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混亂了十分鐘，把阿爍整個人抬出球場，放在場邊的樹陰底下後，便繼續練習。

「沒有大礙吧！」我望著阿爍濕淋淋的傷口，然後大口大口地把手中的礦泉水灌下肚。
「嗯……還勉強可以忍受得到這種程度的痛楚。」阿爍面不改容的回答。
「要撐住，我們需要你。」

我向來跟阿爍並沒有太多說話。我最初認識阿爍，是在中二那年的一次球隊練習的時候。


* * * * *


當時烈日當空，每個球員把下手傳球的動作練好後便紛紛躲進有蓋操場休息，唯獨阿爍得自己的動作總是做得不好，於是他獨自逗留在酷熱的太陽底下練習。

「阿爍就是有這種毅力。」阿聰在我耳邊說話。
「是啊……他總是有種令人覺得他有一日會死在球場上的感覺。」
「甚麼？你這個白痴又在說怪話？」阿聰已經見怪不怪。
「不認同嗎？他總是拼得太盡，在球場上『葬身』也不奇怪嘛！」我解釋。

阿聰聽完我的理論後，便用力地推了我的頭一下，然後跑到老遠。

然後，我開始欣賞阿爍，發現他在球場上總是比我們冷靜。

我和阿聰也曾經討論研究過，認為在數學科有出色表現的阿爍，大概因為與數學練習搏鬥得太多，以至他當時的分析力習練得比全隊人強。

例如當我們在球賽中大比數落後對手時，阿爍總是能夠冷靜地分析說：「聰，你想辦法把球墊得高一點，好讓二傳手有多點時間走動；健，你要把球托得矮一點，別讓對方球員跟上你的節奏。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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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變得矇矇朧矓……

突然聽到放在檯面上的手提電話發出響聲，當我定神過來，接聽手電過後再望一望牆上的掛鐘……就衝衝忙忙的出門去了。

途中，手電又響起，來電顯示是（……）。
「你出門了沒有？大家都在等你。」（……）問我。
「在巴士上，快到了。下一站‧醫院。」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