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2-21 22:14:50風沁。月稀
【襄夕生日賀文】風,不再溫柔
襄痕夕──
呼......終於出來了,雖然遲了國曆生日,不過我已經盡量趕上農曆了。
遲了這麼久,請原諒我,嗚嗚......OTZ
這篇還是那篇『鑑定不合格』的原文修改之後的,不過我比較喜歡修改後的呐。
可是,不知道這樣合不合格?我沒問呐,再問就趕不急今天貼上了!
關於那篇特長篇,說實在,我也不想腰斬呀!可是沒靈感了我也......
所以那篇特長篇的出生日可能要等很久、很久、很久......
就算等到明年國中學弟妹基測結束也......嘎阿阿......不要打我拉......
我盡量、盡量,盡量趕快找靈感,盡量寫就是了。
雖然我對這篇的喜愛程度不及那篇特長篇,但是也不差了!
我也很喜歡這篇說......
如果以程度來形容,那就是我對那篇喜愛如葡萄汁,對這篇鍾愛如巧克力。
( 謎:有什麼差別嗎? )
雖然我總覺得結局似乎過於潦草......
嗚嗚......饒了我吧!暫且這樣,如果妳覺得哪個劇情、段落不合意......
或是結局不稱心,甚至是劇情看不懂,沒關係!盡量說!我順壽星的意!
那麼,祝妳生日快樂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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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裡的風,捲著些許的濕氣,小心翼翼的滑過旅人的頰邊,輕柔的撫觸令人舒適愜意。
捲起的風,看起來虛弱的不成氣候,卻又彷彿深怕刮痛了人們露於衣衫外的皮膚,或是遮擋了人們的視線。
涼風輕拂著,決不輕易掩蓋上一刻人們遺留的足跡。
好似有感情的,風總是躲躲閃閃,害怕予人傷害、擾人迷茫。
我俯下身子,凝神望著你專注的容顏。細密的汗珠凝在頰邊,閃現著晶盈的光芒。
妳略微抬起的皓頰,正對著那一張張草紙仔細的審視著,纖手緩緩的在草紙上書寫著,猶如呵護著孩子的母親般,細心而專注。
靈活的在草紙上舞動的纖手,正用著那妳一向自豪的象形文字,用那二十四個表音符號拼湊著語句。
「那是我們最珍貴的文化之一。」妳一慣的仰起小臉,認真的說著。
妳細細的紀錄著太陽神之子所建築的一座座雄偉的金字塔,那耗盡了整個埃及的人力及財力的金字塔。
妳依然欣喜法老的偉大,卻忘記了在那龐大人力下,窮盡力氣而死去的生命,那數字裡,有著你敬愛的哥哥。
「為太陽神之子效力是榮幸的。」妳掛著深達眼底的笑意朗聲道。
我望著妳細細計算太陽曆的身影,一筆一劃紀錄著夏季氾濫的尼羅河水,寫下了尼羅河神恩賜下的沃腴土壤。
「讚美奧西瑞斯神!感謝您賜予了我們尼羅河水下肥沃的黑土。」微歛眼睫的妳一臉平靜,虔誠的語氣頌揚著。
無論何時,我看見的妳,總是虔心紀錄著。
紀錄著太陽神之子賢慧的王后、貌美的妃嬪,紀錄著尊敬的法老迎娶了年幼的公主、納入了年長的公主──不管是法老的骨肉,抑或是法老的近親。
即使我清楚望見妳眼底深切的悲傷。
「一介凡人是不能夠戀上神之子的。」妳低啞著嗓音,如呢喃般哽咽的告誡著自己。
我愣住了。
就如同我對於妳一般,是嗎......
遊牧民族對著繁榮的埃及虎視眈眈,處於邊境的城邦,戰事無間斷的遞增。
法老披掛著戰甲奔赴沙場。
神殿裡的妳一臉肅穆,虔誠的祈禱聲迴盪在皓白的殿堂間。
「偉大的太陽神阿,您的子民虔誠的祈求您的守護,祈求您護佑這片土地,護佑您的孩子──太陽神之子。」
我清楚的聽見妳嗓音裡的不安,微顫的雙肩掩飾不了堅強下的懼怕。
我明白你所懼怕的,卻不願意扯去那層表皮......我也懼怕!懼怕著妳不留空間的心......
也許,妳甚至並不知道我是誰。我自嘲的想著。
「願獻上屬於我的一切,祭司之名也將不再重要......只祈求您的守護......請護佑......您的孩子......」
滾燙的淚珠緩緩滑落,在地面上漾成一朵朵淚花,我多麼想伸手為你拭去......但我做不到......
神殿的白色石柱裝點著靜謐的莊嚴。我望著妳這樣靜靜的守候著殿堂,度過了無數個滿天星斗的無眠夜晚。
龐大繁榮的孟斐斯城沸騰了,人民歡呼的響聲幾乎直達天際──首戰告捷。
據說,神之子奮勇的領著王軍右翼聯合左翼,在王軍中路的掩飾之下,冒險的突擊成功。
敵軍受挫,暫時退兵重整。
高懸的心終於暫且放下,濕潤的眼角遏止不住欣喜的淚水。
然而,這場戰爭,才僅僅是個開始......
「蘇珊娜......究竟為什麼......妳這麼愛他,愛一個妳明知遙不可及的......神之子......」我輕輕的低訴著,儘管我明白聲音在傳至妳耳畔前,便會滑落微風中,不見蹤影。
「我不曾見過,更不曾認識王......於是,所有的一切美好全繫於我描繪出的王身上......我愛著一個美麗的夢,愛著一個沒有殘酷的虛幻......」彷彿聽見我的聲音般,妳自語似的輕聲說著,卻令我的心狠狠一凜。
「我依然愛他,即使面臨死後的審判......」妳淺淺一笑,神情是祥和的幸福。
纖細的身影映在神殿莊嚴的白牆上,牆上飄搖的影子看起來有些虛幻......
那似乎並不是我的錯覺。
我為自己的想法驚愕,猛然轉身,望見妳佇立的身影染著蒼白的光暈,雙眼緊閉,唇邊漾起的笑是鬆懈、是安祥。
足踝正在漸漸透明。
「為什麼?」我大聲的問著,神殿裡純白色的紗幔在狂風中振顫。
「祭司必須為她的祈禱付出誓願。」那陣蒼白的光暈發出冰冷的聲音。
「但是戰爭還沒有結束!」我嘶吼著,努力想要邁步上前,卻只是徒勞。
無法動彈。
「她是渺小的。」清冷的嗓音說著殘酷的語句,堅定而不容反抗。
光暈由蒼白,逐漸明亮,耀眼的令人無法賭視。
只一瞬間。
刺眼的白光過後,神殿依然是夜晚的昏暗,平靜的沒有絲毫波瀾。
我閉上雙眼,淚水早已滾落。
「我......是愛著妳的呀......為何妳總是望不見我,為何妳是如此自私......」
「儘管......我僅僅是......風......但是我是愛妳的......蘇珊娜......為何從不,從不停下腳步看看我!」嗓音越來越激動,我任由失去控制的風席捲神殿。
風在黑夜裡肆虐、猖狂,但是,依然喚不回逝去的妳......
「也罷......」我苦笑著,唇邊的聲音已然虛弱的不成語調。
「那麼,生日快樂......送給妳,如妳所願......還有,再見......」其實沒有再見,我虛弱的想著,任由意識緩緩脫離......
自此,風不再溫柔。沙海裡的風侵襲著一切,不留餘地。
風是乾燥且蓄著高熱的溫度,彷彿從來都是如此。
狂亂的風刮得頰邊生疼,風不再是溫柔的撫觸,而是狂暴的捲起漫天塵土,不帶絲毫情感。
法老遇刺身亡,失去領導的王軍敗於敵方。
遊牧民族席捲而至,孟斐斯城淪陷。
時間依然流逝,不急不徐。
木製的寬敞廳堂裡,華麗的裝飾溢著洋洋的喜氣。
廳堂的兩旁靜靜佇立著幾名奴僕,面上亦有著隱忍不住的喜意,中央紅地毯上的男子穿著一席深藍色輕衣衫。
男子的掌心溢著冷汗,額上的汗珠如雨,焦躁的步子不停的在廳堂裡徘徊。
才剛進門的魁梧男子牽著一名尚年幼的男孩,男孩稚嫩的臉上滿是好奇。
魁梧的男子朗聲笑道,「怎麼?我們一向以冷靜從容而聞名的瑗國宰相,伢淵也會有焦急的時刻?」
伢淵停下腳步,望著進門的男子,連忙就要俯身行禮,「別......別......我們大瑗王朝哪時需要那些嚴肅的禮制?」牽著男孩的男子淡笑。
伢淵撫著額角無奈輕笑,不過那笑容比苦笑可好不到哪去,「王,您就別笑話我了,內人可是......」
「哇......」話音未落,內室裡傳來一陣響亮的嬰兒哭聲。匆忙的腳步趕忙向內室疾步而去,瑗王牽著男孩緊隨其後。
「娘子、娘子......」
「淵......是個小女娃兒呢!」臥於床榻上的女子虛弱的輕聲說著。
伢淵連忙走向床沿,輕柔的拭去妻子額角的汗,「真是辛苦妳了......」駿逸的臉上滿是心疼。
女子正待開口,瑗王卻搶先一步,滿是笑意的嗓音裡有著戲謔,「伢淵呀......可別忘了你的約定呀......」
伢淵安撫著妻子,用極慢、極慢的速度緩緩轉身,臉上盡是無奈,「我只這麼一個孩子,才出生,可就要將她往外送呀......」
「別妄想毀約。『男孩的話就與麒兒結為兄弟,女孩的話就配予麒兒為妻。』這可是當初約定好的阿......」瑗王滿臉得逞的笑意,將身邊的男孩望前推了推。
小男孩努努嘴,望著床榻邊才出生還滿是皺紋的小女嬰,「我才不要娶這個醜八怪為妻。」
瑗王正待開口訓斥,只見方才還哇哇大哭的小女娃一聽見男孩話音,隨即揮了揮小小的臂膀,開心的咯咯直笑。
床榻上的女子一愣,隨即輕巧一笑,「看來,娜兒很喜歡你呢,皇子殿下。」
伢淵聽到妻子沒有因為自己的私自決定而生氣,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才抬起頭,卻見妻子丟給他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憑他倆相處多年的夫婦,豈會不知那笑容正是......
『等會兒有你受的了。』
伢淵苦笑。
這時,將一切看在眼底的瑗王開口了,「蘇伢淵呀,蘇伢淵......你家可愛的蘇娜小姐可就等著大紅花轎......」
伢淵冒汗,妻子的怒意正因為這句話而起了雪上加霜之功效......
最後一抹清風柔柔吹起床邊沙幔,跨越了時間與空間,那道聲音雖模糊縹緲卻蘊藏著深深的祝福......
『生日快樂。祝妳幸福......與妳所愛......』別忘了,要懂得爭取,爭取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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