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遇見妳……咳咳……」

「忠叔，別說了……身體要緊……」汝陽萍想止住忠叔的說話，他卻不顧她的阻止，說道：「別阻止我……我一定要……要說……否則……就來不及了……咳咳……那日……遇見妳……我……想都沒想過……直到……看見腰帶……我知道是妳……奔了過去……害妳跌下山崖……咳咳……」

「忠叔……我知道的……您在我床邊求菩薩……」汝陽萍哽咽道。

汝陽忠道：「妳說……妳說忠叔好疼妳……要我……要我當忠叔……是不是？」

「忠叔……」汝陽萍見他背上已殷紅一片，直是泣不成聲。

「萍兒……他們上山來了……他們要的是妳……妳快……快到少林寺去找……去找松兒……別……別連累了妳師父……」

「忠叔……」

「還有……包裹裡有一部劍譜……妳爹爹……光少爺要我交給妳……妳好好拿著吧……咳咳……咳咳……」

「忠叔，忠叔！」汝陽萍大聲哭了起來，眼淚一滴滴落在他臉上。

汝陽忠露出滿足的笑容，柔聲安慰她道：「我……我就要去見妳爹爹了……我將妳安排好了……才不會……才不會沒臉見他……萍兒……萍兒……我願來生……還是疼妳的忠叔……」聲音漸漸低沉，終至微不可聞。

汝陽萍木然愣在汝陽忠屍側，再也掉不出一滴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