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夢
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明明自己出國的這八天,都有借先生的電腦上網回信,只是時間無法使用很久。但是,為何,明明就都上同一個網站,只因為上網的地點不同,在心境上,卻仍認為自己不在網站裡?這是什麼心情?
難道在台灣的網路會比在國外甘甜?即使上同樣的網站,卻因為時間地點的不同,而產生一種「非」歸屬感。不屬於我的國家,不屬於我的電腦,無法由自己掌控的因素,讓自己疏離了這真實的世間。
不論在國外呼吸的空氣是否相同,至少,月亮是同一個,星星是同一群吧?那麼造成這種現象的原因是什麼?
我想,還是「心」吧!
心執著於「家鄉」,那麼非在家鄉裡所做的事情,都是一種「異國」的怪異感。然後就產生了時空的錯亂。認為自己該在家鄉做平日該做的事,而旅遊打亂了「如常」。一時的「變異」是假像,永恆的「如常」才是真實。
但是,誰能永恆「如常」呢?物換星移,無法如常。五千年前的大地,我於過去這八天,走了不少,黃河壽命約有120萬到150萬年間,它如如不動了嗎?那滾滾的黃河水,訴說的不只是人類歷史,還蘊含了無數的生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我想,那滔滔黃河,絕不只是「孕育」的代表,它同時也代表「毀滅」。生與死的界線在哪?一條黃河,訴說無數的滄桑歷史,卻也是人類生與滅的循環見證。
在同樣的時空,跨越異國,猜想彼端的親人現在在做什麼?回到國內,又猜想那些異國同胞在做什麼?你不見我,我不見你,卻都同時在朝自己的目標前進。或許有天,會在異國短暫相逢,之後,仍是揮一揮衣袖,相會無期。
奇怪的感受。湧現。
今早在鄭州的旅館醒來,今晚就寢於自己舒服的家中。
然後,發現自己似乎做了一場很長的夢,醒來,似乎什麼都沒變。而其實,8日的歲月,已被拋在歷史的洪流中。
Pearl於2010.08.30 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