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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I】我要你死?


都已經九月了,南台灣的炎熱還是張牙舞爪的讓人煩躁。

雖是週末仍然跟平常一樣早起,睡太久容易犯頭痛的毛病是越來越嚴重了,不禁讓人開始相信,人的一生中能吃多少花多少睡多少其實都是命中注定。所以男人能有二個寶特瓶容量的產值也八九不離十吧,穿著短褲背心,盤起了一頭捲髮,女人吃著涼拌青木瓜絲還有一大盤的炒高麗菜,一邊看著電視一邊胡思亂想著。


最近的社會是越來越亂了。
女人微微的皺了眉又連忙用食指撫平臉上的情緒,忍不住怪起自己這喜歡皺眉的毛病若持續這樣戒不掉,怕是連幾針的肉毒桿菌也無力回天,這是一種痕跡,愛生氣挑剔的證據,女人不安的又按了按眉間,手指卻該死的感受到成形的深刻紋理。

新聞播報著離婚的丈夫在戶政機關前直接拿刀行凶,狂刺身分仍是妻子的胸膛,一人當場死亡,一人逃之夭夭。

女人不解的想著,這是一種怨恨嗎?因為對對方的不滿到極致,所以乾脆把你給殺了,永絕後患?......還是這是一種毀滅,既然我得不到誰也別想要,得不到你我就毀了你?......這是一種愛嗎?我愛你妳卻不給我機會愛你,所以你活該被我殺死好到陰間去檢討反省?

因為怎樣的深仇大恨,所以一定要對方死。

女人繼續看著白姓資深女藝人的淚眼控訴,她不甘心當年參與犯案的人被宣判無期徒刑,在她的心中,連死刑都不足以弭平,何況是關個幾十年就想彌補一切,白姓藝人因為失去了至親至愛,所以她想要對方死,然後這就至少能實現了某種程度的社會公平正義,只要對方死,只要對方一條賤命。

女人不想有什麼評論想法,女人只是單純的想著這些人為什麼一定要。


人生在世。
隨時都像是滂沱大雨下的浮萍上的一隻小黑螞蟻。
隨時都可以像被雷電擊中般的結束。
隨時都能上演瘋狂拍打電視箱後回天乏術的無色畫面。
隨時都可以很真實很血腥很平和的拔掉插頭。
隨時都可以離去遺棄。


女人想著,為什麼一定要結束這一口氣,才能消這一口氣。




女人只是想著。
想著當年。
想著過去。
想著愛情。



死亡不能結束一切。
這是女人。
歷劫歸來的伏筆。





死了。也不能打破物質不滅的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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