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無風
「如果妳決定把我忘記,那麼我也不會再想起妳。」
夏天就要走了。
那就再見吧,再見......
親愛的蔓延:
很後悔告訴妳,我喜歡妳。
雖然我猜我不說妳也知道,但是說了,就好像輸了。
怎麼會按捺不住呢?像一個笨蛋一樣。好生氣。
如今再怎麼回想,也使終想不起自己的勇氣了。
這件懸掛以久的心事,有這種結果也好,及早了結難熬的猜疑。
我曾不只一次張開了手掌,審視其中的紋路,問著自己,問著未知。
是妳嗎?是妳嗎?
我忐忑不安,懷抱著深深的害怕。
和妳之間的距離。
我無法揣測妳的決定。
也許有距離是好的?距離使我冷卻,也在告訴我,別在用想像自傷了。
在這個時候,和妳有距離是好的,至少不會因為太投入,影響到自己原來的生活,然後反過來責怪影響了生活的感情。
你不愛我了。
不需要給我任何的藉口或理由,就直接告訴我。
明白的,清楚的,無庸致疑的。
告訴我。
然而痛苦的情緒壓抑與說話寫字能力成反比。
愈想表達什麼就愈會變成啞巴,
我們知道。
或者我們裝作不知道。
也或者我們真的不知道。
但妳終究得說、得告訴我們、得指出那個方向、得死命地拖拉著我們回到它媽的該正視的現實。
但那是妳想要的,妳就得這麼做。
喜歡一個人的幸福感覺,有時候是種陷溺,代著墮落的陰影。
我很想和妳對話。
但現在的「妳」,是一個充滿字體矛盾的一個代稱。
「連妳都不行了嗎?」我問著自己。
那麼,是不是這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能夠喚起我愛人力量的人呢?
一種選擇,就有一種選擇的苦處。
以前的我容易失眠,沒想到改善以後,現在還是一樣,只是換了個方式代償而已。
季節性的淺眠、季節性的鬱鬱寡歡、季節性的鑽牛角尖。
也許在某個溫度的夜裡,這些都會像古老文明的遺跡被埋到某個深處。
然後等到春天再被挖出來時,圍觀的人才會遠遠的嘖嘖稱奇:孤獨可以如此久存而美麗。
很少這樣談論自己的點滴,尤其是關於感情。
雖然說了以後也不會有什麼改變,但是這次,我想說。也許是一種自白,也許是一種提醒,儘管話想說得坦誠並不容易。
長久以來我就是個擅於躲藏的人,不管是先天個性或後天訓練都有關係。
我一直不覺得這樣的特質帶給我困擾,甚至還對這樣的特質感到安心。
但這次是我第一次,對自己的被動與小氣這麼無力。
在我的記憶裡,總是有這樣一個姿態:某個朋友遠遠的看見我時,就大力揮舞雙手、蕩開滿臉笑意向我迎來。
不知哪時,這樣一個形象就被我放大著,拿來當作某項在感情上取悅我的標準。
我總是要求著人家這樣對我,希望像那姿態背後透露出來的一樣:被百分之百的需要、百分之百的喜歡。
但我從來就不記得要先作這樣的付出。我總是很退縮、很詭詐的等人這樣對我,雖然我能確定,只要受到這樣一次的對待,我就會像春天的熊一樣,只為某個可愛的人存在。
現實世界裡,是很少很少有這樣百分之百的,每個人的心裡總會有著一些人事物的存在、或對於現實的一些考量。
而連承擔分手責任這樣的事妳都有勇氣做,我不認為打造未來這種事對妳有什麼難的。
妳一定清楚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什麼情況下可以真正散發出來妳的光和熱,就像妳知道在我們之間出現的問題一樣。
寫完這封信,但願我能睡著,希望妳要好好的,去過妳熱熱鬧鬧的自由生活。
走開吧,像是不曾愛過一樣。
總要先放下,才能提起,不是嗎?
這課題本就無所對與錯,或許,裡頭的付出,本來就不一定會有正比。
交給自己也交給時間,明天還是可以有陽光。
缺乏靈魂 2009-09-25 00:21:05
看完讓人覺得難過
別太在意 2009-09-25 00:2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