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12-05 22:09:02愛、自由與單獨

向陽

學生時代跟朋友養成了去小咖啡廳喝特製紅茶、果汁、咖啡的習慣,嚐著淡淡花香味的點心,舔著蘭姆冰淇淋,午後的陽光撒滿一地,時間停止般寂靜,浴著陽光的植物鮮明地在咖啡廳前綻放它們本來的顏色,對照我們笑語滿盈的歡語,無聲而親切。


當時光流逝,生活總是疲憊與緊繃,不那樣抖擻之際,就會從記憶深處浮現那些年跟那些人、這些人令人懷念而精神一振的事,我們把許多東西遺落在過去,想起那些嘀嘀咕咕、那些精疲力竭的情誼,就會神清氣爽地再度展顏。


有默契的好友實在很少,當會話一旦中斷,身體會逕自滲出彼此沁染的律動,話鎖心鬱遂能慢慢圓融活動。如果我中斷這關係,再也不能肚子餓時嘟囊著:
『快餓扁了我,快帶我去吃好吃的吧!』
再也不能不喜歡的咬了一口,放到另一個人碗裡,說著:
『我試吃過了,還不賴,讓你嚐嚐。』
或者想起某事,自顧自地說:『可愛極了我,怎麼天生我這樣可人兒。』
不能說著童言童語保持稚情地耍賴撒嬌,
睡意來襲時手撐著眼皮說:
『我精神到極限了,接下來的就麻煩你。』
睜眼醒來,冰箱裡有咖啡店來的大理石蛋糕、曙光中被帶回來的涼麵、
熱天裡的沁涼青草茶等著。


那些有的沒的無聊的傻氣的話,
雖無濃烈馥郁的體內蠕動的激情,就像窗台兀自沈靜照開的植物,
在大自然中像被某種溫柔事物包覆的感覺,
一個勁兒地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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