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龍劍】第十章 母親的遺言(5)
千年後,我歷經千辛萬苦,終於找到了天璋的轉世。
但就在我欣喜的同時,一支匕首刺進了我的身體。
奇怪的是,那匕首竟帶有一種熟悉的氣息,即使非常微弱。
不會錯的,那是……那是天璋的……
「大膽妖狐,究竟想對天璋大人做什麼?」我聽見那手持匕首的男人這麼說。
難道他也知道天璋的事?啊,一定是的,因為這確實是天璋的匕首……
於是我告訴他,我曾與天璋有千年之約,他馬上就叫出了我的名字。原來他是小路的後代,也奉歷代祖先之命在找尋天璋的轉世,卻因誤認我要對那孩子不利,而把天璋留下來的破魔匕首插入了我的體內。
這匕首封印了天璋所施的咒語,一旦被殺傷,普通妖怪立時魂飛魄散,而我或許因為有千年道行,暫無性命之憂,但半數妖力化為烏有,恐怕在所難免。
那男人拔出匕首後,不斷向我道歉,但那靈魂幾乎要被扯離身體的痛楚,卻只有愈來愈強烈。至此我才知道,先前推測只有半數妖力喪失的想法太過天真,實情不過是因為我以妖力為代價,減緩魂魄離體的速度罷了。照這樣下去,不出三天,我必將落入魂飛魄散的下場。
於是我做了一個決定。
我請求那男人成為我的丈夫。如果我在死亡前能順利懷胎,就可以在魂飛魄散之前,將剩餘的妖力和記憶封印在孩子體內,那麼我雖死猶生。
「可是……妳不是等天璋大人等了一千年了嗎?如今天璋大人已經轉世,卻要和我……」那男人有些猶豫。
「這就是命運吧……」我忍受著身體逐漸崩解的痛苦,說道:「我想通了。即使是轉世,也不再是天璋本人,對我也已經沒有意義了,倒不如讓我的孩子和那孩子相遇,讓他們在一塊兒,也稍稍能夠彌補我和天璋在這一世的遺憾……」
「委、委屈妳了……」那男人流著淚,答應了我的請求。
孩子,妳就是這樣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