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9-19 16:55:20翼天
關於尊嚴的故事
有時候想起小時候的遭遇,例如一些不善的對待,會在睡前啜泣,那是一種極大的創傷。長大後因為與詩邂逅,才能釋懷,但怎知出社會後,人生卻因詩社變得一波三折、波濤洶湧?
2018年7月18日,因緣為了微電影而前往榮星花園,但一個人都沒有,只見到振嘉,於是開啟了豐富的話匣子,開啟了友情之路,他也成為我寫詩路上最重要的摯友。伴隨著的是,詩社風起雲湧的發展,讓我們繼續談下去。
由於很少接觸詩社,就當作是寫完論文見世面,一開始在劉寅生先生的帶領下,詩社漸漸有了雛形,我不解的是,人間魚詩社的背景跟名為「人生禪」的宗教有關,我沒有興趣探討,但還是靜觀其變。半年後,詩社成員參與了「2019年228三重埔走春唸詩趣」以及四月的「中國文藝獎章活動」,當初的詩接龍似乎已經不再是龍。當時的我,還從服役地—屏東一路北上參與詩社事務,未來卻換來「不同凡響」的對待。
2019年起陸續發行人間魚季刊和月報,詩社的版主們也為當日的值版負責,事情開始產生變化。生活與詩社難以平衡,這是我加入詩社的困境,這時一個人--黃觀的加入,非但沒有解決問題,更讓事情雪上加霜。「有個台北市政府都發局約聘的職缺,你願意嗎?」我果斷答應了,此刻,詩社與人生便是我轉捩點的開始,好像黑洞把我吸進無止盡的深淵。
黃觀被任為詩社副總編(現為總編),而石秀淨名進行他的「禪行」或「歸隱」,實則觀察詩社的變化。「今天要巡版唷!」「你覺得詩社還能如何規劃呢?」這是黃觀上班前(六、七點天剛亮)、中午休息時,以及下班後的日常,而這時她還是我的主管。甚至還會在睡前打擾,處理詩社的事,這種誇張行徑我依然想不透。我並不認為詩社社務與工作同時進行是妥當的,尤其如此行為還被同事發現,她卻無所謂。
「剝削」、「壓榨」是我2020下半年的心情寫照,我不懂一個不了解詩的人,為何能夠涉入這些,儘管真的和振嘉、黃觀一同在致天然(榮星花園附近)討論明年度的事,但2021年卻完全未被採納。那時候宣稱要把季刊做得像《Verse》一樣,還揶揄、開玩笑似地取笑我和振嘉「性向」、「媽寶」,但其實我們並非男同志,也都和女性交往過,自此開始對人間魚詩社改觀了。
2020年下半年舉辦人間魚金像獎事宜、人間魚詩社文創協會,那時候的我真的被壓力、焦慮擠滿了內心,甚至失眠,而黃觀仍在主張「我們要創造更有趣的」,一旁為了協會處理身分證、頒獎的事,我早已焦頭爛額、心力交瘁。然後,一邊聽著工作上的會議寫逐字稿,這真的是喜歡文學的人的生活嗎?有一回,因為爺爺辭世辦喪事。「添楷,今天怎沒巡版呢?」頓時怒火中燒,但卻只是一座休火山,因為她是我的主管,因為她是副總編。台語「軟土深掘」,正是這麼一回事。
說實在的,在人間魚詩社我還是會想感謝很多人,例如朱名慧、摯友振嘉,因為有他們,我才知道如何編月報、季刊;感謝蕭蕭老師宗翰老師、綠蒂老師擔任詩獎的評審,讓頒獎典禮順利。我質疑的是,金像獎的公告與得獎人幾經調整,是否有可信度,但我僅是主編和黃觀員工,怎被理會呢?
並不是頒獎典禮結束,我的社務就結束了,並非如此,2020年9月要南下訪問游鍫良老師,甚至還要在振嘉生日時,訪問詩人語凡、無花的寫作歷程,真的很得寸進尺。有多少人看見我們為詩社付出?黃觀、石秀淨名是否能體會?我想,是視而不見。
其實,做這些都是沒有任何報酬的,是不用任何報答,但心存一點感激的心也好,但被視為理所當然。我得習慣密集的訊息「騷擾」、習慣每日上班看到黃觀、習慣她日後為所欲為的樣子,只因我欠人情:優秀青年詩人獎、黃觀給予我工作。常在想:我是不是沒有話語權?只因我的詩生活籠罩在他們的權威之下,因為他們建立的城邦、組織或集團,甚至財團是至高無上的。
曾經,石秀淨名要我和振嘉為他在秋水寫詩評、在《國文天地》寫人間魚詩社的見聞,但寫這樣的文字,一開始允諾會提供稿費,但我們卻一無所獲。2021年底,我在詩社提出之前「詩接龍」的建議,黃觀覺得意見不錯,但後來開始說「詩的品質不佳」,我納悶著,一個不善寫詩的主管,為何能語帶批評地如此說。
2021年離開台北市政府的工作,生活漸漸步上軌道,但精采的還在後頭。面對嚴峻的疫情,黃觀對我說:「我不尊重她,不尊重詩社。」我心裡在想:「那些照片企劃、封面,沒有跟我討論就是『尊重』嗎?」憑什麼她能如此生氣,我卻只能忍受委屈,看著季刊上「詩選編輯」的稱呼,置於各大書店。面對黃觀的疲勞轟炸,加上找工作的焦慮,又陷入龍捲風似的壓力。
我開始出現離開詩社的念頭,但振嘉勸我還完人情、暫且留下。而黃觀則在進行人事異動、改革,因為她還有許多「有趣的事」要做。有一次,我索性我把月報的評分刪掉了,基於不小心的立場,我是抱歉的;基於故意的立場,我是報復的心態。她要我恢復,我並不當一回事,我如此做爭一口氣,剛好而已。
回顧過去編的月報、季刊,還是會想感謝許多詩友、王信益、龍青、趙文豪、崎雲、蕓朵、澤榆、林廣、蔡知臻、鄭琮墿、林家淇、吳詠琳、曾美玲等詩人,因為有他們,月報、季刊才能完整。也許黃觀、石秀淨名會搶邀詩人來稿的功勞,我也盡量提醒自己不以為意。三年以來經歷風風雨雨,能寄託於文字中寫這些,也是成長吧!
一開始,發現詩社與宗教相關就該留意了,這兩者為何有相關聯,這些時間彷彿被「訓練」得體無完膚,耗盡人生的氣力,也算人間魚詩社的「貢獻」。一直以為,能喜歡寫詩、讀詩,是很自在、輕鬆的事,如今經歷詩社的洗禮,改觀了,我不想用截圖之類的方式來處理,但越是不尊重我,越是把我當空氣、塑膠做的。我一直覺得我很能忍耐,但忍到最後,總是被踐踏,踐踏人格、尊嚴,如果喜歡寫詩就要付出如此「代價」,那我寧可別寫詩(記得之前賴有過這樣的動態)。
小時候,喜歡觀察水邊的水蛭,看牠把身體吸得又肥胖又滑,挺有趣的。長大後,才發現這生物的行為挺像人間魚詩社,那種吸取社員的能力變成「集團」的勢力,也是異曲同工之妙;又發現這種所謂的詩社已經不關乎於詩了,就像你看到水蛭也不會想到祂會大量吸血。當然,我不能以偏概全,還是有對好的詩社,那種感激會想要報答,例如野薑花詩社、台灣詩學等。
前陣子教公民,提到人的尊嚴。我就在想:「人可以不被尊重,但不能沒有尊嚴;一旦沒有尊嚴,那將有損人格。」人可以忍,但不能忍到沒有底線,如果當一個沒有底線的人,那所謂的組織或勢力將會變得肆無忌憚、目中無人。
確實,我是喜歡詩,也是曾經對人間魚詩社有感情的,但就像談戀愛一樣,付出的越多,得到的傷害越大,何必呢?詩與詩社是寄託熱情的,怎會讓憎恨籠罩我內心。回過頭來看,的確是我忍太久了,沒必要為這些人留面子,是時候為自己爭一口氣呀!不是我要翻舊帳,搞得我愛記仇,有些時候只希望他們能懂分寸,畢竟這些不是一、兩天,而是累積至少兩年的心情。
回顧這些日子,我的貢獻分別是人間魚月報13-20期,第四期、第五期季刊,以及協邀第六期季刊詩稿(季刊上稱為詩選編輯),其實我不太懂什麼是詩選編輯。另外,則是2020年8月的人間魚詩社詩人金像獎的主要參與,且出席人間魚協會的會員大會,這些看似血、淚、痛構成的路如今已幻化雲煙。再看著榮星花園和致天然,這兩個起點,把我的人生轉了一圈圈,終於為自己迎來風平浪靜的時刻。未來,我期待著......
選這時間貼這文,是想整理心情,或嚴肅的說是憤怒地控訴,翻閱《國文天地》五月號,還能諷刺地微笑。或許一開始是做錯決定,如果沒有加入人間魚詩社,人生不會變得如此,至少能在疫情期間風平浪靜過日子。我認為善良不代表沒有原則,希望大家互相尊重,「井水不犯河水」是往後我對詩社或一段不需要重視的關係的原則,也祝此詩社未來會有好發展。今日起醜話這麼多,如果是用說的,一定會口乾舌燥,離開詩社的下半年,我想好好籌備出書事宜,當然,最重要的是,要祝摯友振嘉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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