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3-08 15:16:19夢想家 黃湘

有一個我的覺知在 就容易生氣

有一個我的覺知在 就容易生氣

 

有一個我的覺知在,就容易生氣。

 

今天看了一篇文章,覺得非常受用。想分享給各位,文章稍長,要耐心的看。但是看完後,一定會有收穫。要學習,要改變,要精進,一定是要花時間的。

文章是妹婿轉給我的,這篇文章以前就看過,再看第二次,依然還是很慚愧。

 

當我們指責別人時,總是如此的容易又理直氣壯講得口沫橫飛,但當自己被指責或稍為被批評一下就心裡不舒坦,渾身不對勁甚至要找各種理由藉口來為自己辯解。這是因為自尊還是因為面子掛不住?這讓我想到,人,會為自己辯解是很正常的一種防衛機制。因為,如果不這樣做,彷彿否定了自己在過去歲月中的行事作風,當否定了自己,讓自己沒有自信的苟活在人間,似乎就會失去生活的意義及目標,這是很大的打擊,不去捍衛自己者,不會因而不高興者,不會因此感到面上無光者,真的少之又少。

 

然而,人,真的只能滿足在自己的天地間而完全不去做修正嗎?

我,可以做我自己。但是,我,可以因為生活經驗及與他人的互動而學習新的作風與觀念。人,是可以透過學習而不斷地進步的。而,自我的成長,心境的提昇也是同樣的概念。

 

如果,我們可以稍為放下「自尊心」與「面子」的問題,或許,我們將因此而放下更多以前放不下的事情,也會更加看開以前看不開的事情。

 

人,非完人。每個人都有弱點。

人,非完人。每個人都需要學習。

人,非完人。每個人都有進步的空間。直到,往完人,聖者的境界而去。

 

我們可以要求自己,但是,我們無法用同樣的標準去要求他人。

因為我們常常把我掛在嘴邊,就如本篇文章一樣,依然脫離不了一個「我」字。因為,「我」是用「我的心情」在生活,用「我的覺知」在分享,用「我的文字」在表達,脫離了我,就什麼也不是了。但是,也因為這個「我」字,讓自己覺得苦。

「你為甚麼要罵我?

「你為甚麼不關心我?

「你為甚麼只在乎你自己?

「你為甚麼都不會反省自己?

「你是好人。」

「我好痛苦。」

「我好開心。」

「我覺得好快樂。」

「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因為,我擁有了你。」

「我覺得好煩。」

「我覺得自己很像活在一個孤獨的世界裡。」

「你是一個高不可攀的人,我無福消受。」

 

在以上的每一個句子裡,可以拿掉「你」和「我」嗎?

如果拿掉「你」和「我」,還可以說話嗎?沒有了人稱的代號,我們的說話是不是就會失了焦?把以上的句子中的「你」和「我」拿掉試試看。

 

「為甚麼要罵?

「為甚麼不關心?

「為甚麼只在乎自己?

「為甚麼都不會反省自己?

「是好人。」

「好痛苦。」

「好開心。」

「覺得好快樂。」

「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因為,擁有了。」

「覺得好煩。」

「覺得自己很像活在一個孤獨的世界裡。」

「是一個高不可攀的人,無福消受。」

 

當去掉加強的我,是否口氣上有所不同?是否覺得焦距的重點不一樣了?

如果別人罵你的時候,你把你和我去掉,當作在看他人的事情般觀看,結果會不會一樣?心境會不會不一樣?

沒有我在被罵。沒有你在罵我。只有事情在世間輪轉。

 

誰,做得到?

 

當下次再被指責時,是否,自己可以有不一樣的思維?

 

以下,是我看到的故事,分享與您:

修行不是在討論事情有理還是無理,而是看你遇到境界時能忍還是不能忍。

 ——廣欽老和尚

有人到寺廟去,會要求師父打香板,消業障。我的恩師就想說,如果是自己要求別人打香板,心裡就有準備,當然被打的時候,心裡就不會生煩惱,如果是沒有準備,不注意的時候被人無理地打過來,這才是考驗,才可以了解自己的程度和煩惱,所以我的恩師就去跪著懇求老和尚慈悲,幫她去掉我相的煩惱,老和尚聽了就說好,好,好!,但是並沒有采取任何的行動,恩師就每天都去跪著懇求老和尚,老和尚還是說好,好,好!,但是依然沒有動靜,日子久了,恩師事情又多,就漸漸忘記。

這樣也罵,那樣也罵!(考取相否?動心否?)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考誠敬否?智慧否?)

有一天很多政府官員、台大教授、北一女老師都來到承天寺拜見老和尚,老和尚就叫我的恩師去翻譯,當恩師一進去,照平常和大家念阿彌陀佛,合掌打招呼的時候,老和尚突然就用很誇張,古怪的動作來學我的恩師合掌說:阿彌陀佛!恩師一看,今天不一樣,就趕緊去跪在老和尚面前,老和尚就說:這麼多在家居士在這裡,你跪著是要讓人家折福嗎?

恩師不敢再跪著,就趕緊站起來。

老和尚反說:你大膽!竟然站得比師長還高!

就這樣,跪著也不對,站著也不對,要和師長平起平坐,就更不對,真是令人不知如何是好。

當天因為有很多人要求要皈依,按照平常的慣例,皈依證都是由我的恩師,或是其他師父代替老和尚來填寫,取法名。但是那天老和尚竟然向大家說:你們看!她自作主張,皈依證都是她自己寫,目中無人,心裡那有尊重師長,你們到底是要請我作證皈依?還是請她?

恩師一聽,就不敢再寫,趕緊把皈依證整理好,送到老和尚的面前,結果老和尚又說:啊?說她兩句就生煩惱,不要寫了!統統要給我自己寫!這一大堆是要叫我怎麼寫、怎麼取!取名叫做傳圓?傳扁?傳鹼?傳甜?傳凸?傳凹?說起來也真有趣,老和尚確是有修行功夫,人家被他取名做傳鹼、傳甜,大家也都很高興。

恩師當時看,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忍不住眼淚快要流下來。

老和尚又向大家說:你們看!講她兩句就在流眼淚,她就是要讓人家說她很可憐!流眼淚也不行,恩師只好眼晴閉起來,深深吸一口氣,念佛,開始思惟觀想沒有一個在罵我,也沒有一個在被你罵,也沒有你所罵的話。(三輪體空)

結果老和尚又說:你們看!她在那兒眼觀鼻、鼻觀心,假裝很有修的樣子!在場所有的人都聽得莫名其妙,大家都看她一個人。恩師說,當時實在想找一個洞鑽進去,也很想逃走。

可是老和尚又說:跑那兒去?給我停住!真是起心即錯,動念即乖,無可奈何當中,也是要忍下來。

罵過·若無其事

可是等到會客時間一過,老和尚竟然若無其事,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平平靜靜,還笑嘻嘻的,端牛奶給我的恩師說:這給你吃。

等到下午會客時間一到,老和尚又像上午一樣,開始這也不對、那也不對,嫌過來、嫌過去,嫌得令人不知如何是好,可是會客時間一過,他又若無其事。

講他兩句·就要來問問看!
如果打香板·豈不是要去叫警察!

我的恩師回想:今天一整天,實在是想不出到底犯了什麼錯,為什麼老和尚樣樣都罵呢?恩師心裡就起了一個念頭說我要去問問看,看到底是什麼不對!她一這樣想,就往方丈室走去,才推了門走進去,老和尚看她進來,就故作一副驚嚇的表情,用手拍著胸脯說:叫人家幫她去掉我相煩惱,才講她兩句,就要來問問看!如果打她香板,豈不是要去叫警察!方才生起一念不滿的心,要問問看!老和尚就已收到電波了,十方諸佛靈明,我們有什麼心念,能瞞過聖賢呢?

這一層皮·撕下來
什麼是我?什麼是面子?

我的恩師聽老和尚這樣說,心裡當下就明白,原來是老和尚慈悲,應自己的懇求,所出的考題!就趕緊跪下來懺悔、感恩。

老和尚又說:"我問你!你的名字是不是我取的?我叫你傳淨,你就是傳淨,我叫你傳緣,你就是傳緣,有一天你如果死了,叫你傳淨,你會回答嗎?臉上這一層皮如果撕下來,下面是什麼呢?這麼愛面子!什麼是我?什麼是面子?"

我們常沒弄清楚"面子"是什麼,""是什麼,就護衛個不停,拼命爭取。靜下來問問自己—""是什麼?卻又不明真相。一輩子做糊塗事,不要真理,只要面子,不知想得到什麼?

感覺有個""被嫌罵趕緊自衛(堅持"我相"
證明"即非菩薩"

我們時常念金剛經,說 "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又說 "若菩薩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即非菩薩,念經是這麼念,聽經是這麼聽,聽的時候,好像很解脫自在,但是考題一出來,有人嫌我們、罵我們,我們一聽到,馬上,保護自己的念頭就會跑出來,甚至很不高興。心裡有 "這個觀念,感覺個 "被人家罵,就是我相、人相都表現出來,除了證明自己是個可憐的凡夫,並不是菩薩以外,實在是沒有什麼用啊!

每天和佛唱反調·抬槓?
佛教我們放下 "我執,我們卻認真培養

處處保護一個  ",為了我稍微被人家嫌,就覺得沒有面子,很不自在,希望別人關心我、尊重我、認為我好,這都是在培養我相和我執,佛教導我們要看破放下的,我們反而每天都認真的在培養,還以為自己是在學佛,其實是每天和佛唱反調、抬槓,不過我們自己很少能發現這個現象,總是感覺照顧自己的面子是很應該,很當然的。

這不用人教,連小孩子也會。我們可以體會,如果我們的父母在罵我們的兄弟,不是在罵我們自己,是不是我們聽了就不會很難過,假如罵的是我們自己,就比較不歡喜;如果你的上司今天早上是罵你的同事,不是罵你,你聽了就不會感覺沒面子,可見是罵到 "" —這個 "的問題,不是罵的內容的問題。

修行修改心念行為
沒發現自己有毛病,就無法""
老和尚,精湛演技,引出 "毛病",讓我們警覺去改。

如果我們自己當下沒有發現,自己又在執著一個 ",沒有發現自己的毛病,就沒有辦法放下、去除。老和尚的慈悲、表演和教學,就是把自我的毛病引發出來,使我們去發現要面對自己的執著病,去改進、破除。

起心即錯動念即乖一心念佛,捨妄歸真

人家私下罵我們,我們尚且會不高興,何況老和尚是選擇場面浩大,來人甚多,而且是大官、學者來的時候,才故意當眾樣樣都罵,罵得讓你去體會,起心即錯,動念即乖,當下除了念佛,不分別、不執著,無我相、無人相之外,實在沒有辦法過下去。 "的人,就當下捨妄歸真,體解大道,捨娑婆得極樂; "不會的人,就在虛妄假相上,又大加虛妄分別,結果還是一場虛妄的惡夢,除了生死疲勞,不會得到什麼!

又笑;又哭;又感動;又慚愧

每當恩師告訴我,老和尚對她的種種考驗、教導,我時常聽得一面笑又一面哭,一面感動又一面慚愧、懺悔。笑的是很歡喜有因緣遇到這樣的開示,有機會了解自己的毛病;哭的是自己一向都沒有覺醒,都被 "我相拖去團團轉;我感動的是,恩師可在老和尚的座下,讓他磨煉將近二十年,類似這樣的考題磨煉,每天換形式,換境界,考來考去,那種滋味只有身歷其境,才能夠了解;慚愧的是,如果那些題目考到我,我可能會不及格。

 

不明修行目標總是淪於 "人我是非法門

 

如果一個人不了解修行的目標就是要 "去掉自己的煩惱,放下對自我的執著,恢復本來清淨佛性"  的話,每天遇到境界考題,總是在那兒爭說我又沒有不對,你為什麼罵我呢?總是在爭 "是你比較無理,是我有理,爭來爭去,只不過就是你和我,是誰對誰錯的問題,這就叫做 "人我是非"  

 

有時候,我們以為自己是修淨土念佛法門,其實大部份還是修 "人我是非法門" —如果說要念佛,就說氣力不夠,容易打瞌睡;如果要論理相爭,就很有力氣,都不會打瞌睡。                                

 

(道證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