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識程度的高低，係隨著知識對象而異。」
　　　　　　　　　　　　　　　　　　　　　　──柏拉圖　《理想國篇》



最近，光接下了一個無償的暑期數學作業事件解決案件。
大約是高一到高二的程度吧？因為是光已經很久沒有碰過的數學，有些題目作起來還真是錯誤百出呢。偶爾連簡單的數數字都會數錯，或者是非常單純的運算錯誤。有些東西，像是三角函數的積化和差公式，則還得把舊課本翻出來找。簡單的說就是像退步一樣的概念。
這讓光想起了兩年之前的暑假，光接了一個家教的Case。雖然只是國中程度，也有些東西早就被光忘得一乾二淨。
「數學靠天份，」是光的口頭禪之一，這樣的講法看似過於武斷……但是事實就是這樣。但是，學校所教的東西，是一種數學嗎？
「考試靠熟練。」是那句話的下半部分。不會的題目就做個十次，再不會就二十次，還是不會就五十次……除非是連字都不會寫的傢伙，同樣一個題目作了上千次後，應該連閉著眼睛都能背出來吧。
學校所教的東西或許是一種數學。
但是考試所考的是一種熟練的運算練習。
考的分數很高就表示智慧很高嗎？智慧是一種可以打出來的分數：某人智慧80分，某人智慧60分這種程度的低劣玩笑嗎？除了論點非常極端的人應該都不會認同才對。

智慧（管它什麼意思）被人認為展現出來的程度因人而異。有人在棋藝上天縱奇才，有人在商場中所向披靡，也有人在檯面下操掌全局。沒有任何人能夠定義什麼算是智慧，什麼又不算。但是，人和一個人接觸的時候，卻能很快的感覺出對方是愚笨還是聰慧。所謂的智慧在此時，居然是一種感覺。
智慧本身就是很籠統的概念嘛，不這麼籠統的話要怎麼用語言來概括呢？

鯨魚有智慧嗎？蜘蛛有智慧嗎？人類有智慧嗎？水母有智慧嗎？牠甚至連腦都沒有。問題：無腦的東西有智慧嗎？細菌有智慧嗎？海星有智慧嗎？地球有智慧嗎？聽起來像是蓋亞論。
智慧根本是一個籠統的詞句罷了，是抽象的文字遊戲，連是不是真的存在的概念都不知道。啊啊罷了，就算不存在又怎麼樣。世界本身是不是虛構的也無所謂。即使眼前的湯匙只是母體中的一些程式碼，那也不影響它遵循的法則。即使時間是虛數的又如何呢？反正計算起來很方便嘛，管他是實數還虛數，霍金說。
也是有人這樣活著。

會解三角函數、知道天體的軌道、把鉛變成黃金、寫下聖經。
其實都沒有什麼關聯吧，只是為了「想要知道」的求知欲的變形。
因為沒有人說的上來智慧是什麼。

不過，這些東西或許不是智慧，但對人類還是有幫助，僅只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