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7-23 09:49:59隨安

【刁蠻公主逃婚記】第五章

  「呼呼……」菀平大口的喘著氣,「我說、我說……姚兄阿……你累不累阿?你不累,我也快累死了。」

  姚趙潁冷冷的看著攤在地上的菀平,趁機給他個爆栗。

  「啊!」菀平按著頭上的腫包,瞪了姚趙潁一眼,「很痛欸,姚兄,你說好不打我的。」

  他有說嗎?姚趙潁真不知該懷疑他自己的記憶力是否衰退,還是該質疑這小子的耳朵有問題。

  「哼!我不管啦!你要給我『呼呼』!」

  呼、呼呼?也只有菀兒受傷時會叫他給她「呼呼」,還記得當時他還一頭霧水的問她:「什麼是『呼呼』?」她就會……

  「像這樣阿。」菀平突然靠近姚趙潁,對著他的臉上吹了幾口氣。

  姚趙潁被她這突如其他的貼近給愣住了,睜大著眼睛直盯著眼前菀平放大的睫毛不放。

  突然發覺姚趙潁緊盯著自己不放,菀平有些不好意思的退後一步,「幹麻這樣看我?我、我累了,我要回去了。」說完,逕自轉身離開。

  「等一下!」姚趙潁一把拉回菀平,令她重心不穩的跌近他懷中,「你……」

  「你、你幹嘛?」她一臉驚愕。

  意識到自己異常的行為,姚趙潁猛然的放開菀平,令後者又重心不穩的踉倉一下,「沒什麼。」

  沒什麼?那他幹嘛突然拉住自己,害她突然跌近他的懷裡……菀平狐疑的看著姚趙潁,又打了個囉唆。呃……被一個男人抱住感覺還挺奇怪的……不過……好像也不怎麼壞?

  不不不──男女授受不親吶!她怎麼可以有這種想法,雖然她現在外表是個男的……但是也不可以這麼著啊!!

  姚趙潁的突然出聲,打斷菀平內心的吶喊,「走吧。」

  突然回神的菀平,沒聽清楚他說的話,又問了一次:「啊?」

  「你不是要回去了?走吧。」

  就在姚趙潁轉過身後,他的臉上卻出現一抹怪異的紅暈。怪了,他今天是怎麼着?竟會對一個才認識沒幾天的小子有這種怪異的舉動?難道、難道他真的──有斷、袖、之、癖!?

  不──絕對絕對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再發生,姚家還要靠他傳續香火,要是真的有了斷袖之癖,娘一定會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至於爹……肯定馬上把他逐出家門,斷了父子關係。

  更何況……他還有和菀兒有婚約在身,娶菀兒可是他多年來的一件心願,他絕對不能讓莫平亂了他的心緒,對!絕對不能!


  「嘖,事情變的更有趣了。」言喧晉偕同喜兒躲在暗處偷窺……喔,不,是「觀察」姚趙潁和莫平這兩人的一舉一動,看到剛剛那副景象,他嘴角微揚,一臉的富饒趣味,嘿嘿,又有好戲看了。

  「啊!公子!他、他、他……」喜兒看到那幕姚趙潁強拉過公主,而公主則被姚趙潁「強抱」的景象,不禁吃驚得掩嘴尖叫,至少她心裡是這麼解釋的。

  「噓,喜兒乖,小聲點,別忘了咱們可是偷偷跟在他們後頭的,別被發現了。」言喧晉舉起一根手指案在唇上示意。

  「可是公子他、他、他……」喜兒仍舊驚愕到無法把花完整的說出。

  「公子?妳說的是妳家『小姐』嗎?」

  「對……呃,不對!」喜兒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改口。

  完了完了……言公子發現了嗎?「你、你怎麼知道?」

  「呵呵,就衝著妳這話,看來我的猜測果然是正確的──莫平是個女的!」就他在女人堆裡打混的這幾年,早就可以一眼看出對方到底是男扮女裝,還是女扮男裝。

  喜兒驚訝得目瞪口呆。糟了,真的被發現了……早跟公主說這行不通的……

  言喧晉看到喜兒這副模樣,不禁啞然失笑,呵,喜兒還真可愛,瞧她嚇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為了保護喜兒的下巴,他只好輕柔的安撫她,「妳放心吧,我不會說出去的。」

  「真的?」喜兒不敢相信的問。

  「嗯,相信我。」真要他說出去……那怎麼行呢?他可就沒好戲看啦!「妳瞧,他們要走啦,我們快些跟上吧。」他轉移她的注意力。

  「嗯……」雖然有了言公子的保證,可她還是有著些微的不安,但現下也只能相信他了……

  ***

  「阿……終於回到房間裡來了,可真是累死我了……」菀平在床舖前轉了個圈,而後直直地躺下,在床上伸了個懶腰。

  「咦?桌上怎麼擺了一桌的酒菜啊?難道是喜兒知道我餓了,特別吩咐廚房做的?」呵,這喜兒還真夠貼心。

  姚趙潁抱著胸倚在門邊,將菀平的一舉一動盡收入眼裡。
  
  真是怪了,為什麼莫平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會讓他聯想到菀兒呢?難道是他對菀兒的日夜思念,以至於他得了相思病?

  「哇!真好吃!咦?這壺是酒吧?太好了!我老早就想看看酒是什麼滋味了。」菀平拿起一瓶酒壺仔細端詳後,倒進酒杯裡,一口喝盡。

  「咳咳咳咳……酒怎麼那麼嗆阿!咳咳咳……」被烈酒嗆到的她猛咳嗽,「頭怎麼那麼暈……」突然眼前一片黑,她暈倒在桌上,手上的酒杯也跟著「框啷」一聲的掉落在地。

  聽見瓷器破裂的聲音,將姚趙潁拉回了現實中,猛然發現暈到在桌上的菀平,他趕緊上前將她扶了起來,讓她的頭靠在他的臂彎。

  「莫平,莫平?你怎麼了?」他不停的搖晃著菀平,想試著喚醒她的意志。

  「我……我好熱……」菀平眼眸半開,神智不清的說著。

  很熱?他剛剛吃了什麼?怎麼會突然喊熱?突然想到剛剛的破裂聲,他意識到了問題的來源。酒杯……對了!一定是酒中有問題!

  他打開壺蓋,拿出銀針試探。

  拿起銀針,發現銀針竟然變黑了!該死!果然是酒被人下了毒!

  趕忙將菀平橫抱至床上,讓她盤腿坐在床邊,拉開她的上襟要為她點穴,抑制毒性的蔓延,但卻發現胸前有著平常人不會裹著胸口的白布條,而且還有微微的起伏。

  「這是什麼東西!?」姚趙潁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禁呆愣。

  搖搖頭,他告訴自己現下可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

  繼續完成方才未完的動作,他把菀平的上衣整個拉開,以兩指併攏,在肩胛兩處以及喉嚨兩旁各點了穴後,自己則是翻身坐到她身後,運氣,將內力輸入她體內把毒逼出。

  不用一會兒,菀平在姚趙潁的內力幫助之下,吐出了一口黑血,暈死了過去。

  姚趙潁把菀平體內的毒素逼出了之後,接住了菀平暈死前傾墜下的身軀,扶著她,讓她得以好好的安置在床上休養生息。又拿出了幾根細針插在幾處穴道上,用意是要將殘餘的毒素導入細針,藉以完整的清除體內毒素。

  待所有的動作完畢後,他放鬆似的吐了一口氣,坐在床沿,靜靜的看著菀平的睡容。

  菀平蹙著眉,冷汗涔涔流下,似乎正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他的手指情不自禁的撫上菀平的眉間,輕輕的推揉著,這一切的動作都是那麼的輕柔,生怕一點用力就會弄疼了她。

  而漸漸的,菀平糾結的眉頭舒緩了開來,但口中卻發出了如夢囈般的呢喃。

  「趙哥哥……」

  菀平的呢喃突然喚醒了沉醉在回憶裡的姚趙潁,他倏地收回剛劃過菀平唇上的手指,聽到菀平口中喚的人不是他自己,竟有一股妒意油然升起!

  對於自己方才這般異常的舉動和感覺,他感到懊惱,煩躁的爬梳自己的頭髮。他決定,他有必要暫時遠離莫平一陣子,到外頭透透氣以便理清自己的思緒,以及……剛剛那股莫名的妒意。

  ***

  門外,有著兩個黑影正彎著腰擠在一起,盯著那小小的門縫觀看房內的情形。

  「哈哈,那小子這下可遇到瓶頸了吧!這戲可真是越演越是精采絕倫啊!」看到姚趙潁煩躁的在房內踱步的樣子,他樂的想拍手叫好。

  可旁邊的黑影可就不這麼認為了,她抱著胸,腳尖頻頻點地,一臉十分不悅的瞪著另一個黑影,「言暄晉,你到底做了什麼好事!」

  言暄晉意識到後方充滿殺氣的目光,只好放棄眼前上演的「好戲」,起身抱住喜兒,討好般的安撫,「我的好喜兒,妳就別生氣了,我只是用點『小小』的手段來讓趙潁正視他自己的情感而已阿。」他一臉無辜的對著喜兒眨眨眼。

  「小小的手段?那為什麼我家小姐好端端的會中毒!?啊?」喜兒對他的無辜樣完全不領情,用力推開他的懷抱,揪住他的耳朵質問。

  「唉唷!痛痛痛……」言暄晉吃痛的喊叫,只好老實的招出他所謂的「小小的手段」,「好好好,我承認毒是我下的……」

  「你!」聽到言暄晉承認是他自己下的毒,喜兒更是氣的不能自己,又在言暄晉的耳朵上多施了點力道。

  「唉唷!等等……妳先聽我解釋啊!其實我早就料到趙潁必定不會對中了毒的莫平坐視不管,況且他小時候就有專研過一點醫術,解這點小毒,我相信對他並不是個難事,而且還會處裡的非常好。」言暄晉相信自己好友的能力就如同相信他自己的把妹功力一般,絲毫沒有一點懷疑。

  「最好是這樣!萬一你害死了我家小姐,你就是有一百條命也不夠賠!」喜兒的態度似乎有點軟化了,手的力道也不自覺的放輕許多。

  言暄晉見揪著他耳的手力道變小了,心中大喜,反身再抱住喜兒,「是是是……我下次再也不會那麼做了!我親愛的夫人!」

  「什、什麼夫人……你在胡說什麼阿!」喜兒別過臉,佯裝怒意的嬌嗔。

  「呵呵,害羞啦?我的夫人……」他突然無預警的橫抱起喜兒,把喜兒給嚇了一跳的驚呼一聲。

  「啊!你在幹什麼阿!?快放我下來──」喜兒的粉拳不斷的捶著他的胸抗議道。

  「我們回房做我們『應該』做的事。」無視於喜兒那「無關痛癢」的抗議,腳尖一點,施展輕功離開。

  「言暄晉──快放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