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在想
我是愛你還是習慣

你們很好
你說的
你說重新復合後(歷時一年)
你們現在好得很
你過得很開心
她對你很好

你說上星期你們才去北海岸繞了一圈
接著像機裡面還有你們去九份玩的照片
你說中秋連假要跟她出去玩
你問我琉球好還是墾丁好
你說如果要跟家理交代
不能把她說出來
只能說是跟我或另外一個朋友出去了

我默默聽著
心裡痛痛的

你溫柔地笑著
我想你是真的幸福

我看蒙馬特遺書
總是看到哭

那種寫著沒人可寄書信的心情
我懂

我第一次開始認真考慮
是不是應該離開你的世界

你的世界已經不需要我了
我終於接受這個事實

我對你而言只是錦上添花

如果我已經真得好了
為什麼聽你說起這些我還是忍不住想哭

我多麼希望你幸福
可是你的幸福為什麼會灼傷我的心情

我試著釐清
告訴自己讓一切過去
我試著殘忍
對自己的感覺麻木不仁

因緣際會
我也去了一趟海邊

躺在退潮的沙灘上
淺淺的海水淹過我的身體
求生的本能一湧而上

我懂得抬起頭躲開海水留住呼吸
卻不懂得避開你們的幸福好好過下去

天空是灰色的
紫外線還是把我曬黑了
我背後一對年輕的情侶親得火熱
像鐵灰色的世界裡面一盞快樂的燭火

而我依然還是不知道
對你
是愛
還是習慣

但是我知道
對我
你不是愛
也不是習慣

而我不知道是甚麼
也懶得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