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5-13 11:47:26小螃蟹
20120513
20120513
很抱歉
我不是有意要這樣對妳
而是我無力承擔妳的憂傷
上午無神的我正吃著饅頭
ㄚ娘突然透過口罩說了一句
娘：等ㄟ甲土腳擦一擦(待會地板擦一擦)
我：蛤??
娘：又重覆了一次
我終於聽清楚了
一方面是我有些重聽
一方面是兩老正為感冒所苦
ㄚ娘更甚嚴重前些天連燒兩天
正當我要開始掃地拖地時
她神隱了
通常白天她不太會待在房裡的
即使休息沒有工作
她不是在客廳看電視
就是菜園巡巡咧
再不就是去看ㄚ婆
如果ㄚ婆精神體力不錯
ㄚ娘就會在那陪她閒聊
抱怨著我們呀講一講她的苦呀
今兒個她卻不一會的
把自己神隱到房間
不在客廳坐
正忙著的我
一開始以為她是身體不舒服
所以回房休息了
心裡也就沒在多想
繼續想著
不久後
隱約聽到了儀樂隊的奏樂聲
也漸漸聽到了送行間的哭號聲
心裡明白ㄚ婆正從家門外巷口經過
心裡正對著ㄚ婆說
再見
一路好走
這時ㄚ娘又出現了
呆坐在那看著我
當我抬頭看她時
哎唷喂呀
她正一臉無助哀傷的看著我哭
我不看沒事
一看真的很討厭的
被ㄚ娘給逼出淚來了
當下我明白了
她是因為ㄚ婆的離開傷心難過著
但我真的無力去承擔她的憂傷
我只是直言的對她說
妳不要這樣
這樣她會走不開
妳就想成這樣她比較好過就好
換我神隱進浴廁洗拖把
掉著淚
趕緊洗把臉
收起情緒
繼續出來把地擦完
直接漠視她的悲
只因為我無力回天
我無法為她做些什麼
也不能再多說些什麼
那只會加重她的情緒
更加深她的淚的重量
擦完客廳廚房的地
我就躲回房裡
繼續清掃著房間地板
來緩和自己的情緒
沒有人會喜歡面對親友的離世
也沒有人可以淡然的面對這一切
但人一生中總會面臨個好幾次這種傷慟
是面對也好
是逃避也罷
人總要找個方式
讓自己的心減重
以免自己的心太重
潛得太深而溺斃
心情沉重的日子
人好累
心好重
身無力
20120513 am 1144
這時
望向窗外
送行隊伍
還有ㄚ婆遺像
正走向ㄚ婆的家
ㄚ婆其實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