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4-08 14:29:15WHISKY

一個人的生活

  前一陣子MSN上偶遇好友,自從她回到台北之後就沒再見過了。


  身為台北人因緣際會到桃園來工作,雖然這距離也不算遠,只是屬於我們這個科系的工作就數量上來說台北遠比桃園來得多,身為台北人就近就有選擇了。只是她那工作中與自由挑選無緣份的公務員性質不容她多加挑剔,而且從一開始就是屬於自己的抉擇。


  在桃園工作近一年,她決定辭掉工作回台北好好準備考試,這是我們的特色,或許你拐到哪兒去窩個三五年,卻總是會拐回這條路上,只是剛拐到別條路上時候心中或許充滿激情壯志,期望闖出個名堂;又或者只是想找個安身立命的場所,不想繼續吃家中的老米,縱使老媽只是默默不出聲,無形的壓力就跟七八月的颱風一樣,只會越吹越猛卻難以期待得以逃入颱風眼的一瞬。


  經過個三五年後,也許不怎麼情願,也許在哪個工作裡頭也累了,就這樣又拐回館前路上麥當勞隔壁那兩間,經過時間多了些滄桑,或許只是多了些認份跟體悟,了解若是拿不到國家考試的那張執照,就跟會開車的人沒有駕照同樣,上路永遠理不直氣不壯,除非找到哪個人願意不計條件當司機成天為你開路。只可惜這一行不像愛情那樣好混那樣有人願意付出,在塵世中打滾,身上的灰塵還是得由自己拂去。


  開朗的她總是好友成群,大學同學好些人也還待在台北,所以我見到螢幕上秀出她週日都會出門到處逛逛的字眼時候,就想到一群人前呼後擁往各個鬧區百貨公司KTV玩樂的景象,與大學時代相同的熱鬧,而當她在告訴我她大部分時間出門都是一個人喝咖啡,一個人看書,一個人逛街之時,心中則是雖小卻仍滋生的驚訝。屬於一種刻板印象,她出門這件事總應該是結伴去。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她說,平常都是一個人,出門的時候也就沒有特別想要找誰結伴,就這樣出門,不是喜歡孤獨的感覺,只是很正常地這麼做而已。


  我自個也常會這麼一個人到處晃,用孤獨或是用孤單來形容是對不起自己的說法。一個人有什麼不好?分手之後重新習慣一個人的生活,這種模式在我跟她各自的感情歷程中是一樣的經過,回到覺得一個人的生活挺好的這種心情,可以自在的四處來去不用告訴誰,自由就是給予單身的我們所能獲取最大的對價。雖然跟她閒聊的時候偶爾會漫不經心開始感嘆補習班課程無聊以及日常情感生活空虛,不過想上餐廳想看電影想要逛街想要打球都可以找得到人結夥一塊去的我,實在沒有什麼好抱怨。生活之中好友依舊在,社交生活也持續著,甚至人際關係的鏈結更是時時刻刻在擴大,所以這種狀況不是孤單也不是孤獨,而是一種優游在個別自己的空間裡的沉澱。


  對於情人,我們又是抱著怎麼樣的想法,難道沒想過找個人來愛?我算不上是心如止水,在唸書的空檔有時會碎碎唸著,打球的時候也會拿沒情人這件事來調侃自己順便笑笑別人,會不會惆悵不知道,打球的大夥笑聲不斷倒是確實,我週遭男的女的還挺多沒對象,對於一個人的生活逐漸都習以為常,因此愛情在我們的生活之中,並不是少了什麼造成欠缺的那種不滿與想望,相反的,當有一天愛情出現在我們的生活當中時,就會成了多出什麼的那種充實感覺,盈滿心中相當實在的快樂。


  就算沒對中統一發票,嘮叨個幾句過後轉頭也忘了,對於生活不會有什麼影響,所謂愛情也是一樣的態度。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我們這群人或許挺豁達的,或許就是因為我們對於愛情並不是汲汲營營著,所以我們都是過著一個人的生活,也是這樣,我們不用浪費無謂的心力在世間追逐著一段一段害怕欠缺的愛情,而能將心力放在真正重要的事情上。


  所以雖然我們過著一個人的生活,卻是滿足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