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3-17 15:56:08果紅

仙人掌女生 ( 1 ) ~ ( 3 ) ( 未完 )

第一章

「不要碰我,我跟你又不是很熟!」
心裡想著『哇勒~~好XX的一句話!』只是說話的時候碰了妳的手肘一下,
就......
算了,是我錯好了!
不過這句話有兩個毛病:
第一,我跟妳從小就認識了,不算不熟,
第二,我沒有碰你,只是不經意地輕輕用手肘和妳的手肘接觸了0.1秒。

在這一幕發生時,腦中散過一種"似曾相似"的感覺。
原來同樣的歷史之前早就發生過了......
所以以後我要好好警惕並引以為戒,
千萬不可以隨便接近長得像仙人掌的女生。
以免又被仙人掌的刺給刺傷。

腦海中徐徐浮起這段印象,
那是一個我待在家沒有出門的下午,
佩弦跟著郭伯母來到我們家和我媽聊天。

佩弦長著一對就像當紅歌手蔡依林一樣大大的眼睛,
半長到肩的烏黑頭髮,可以算是典型的美人胚子。

因為那時候我們剛搬家不久,
所以郭伯母就來到我們家參觀。
而我爸則和郭伯伯是朋友加上雇主的關係。
我想他們應該是早在我們出生之前就認識的好朋友吧!
所以我和佩弦從小就玩在一起......

我對佩弦多了一份親切的感覺。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甚麼。
是因為我們的父母認識?
還是她和我都姓"郭"的關係,
這種感覺一直在我心中維持著......雖然經常被仙人掌的刺刺到。

「郭鴻ㄚ,佩弦來了!快下樓來!」
聽到小時候的玩伴來了我當然很高興的跑下樓...
『ㄏㄟ 妳怎麼會來?』我向在客廳的佩弦的身后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的頭。
「不要碰我的頭!」
「說話就說話!幹嘛動手動腳!」這兩句是感嘆句。
我被這冷漠的話給愣住了,一直在那裡呆滯了3秒鐘,
所有興奮的感覺都在那一瞬間被雪女冰封起來,
感覺就好像被澆了一桶冷水,冷得世界都停止了一樣!

『對不起!』好不容易才想到要從口中說出這三個字!
然後接下來我說的話卻是沒有意義的話『妳怎麼變得好冷淡唷!』
「會嗎!」
畢竟冷淡的人怎麼會有空跟你解釋他為甚麼冷淡。

後來我也不記得說過甚麼話,
大概是類似"妳好嗎?""今天天氣不錯厚......"之類無意義的話了。

小時候我們還經常在一起玩的。
突然覺得整個時空人事都不一樣了,
我想這就是老師在課堂上要表達的"滄海桑田"的意思。
又亂用成語了!

因為教會的關係,其實用教會不太恰當,
在宗教信仰裡應該是稱為道場,也就是一貫道。
宗教信仰就不多做解釋,畢竟歷史上很多人就常為了這些解釋而發生了幾場戰爭。

從小我們就一起參加道場的兒童班,直到接下來的青少年訓練班......
經常因為要接送很多小朋友車上都會很擠,
所以佩弦有幾次都坐在我的腳上。
雖然被一個體重三十幾公斤的人腳上並不會怎樣,
但其實這並不舒服,
尤其是那種比較瘦的女生,
特別是那種骨感美女......
會被屁股上的"臀骨"壓得很痛!
我想那應該叫臀骨吧,生物課的時後忘了問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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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小學的時候我們是唸的都是男女分校,
而我們的學校就在正對面。
因為我們住的都是同一個社區,
所以放學的時候經常都會在車上碰面。

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我們在中學和高中都是唸同一所學校。
我和佩弦的哥在高中更是同班同學,
內向的我在初中竟然被意外的選為班帶。

就這樣悲慘的班帶命運開始了,
我的班帶生涯一直連任到高二,
每天早上都要比別人早到學校拿點名簿和教學紀錄冊。
還有每節換課的"起立,敬禮,老師早安!"。

後來經驗豐富了,索性就準時上課,
準時上課?
就是可以睡得晚一點,
拿了點名簿爬上那長得要命的紅色階梯就剛好可以排隊進教室。

如果說當班帶有甚麼好處,
除了每天應不同老師的吩咐和替遲到曠課的同學點名外,
就是有機會認識其他班不常見面的女班帶。
甚麼是應不同老師的吩咐?比如,
有些老師會要求你每星期的星期幾要収甚麼作業,
然後要放到辦公室的哪個位置、
或者第幾節要先幫他把作業拿來發。


也因為這樣的時常往返,我會經常有意無意的望向佩弦在班上的座位。
佩弦小我一歲,所以也晚我一年入學,
算是我的學妹。
剛開始當我知道他跟我唸同校的時候會有一種
"ㄟˊ 怎麼這麼巧"的感覺,
後來想一想,他的哥現在就跟我同班,
其實並不奇怪。

因為佩弦的哥自己騎車,
所以有時候我會跟佩弦一起搭校車到學校。

「ㄧˊ 郭鴻你來了!」
『郭伯母好!』我像往常一樣禮貌式地向郭伯母問安。
「恩,郭伯母要先出去了,等等你跟小弦一起搭校車去上學吧!」
郭伯母和郭伯父都管佩弦叫小弦,但我爸和我媽卻不叫我"小鴻",
只有我的朋友會這麼叫,
後來我有了筆名朋友才改叫我"果紅"
但這卻要到我大學的時候。
『好!』
我像往常一樣自己走進屋內。

隱約可以聽見洗澡間傳來花灑的聲音,
還有佩弦的歌唱聲,
是一首不知名的英文歌。
我也聽不懂她在唱甚麼,
因為這並沒有歌詞。

「媽~~我忘了拿衣服!」
「媽......!」
突然我就看見一個人影從浴室走出來,
是佩弦。

她剛剛不是說她忘了拿衣服嗎?
難道她......
是的,佩弦只穿著內衣,
所謂內衣就是那淡藍色的胸罩。

真後悔為甚麼以前沒有好好保養自己的眼睛,
不然就不會近視,
可以看清楚一點。

「ㄚ~~」只聽見佩弦輕輕地叫了一聲,
又跑回浴室。
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轟轟烈烈,天搖抵動。
也沒有那持續15分鐘的魔笛花俏女高音....

來而無往非禮也,
我是不是也要脫光了讓佩弦看回。
但是這樣妳看了我,我又看妳,
然後妳又看我...冤冤相報何時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聽見佩弦的聲音。
「ㄟˋ 可以幫我拿校服過來嗎。」
我想她一定是下了很大的勇氣,
因為那時的我並沒有勇氣先開口說話,
畢竟這樣的情況要叫我先開口說一句話,
就好像要我背著降落扇從十幾萬的高空上跳下來一樣需要很大的勇氣。
(好像有點誇張...有這麼多高嗎...十幾萬?...甚麼單位??)

佩弦從門縫裡接了衣服,然後又把門關上,
我則像做了壞事等著審判的犯人一樣坐在客廳等候。
大約過了7分鐘左右,佩弦換好了衣服走出來,
先是有點嬌羞,半低著頭。

後來也是她先開口說話,
她用有點俏皮的口吻說「妳剛才看到甚麼?」
在我還來不及反應該接什麼話時,她又接著說:
「都看到了對不對,好,今天的午餐妳請!」
「不可以放我飛機。」後來又不上一句。

結果零用錢本來就少得可憐的我
後來就因為這樣而幾天都要啃麵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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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到了高中,雖然我們還是在同一間學校,
可是我們之間的聯繫卻變得少了,
除了路上見面的招呼,
我們各自有了自己的生活空間。

我們就好像各自生活在兩片不同麵包的細菌,
各自忙著要把麵包完全侵占的單調任務,
不會有空閒時間管對方在做些甚麼。

雖然如此,但是我的高中生活卻過得很充實。
因為每天歷常的往返,我還是會有意無意的望向佩弦的班上,
看看她是否是坐在座位上。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