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7-04 22:19:19派克boy

龍應台與[新聞台]



  野火集二十年了,那個我沒緣份參與的年代。龍應台要結束在海外的年代,回流返鄉。成立了龍應台基金會,她想在這個政治對立嚴重、社會人心迷惘、大學生價值觀混淆又無所適從的茫然處境進行改造。於是我勇氣十足的選了她一堂課,她的散文課。

  我相當清楚龍應台這種人的個性,大概就像郭賽華那樣。焦急於現在年輕的台灣大學生茫然不知定位、做事情又找不到方法、對國際情勢缺乏體會、做學問的風氣低落。她們或許知道台灣的年輕人活潑多采,但是她們的關懷只能用批評或鄙視來呈現。

  我想她的散文課內容也不會跟郭賽華的罵人大賽差到哪去。只是我想,安逸總讓人喪失志氣。我停了一陣子的新聞台,因為我試著把大一迷亂的生活停一停。我在大一的最後,似乎失去了一點慎思明辨的能力,連寫出來的東西都帶著一點污煙瘴氣。但是直到上一篇文章(在學校宿網好了之後就會刊出),一如我所寫著的,在我阿太公的靈前,一陣滂沱大雨讓我由霧瘴至靈異清明。我在這個一年裡所體會到的三件事情無他,也就是由極樂後的失望,接著在失望裡看見清華的記憶,最後是自己體認到限制裡方有自由的追尋。清華這個地方是鳥不生蛋,是狗不拉屎,但是她有一種溫柔與美好的奇妙動力,藏在人心。當我遇見了晉綺跟萬儀,而在最後一堂材導課的路上我才突然懂得,大學裡最不同於高中的地方便是其精神與自由意志。身體從不自由,自由的是躍動的精神才得以換取。當我為了自己在滿滿繁複的課表中選了一堂物理化學、一如許小胖選了會計學、一如Henry選了生科系的生導…在那個時候開始,開始邁向限制裡的自由。

  於是我嘗試改進自己,選擇自己想要的,再加上期末考試,我就這樣停了一兩個月的新聞台。有一段時間我甚至懷疑自己還會不會寫作,因為有天晚上我打開電腦居然無法動手。但我知道我會繼續寫的,原因只是人生的百般疑問未得解答。就我認為,人只有兩種情境下再也無法寫作,一是不再追尋生命的疑惑,二是解答了生命所有疑惑。於是我繼續寫著,即使年輕曼妙的想像不再。我總得看了文章反省自己,以期更讓自己警惕……我知道自己的使命跟責任,來自於艱苦受難的靈魂。

  但是就算龍應台等人批評台灣現狀的年輕人有多麼不完整,台灣如何難以拯救,仍只是批評而已。我想她們仍不諱言自己對台灣有多少期待,認為台灣民主改革總有一天走離陣痛而邁向菁英社會的成熟。這個年代仍是有東西值得誇耀,一如「燕子」的女主角阿芳所想寫的小說。

  即使是這樣的年代,「寧鳴而死,不默而生」……新聞台,我們得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