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偉現在除了效力校隊，在校外還有效力另一個球會，叫凱青。

當初我和阿偉同由一位基拔男排的師兄推薦入凱青受訓，屬於上一代的師兄名叫藍程。

藍程曾多次好言相勸，說若果我們想學會更高層次的球技，便非要離開學界這口小井不可。我和阿偉見藍程是咱們在排球生涯上的啟蒙老師，就相信他到外面闖一闖。後來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都是井底之蛙，一山還有一山高，曉得打排球的人實在多不勝數，而且能為球會效力的球員，絕大部分也非等閒之輩。

我和阿偉在球會受訓了好一段日子，或許是因為師兄的緣故，在凱青得到上陣學習的機會也不少。

我自中一接觸排球開始，就學習托球，無疑出到球會訓練也只可擔任托球手這個位置；然而，在球會中受訓的大搥手的人數又似乎達到了飽和跡象，所以擅長多個位置的阿偉就被凱青的教練安排擔任自由防守後衛這個位置。

在凱青受訓不過一年，我和偉的球技進步神速，似乎進入了另一個新境界，每次在球會受訓中學到的東西也會注入校隊練習中，令到重組四年間的校隊漸有起息。

當時藍程見我們還有進步的空間，想叫我們到某班霸級球會參加甄選，正當我們以為自己的球員生涯前境一片光明時，我卻因為讀書成績每況越下，被老媽子禁止再打排球。

好不容易才說服她准許我留在校隊，但就要我停止效力其他球會，我頓覺晴天霹靂，自覺人生沒趣，為了繼續代表學校，就放棄了校外的球會，進人了人生的低潮。

而阿偉，最後也在不知為甚麼的情形之下，突然被他老爹禁止打球，以預備應付大考。只是我們根本心不在焉，眼看書本腦在發夢，連累屁股浪費了許多光陰在椅子上。

結果我和偉在那一年一同留班。有人說，要知道一年光陰的價值，去問一下留班生。眼看自己的名字刊登在留級名單壁報板上任由同學們觀賞討論，心中滿不是味兒。同學們當時無不竊竊私語，懷疑我們排球隊內的人全是一班只懂打球、沒有腦袋的笨蛋，令隊友們蒙羞，好一段日子我為此內疚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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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跟著他去練習？」我怕這樣的一片靜寂。
「不是跟他去練習，是去『看』他練習。」
「是吧！就像以前一樣。」

大家又沉默了好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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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若晞交往的日子，每逢球會練習，她都會來為我打氣，及後她轉投阿偉的懷抱，知道她對男友一如以往，只要球會一有練習，就會前往為男友打氣。

試問作為男人，又怎能嚥下昔日女友，今天在自己面前為別的男人吶喊助威這口悶氣？

除了學業的原因外，面子也絕對是另一個私人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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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他一起，覺得開心？」
「開心，只要他不再因練習受傷，我會更開心。」見她無意間展露出那排雪白的牙齒，毫無疑問，她真的生活得很快樂。

「你呢？」
「我？我甚麼？」
「聽說你在跟班裡一位可愛至極的女生交往嘛！人家是校內品學兼優的女生這點我也略知一二。」是她做足資料搜集還是校內風聲吹得太緊？！
「嗯，她是個很體貼的女生。」
「你應該說得開心一點，興奮一點才像樣嘛！女生才不希望自己的男朋友終日愁容滿臉，她會怪自己逗不到你歡心啊！」
「哪裡來的愁容？我和她現在交往得不錯，蠻開心的！」

不知不覺，全杯珍珠奶茶已經運抵肚子裡去，於是我便向侍應生做了個手勢結賬。

「其實……」她若有所思。
「我只希望不要因為我令你們的關係變得亂糟糟。」
「哪有？」
「別裝蒜吧！Terry已告訴我，你們現在的關係很差。為了球隊，為了教練的心血，我好想你們能和好如初。」
「……」我嘆氣，又說：「只是沒有機會吧！」

我們付款後一同離開茶室。踏出門口，刺眼的光線映入眼簾，氣溫雖然一樣，但天色已由陰轉晴。

「你還介意？」
「還要介意些甚麼？事情都已經成為過去了。老實說，我一早就覺得沒所謂了。」
「即是說，你會和偉和好？」陽光令她格外有陽光氣息。
「是這樣想吧……可是……男孩子，總不會說出『讓我們做回朋友』這種婆媽的說話。」

若晞微笑，似乎放下了心頭大石。

然後她向體育館的方向走，我站在原處不動，看著她的背影，看來一切都成為過去了。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