人,什麼事情都會把它卡通化,每天耍寶,跟兒子也在耍寶,有時覺得兒子還比較成熟,」李豔秋說,「他是那種一路調皮搗蛋長大的學生,有特殊天分但是功課很爛的那種,他愛耍寶、挑戰權威,從小就不服權威。」

提及李濤,不免讓人好奇夫妻間的互動問題。當初在華視一同工作而結識,結婚初期,兩人也曾有過很多意氣紛爭。但李濤有個長處:絕不帶著怒氣上床,一定要在那之前結束爭吵。現在夫妻倆早已過了那段時期,「我那天還問他說,我們是不是已經淡如水到了連架都不吵的地步呢?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他反問我,那你還想吵嗎?」李豔秋笑著說。

那麼,以往每次的爭吵,最後都是誰先低頭的呢?「他會道歉囉,差不多都是他先低頭,」李豔秋毫不猶豫地說,「我的個性很倔,從來不說道歉,即使有時心裡也覺得自己有點理虧,還是拉不下臉來道歉。」

不過,這樣的個性,另一半受得了嗎?「李濤有次跟我說,這個房間裡就只有我們兩個人,哪有什麼面子或丟臉的問題,如果你真的覺得你做得不對的話,對方又是你最愛的人,你跟他道歉,讓他不要傷心,有那麼難嗎?」李豔秋坦言,在這方面李濤要比她成熟得多,日後,當她想到李濤的話,會稍微軟化一點自己的倔強,讓場面不那麼僵。「不過,好像從來不覺得是我錯,」李豔秋調皮地說。看來,兩性之間的攻防戰,還會繼續在這對夫妻的房中上演。

很早就清楚自己志向的李豔秋,大學時的夢想,就是擁有一份自己的報紙。每天清晨,可以拿著自己的第一份報紙,踏著晨光回家。

「我那時著迷《紐約時報》,覺得做記者可以參與歷史。當歷史發生時,自己就站在歷史當中,那種感覺給我很大的吸引力,」李豔秋說。
日後成了華視當家主播後,李豔秋仍堅持自己跑新聞,不放棄參與歷史的機會。然而,沈穩的主播有時也會出點狀況……

一九九三年,辜汪在新加坡的第一次會談,兩個老先生在新加坡談,李豔秋守在台北,另有位奚姓記者守在新加坡。當時,兩邊要進行衛星連線,攝影棚內已經On Line,衛星卻還沒接通……

螢光幕前的觀眾不明就裡,只聽李豔秋大喊:「衛星?衛星?怎麼沒有衛星?奚掰?奚掰你到底在哪裡?奚掰?」奚掰是那名守在新加坡的記者的外號,因為平時他就超級會說話,隨便都能掰上一大段話而得名。奚掰也在那裡喊:「台北到底在做什麼?台北到底在哪裡?搞什麼名堂?喂,台北……」也不知怎麼回事,線路全部混亂,所有在棚內的聲音全部穿幫如實播出。

接著,也沒有任何預警,螢幕就突然蹦出李豔秋的畫面,導播急著告訴她,「On了,On了。」李豔秋這才回過神來,趕忙鎮定下來:「各位觀眾朋友……」接下來的時間裡,李豔秋簡直是不知所云,衛星又連不通,那天真是她印象中非常悲慘的一天。

而等到奚掰記者自新加坡回來之後才發現,自己在一夕之間紅了。因為,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叫奚掰。

別人教你賺錢,講義教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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