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12-31 17:50:22Wen

聖誕假期日記 12.25-12.28

2005.12.25 日
放假來做了三次關於學校人事物的夢,原來天蠍被背叛的傷害比我想像來得大,即使長大的天蠍可以調適得不形於色。

早上打電話給家人前小斐坐立難安的練習著“聖誕快樂邱爸爸“,他知道要用中文祝福,而不是說著玩後就比我還想快打電話,想講完了事。成功的跟邱爸爸邱媽媽和邱弟弟說了句聖誕快樂,邱爸爸馬上嘰哩呱啦回僅會的英文,讓小斐的下一句“你身體好嗎?“無機可趁。

午餐前四個人對著四台電腦,真是摩登家庭。聖誕午餐是土雞,很豐盛好吃。

跟小斐說我可以多留幾天,但我想有跟他獨處的機會,不要總是團體行動,他興奮的抱著我跳…唉~

換個角度想,我難得有如此多跟斐爸媽獨處的機會,連褲子都幫我改了:$

傍晚小斐帶我出去開車,算是個性緊張拘謹的他的一大進步,因為他公司車的保險不讓家人配偶以外的人開,在原野間開了小段後在一小群馬匹前停下,摸摸牠們鼻頭道了聖誕快樂後換小斐開回家。

睡錢四個人分兩組玩Scrabble(可翻拼字接龍?),基本上是斐爸跟小斐的對抗,斐媽跟斐爸鬧彆扭了兩天,她不時清這弄那,沒很認真參與;我則只能盡力翻字典加想像力,貢獻了兩三個單字。感謝中國方言Wu和許多Be、Ca等化學元素,小斐隊險勝。

2005.12.26 一
中午下了點雪,有一度雪粒滿大以為會積雪,但後繼無力還是化了。

和小斐走路去買棍子麵包,難得的獨處時光,繼昨天討論教育問題候今天說到了跟夫姓與否,我本來打全家中文名字姓邱的如意算盤,現在不知道我自己的邱保不保得住,因為對傳統的小斐來說婚後妻子跟夫姓天經地義>_<

斐哥斐嫂終於到了,午餐一樣吃得太多。他們習慣和我說英文,即使我的法語不差到哪去,決定不耍害羞,堅持用法語回。

寫日記時馬家(加快變馬吉儂一員的斐嫂)在客廳和樂融融,我在房間耍自閉。自閉了一陣後被斐媽指使小斐抓出去,變成在餐桌上上網:D

晚餐時小斐跟全家聊到我鋼琴學了八年,晚餐候的餘興節目變成音樂會,我推卻無效(不是因為謙虛,是胸中無琴譜,多年沒練根本彈不出曲子來),只好硬著頭皮彈了兩首幼時考檢定考的自選曲,然後就小斐找出來的琴譜識譜彈。才知道小斐自學過鋼琴,他找來法語情歌和電視劇的主題曲等等的譜,自己加上了數字表示音階,真是毅力有嘉。

斐哥的電子琴功能齊全,即使單指彈加上自動伴奏都煞有其事,夜晚在聖誕琴聲的陪伴和蛋糕甜點下結束。

2005.12.27 二
再度見識到法國人的“計畫“工夫,昨天餐桌上終於沈不住氣,發揮我當導遊的潛力,建議了一日遊行程,今早一起床,滿窗雪景,想早上市集下午Reims晚上做中國菜的計畫大概無法兌現,果真,斐哥說市集跟Reims只能選一個,但不是因為不能踏雪出遊,而是他們想買做婚禮邀請卡的紙,我們起床晚了,時間自然不夠…

我自然跟法國人一樣有彈性,Reims下次再去,就去市集逛逛吧!

不知是否是下雪的關係,沒幾家攤販,斐哥斐嫂則是直接走訪各書店找尋紙類,小斐、斐媽和我自然也跟著逛書店,斐媽在旁跟著討論,我和小斐就逛各類書籍,但法文書對我來說吸引力不大,逛到第二家書店我就不行了,跟小斐抗議一切如在台灣般又以斐哥斐嫂為主,他馬上帶我“離隊“自己逛,終能自由逛有興趣的店家,不知幸不幸的買了件套裝夾克:$

回去候小斐接到Vincent的電話,我倆又彈性的決定打道回府,第二天跟Vincent和Wei去滑雪。在斐爸媽家待了無所事事的近一週,還滿高興回“家“的。

回程路上因積雪驚險百出,車打滑了兩次,很多車都沒換冬季輪胎以時速二十前進,小斐氣得不行,被逼得超車幾次,比平常多花了一小時到家。

2005.12.28 三
六點起床,七點出發前往Epinal,Vosges(department,不知道怎麼翻,是region下的行政區,region上就是pay,整個法國…)的首都,Vincent的父母家。他們家像博物館般的滿是漂亮古董,還有隻滔滔不絕的鸚鵡跟兩隻貓、ㄧ隻狗和一屋鳥。房子是Vincent曾外祖父傳下來的,看得出昔日的闊綽生活。

九點出發去La Bresse滑雪,小斐去年買的滑雪褲終於登場,他興奮異常,排了大會的隊終於買好票穿好租來的鞋和雪橇後,他一箭步到其他朋友的集合處,才回頭看到一踏上雪地就滑了跤的我。一天下來我在雪道上沒摔幾次,在山下得穿著雪靴走時卻舉步維艱。雪地被踩成冰,雪靴一踏上不摔也難,加上行動時得拎著借來的沈重的雪橇和拐杖(兩根batton,不知道中文的專業術語怎說?我如今滑過三次雪,兩次在日本,最後這次在法國…學到的字彙不是日文就是法語),更是滯礙難行。

帶我們上山的“棍子“更是令我咬牙切齒,在日本到山上的滑雪道起點是坐類似纜車的座椅,就算在初學者的滑坡也是用滑行軌道,把雪橇卡進去就能穩穩的到坡頭。這邊用的(後來聽他們說是法國都是用這種)是一根鐵杆,尾巴有個像唱片般的圓盤但並不能坐,這根竿子只是讓人夾在大腿間,把人拉上山坡。第一次搭我就摔了兩次,因為只要腳沒擺好或站姿一不對,就會失去重心﹔ “登陸“處我也摔了三次,都是因為太早放掉鐵杆。有一次跌在地上,後頭的小孩不像大人會避開我,也連帶跌坐在地,我腳上有兩條雪橇,一時站不起來,還得避開後續上山的“鐵杆客“…真是丟臉死了。先到的小斐趕緊拖了雪橇來扶我,小孩的媽媽也趕來把小孩帶離運輸道。

想哈利坡特能騎掃把真是厲害>_<

小斐和我相反,他在平地和鐵杆道是一條龍, 在雪道上卻是八爪章魚,我本以為他可以教我的,沒想到跟日本爸爸滑了兩次雪,學了跌倒後站起來、轉彎和煞車的我,成了他的老師。但我也自身難保,只能緊跟在他身後,囉唆著轉授我僅會的皮毛。小斐一開始自暴自棄,碎碎念著這麼危險的運動,以後絕不再來…他不知道能否全身而退,也極可能撞倒別人。但他毅力仍堅強,在撞了兩個人後還是堅持一次次上山…不知第幾次後終於靜下心來聽我說如何控制方向…後來他能隨心轉彎跟著我滑,才改口下次還要再來。我沒滑雪服,滑了四小時候手套和褲子全濕,冰冷到頭痛,就結束了半天的滑雪。

晚上留宿Vincent家,還見識了他朋友的肥皂劇。一行人本是去酒吧幫湯瑪在他劈腿妻子前出氣,沒想到湯瑪反護著她對抗我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寧願一窮二白付銀行12%利息供妻子和新男友在捷克買公寓,連車都拱手讓人,自己要當扶不起的阿斗,旁人如何憤慨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