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9-16 00:36:56啤酒小販

solo cello

還是雨季的時候,三月八號。


我的新公司就在我家附近,所以,我學會開車, 學著認路找地圖.

當覺得目標在眼前的時候, 走近了, 反而模糊; 覺得忘了目標在哪卻又突然出

現時, 有一種一轉角就遇到知心朋友的奇妙感覺.


位置被安插在HR區, 遠遠的看著同事嘻鬧, 像野口一樣偷笑, 覺得這些人好有

趣, 可是有種距離. 我記得有一個人, 講話很有自己方式, 以自己想要的一種

步調行走著. 我喜歡這樣的一個人, 但是不能跟這樣的人在一起. 有些人離

開, 有一些變動, 我移到同事之間的位子, 從野口變成小丸子. 和諧的感覺,

像是每天都可以看到藍色的天空一樣.


八月來臨, 秋天, 一年裡最美好的季節. 有一個人, 很像我, 有我的手指, 我

的沉靜, 和裝滿天馬行空想法的腦袋. 我喜歡可以一直遊戲的生活: 和他一起

聽著方向燈咑咑響, 聽淡水河岸的聲音, 到美術館散步, 尋找對方的痕跡, 但

是卻不能靠近. 結束的時候, 是十二月, 冬天. 寒冷不只在皮膚, 也撲殺到

心裡. 二十六過了聖誕節的第一天, 車子的引擎蓋裡躲著我的禮物, 我尋找到

了我的一隻貓. 她傻傻的,很不乖, 到現在都一樣, 每天都被爸媽罵, 小野貓再

怎麼不乖, 我都會原諒她, 因為珍惜她曾帶給我的醫療效果. 從此以後, 我覺

得要照著自己想要的方式活著, 學著貓, 用一種不危害別人的任性方式.


一把大提琴, 一種低沉的嗓音獨鳴著, 任性的就要你順著她帶來的浪潮前進後

退. 我想著自己是那推動人的聲波, 還是被推動的人. 又過了一個秋天, 又來

了一個冬天, 二零零五年是我的古蹟年. 笑著說自己已經走過兩大世界遺跡,

可是更驕傲著自己與古蹟相處的如此和睦, 一點突兀的感覺都沒有. 走在吳哥

遺跡裡, 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 也許是認真的表情吸引了一個人, 最後一天的

晚上, 我在暹粒所謂的舞廳二樓座位裡, 靜靜地看著他, 靜靜地喝著我的吳哥

啤酒, 醺醺地給了他一個擁抱. 吳哥古城有種神秘的浪漫, 每塊石頭, 每個表

情, 每個森林和石牆, 都藏著什麼一樣. 我記得我是個沒有秘密的人, 所以,

也不知道要藏什麼在那.


從台灣回來的冬天, 有一個人說了一個動人的故事. 我哭了一又二分之一天.

那樣的日子是, 聽歌會哭,開車會讓眼淚從眼角流到嘴角, 乾了留下軌道. 旅行

到加拿大, 呼出冷空氣, 煩悶幽幽的散在空氣裡,降在沒有結冰的湖泊, 落在有

雪的樹梢. 夏天, 出走的季節. 我要收拾書包離開. 我看著那個人在兩年來

當camera man拍下的我, 想起小時後, 同學也愛幫我拍照, 畢業時送我的護貝

5x7照片. 當自己很容易想到小時後時, 是不是代表自己不想長大?


這個夏天的一個早上, BRUNCH DAY, 空氣有大提琴的味道, 帆船鞋帶著我的雙

腳散步. 另一個早上, WHALE DAY, 空氣有雲的味道, 帆船鞋帶著我的雙腳踩在

海上. 同一個晚上, 我看著文昌祠的神明, 映著七彩燈籠的光, 對神明說, 就

這樣了, 我只想要一種寧靜, 其餘的還真不想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