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6-29 09:12:41優沛蠻

窗外。重逢。流離


窗外,不知怎地又下起綿綿細雨了,終於一解先前空氣中濕重的悶熱,卻也引發了一種內在的困頓….

不定期地去光顧一下,高島屋家電樓裡販售的,那台標榜著日製高科技產品特色的體測機,剛開始是對它的神奇之處感到好奇,後來不幸被被虛榮心給矇蔽,自以為體年齡是越來越年輕。 從今年初的21歲到之前的19歲,於是便對踩上它, 以及數字顯示剎那間的期待,不知不覺地上了癮。

但或許,是反照出最近的蒼老心態使然! 看到昨天顯示的體年齡18歲,一來不禁覺得諷刺,啊~十八歲的體年齡負載著四十八歲的精神年齡啊! 二來,要不就是這玩意兒擅於欺騙像我這樣的笨女人。是吧?! 時而極度想要丟掉這個號稱只有“十八歲”的臭皮囊,或許,更該換掉的,是這個蠢到極點的腦袋吧~


說點開心的事情吧,情緒化且沉悶的東西,讓人沒勁的。


幸見那闊別三年多的恩師,一如往昔的健朗活躍,心中甚喜。再次感受到帶有強烈個人風格的思想性言談,以及師母小朋友一家人,相當有意思的自在互動,彷彿令時空倒轉,憶及大學時代,週六下午的讀書會,書香茶香歡笑聲。雖然當時的我,根本難以進入艱澀的文本,甚至無法那些牛人級(*對岸的用語,稱極為厲害的人為牛人。)的學長姐對話,因此常常覺得對讀書會沒有貢獻,而自形慚穢。

但事隔多年,卻也沉澱出另一種滋味。雖然聽老師一席話時,依然深感毋資之昏,不逮人也。但,如今能漸漸理解出,老師飛躍思想裡的一點脈絡,似乎見到了那些可以令人再三思量,值得尋味的端倪,是時間的粹煉讓自己成長嘛?! 抑或只是熟悉了這一套終極關懷與中心思想的邏輯雰圍呢? 在東京都近郊的中央大學訪問客座,老師前兩天撥空到我們學校來了一場小演講,幽默的方式讓人如沐春風,內涵的啟發性又引發了思潮的激盪洶湧....方才得知,老師再度應邀來講,是關於選舉中位理論及台灣應用上的批判 (The median voter theorem and its inapplicable assumption to Taiwan),非常地期待~

覺得老師對我的影響甚大,或是多年來依然尊崇他,並非由於認同了他的思想或論述,而是一種為人師以及作學問的態度。 其實他的思想論述多處, 與我的理念有所相違的,但他所秉持的那種態度卻是讓人衷心感佩而羨慕的。

簡單的說,學者有兩種,一種是經世致用型的,與當權者合流。 然而,另一種則是堅持知識份子的使命與理想,走一種孤獨的自省式批判路線。 大部分的人都不甘寂寞,選擇了第一條路,淪為替當權者背書的學界代表。 而像老師這樣的,不管是哪一黨當政,是少數能在後者類型中,不得當權者寵愛的範疇之中,卻能不斷以自我解構,再重新建構的方式,擴增且提升研究議題的豐富度及寬廣度,而獲得國際及國內高度肯定的學者,且能願意与學生沒有輩分之別的頻繁互動交流,不管在球場上或是課堂內外,真是相當難得呢…

某種程度上,可以說老師与主流的疏離態度是呼應了薩伊德自我認同的精神之一吧?! 在The Politics of Dispossession (Said;1994)裡,Said 用了幾個類似的單辭去表達自我認同的感受,Diaspora, Dispossession, Exclusion , Marginalization , Uprootedness, Rootlessness。 薩認為知識份子之於巴勒斯坦的弔詭之處,就如同”巴勒斯坦的認同,在於流離失所和損失的經驗。而知識份子的流亡,是因為知識份子不故步自封, 對現實不滿, 採取批判立場, 所以注定了必須在權力核心之外, 成為邊緣人,為的是對權勢說真話。”

另外,”遊歷各種文化,卻成了各種文化之外的局外人。”這短短一句所富涵的疏離感意識,更是讓我心有戚戚焉。 又也許\呢,能成為一個局外人,也是挺幸運的吧?!


好像又越說越沉重了,這樣不行。 轉回到觀光話題會輕鬆愉快一點,带了她們走了走東京,自己鍾愛的還是お台場(odaiba)。 猜想會不會是出生於所謂的海洋之都,就注定了今生迷戀海水淡鹹味的癖好? 從黃昏夕陽西下到傍晚的星光夜景,望著那彩虹橋,彷彿總能带給被空間所壓抑的東京都人們,一個能跨越侷限的階梯的嚮往。


對了,最後再公告一個最新的好消息,諸位優質好姊妹看過來吧! 有位各方面條件都真的很不錯卻單身多時,大體上是忙於工作,且生性害羞靦腆的優質成熟男士,這位大哥相當多才多藝,目前在台灣誠徵女友,徵友條件注重的是內在的聰明智慧而非外在的美麗。在此真心推薦,機會非常難得,有興趣的敬請把握喔!





圖:看啊,當個小女孩多幸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