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4-29 20:39:14小魚魚

【新版】誰活該【二十二】

均塵痛苦十足的喘著氣,臉色慘白了起來,身體還滲出薄汗。

「我好痛苦。」

「我叫你不要講話你不聽,你以為你有力氣跟著誰喊什麼,你現在就連呼吸都會痛,更何況是講話。」他數落著均塵的不是。

「我,良商他,」

「哼,」南宮勁哼聲著,「他不會死心的,這事你就別多管,等均安回來,我讓他去處理,等會你吃些藥,會舒服些。」

「好。」他真的也沒多餘的力氣講話了,就這樣讓南宮勁抱著回到他的房間。

南宮勁讓他吃了些藥丸後,見他還神情痛苦著,冷不防的出指點向他的黑甜穴,讓他好好睡上一覺,不讓他去感受疼痛帶給他的折磨。

他坐在床沿上吸了口氣,經過外頭那三個一鬧,他也覺得心煩起來,覺得那個溫良商真的是太不成熟了,這樣大鬧能得到什麼好處,只會鬧出笑話,鬧出更多的風波。

「少主,你累了嗎?」陳聿問著。

「嗯。」

「少主,剛接到老爺的信函,他問你何時回莊。」

「快了,」他看向沈睡中的均塵一眼又答道,「至少也得幫他把事情處理好再走。」

「是啊,這件事鬧的還真不小。」陳聿嘀咕著。

南宮勁想等柳均安回來後與他談談溫良商的事情,這事不解決是不行。

「少主,你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好。」南宮勁看向外頭,大白天的,他休什麼息?可是現在還真覺的有些疲累了,他身體靠向床頭休息去了。

。。。。。。。。。。。。。。。。。。。。。。。。。。

因為南宮勁已有了離開柳川的打算,所以他也該將均塵的爹娘給送回柳家還均安他們,這個消息讓均塵很煩惱,深怕他爹娘會被溫良商鬧大的事情給氣翻天。

經過前幾天溫良商在他家那麼一鬧,全柳川的人都在看笑話是小事,這事驚動溫良商的父母,他們憂心忡忡的跑到均塵面前問清楚,因柳家兩老還未歸還,均安也還沒回來,均塵只好拖著一身的病態到大廳與溫家兩老會面。

溫家兩老沒料到印象中一向健康的柳均塵現在消瘦了一圈,而且是一身的病態,走路還得人攙扶,這讓一向不強勢的溫家兩老心都各沈了一分,難聽的話也不好意思說重。

均塵高燒才剛退,身體的疼痛一直持續不斷的襲來,所以他與溫家兩老講話時病奄奄有氣無力,看到他這樣,任誰也無法昧著良心再多指責他什麼,因為這件事全是溫家的兒子在鬧在吵,柳均塵一句話可都不吭,就算有吭個幾句,那也是拒絕透徹的話。

均塵和他們談著,他將他的意思告訴溫家兩老,他只希望他們能諒解他絕對的無意,這點溫家兩老應該是諒解了,講話帶著十足的心虛,但聽不見心虛中有什麼歉意,孩子教不好的歉意,因為外面的傳言雖紛紛,但是全都是指向他家良商的不正經行為跑到別人家示愛,非但如此,在家也因這事和他們鬧革命,就連張平、沈家聲也不正經起來的幫溫良商作腔,這氣得溫家老爺對他們兩個下起逐客令,不歡迎他們再進溫家一步。

在與均塵談過後,他們終於向均塵承認良商這種行為實在是不該,但還是沒有向均塵提出一句抱歉之意,談著談著,溫家兩老終究還是疼著自家孩子,於是他們開始怪起均塵和張平、沈家聲,怪他們這幾年來就是和溫良商玩的太過瘋狂,太沒節制,也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才讓他家的良商變成現在這樣,那是一種責怪,一種人之常情,事情發生了,都是別人引起別人害的。

談論了好久,溫家兩老似乎還沒有想要離去的打算,話題總是圍繞在良商在認識他們之前的聽話乖巧打轉,及就是因為認識他們才會被帶壞的等等等等,變成變相的抱怨,呆坐在一旁的均塵除了要聽這些抱怨跟數落外,他一句也插不上口,勉強插了句〝事情如何解決〞,溫家兩老一攤手回他一句〝我們怎麼知道該怎麼辦〞來回他,然後又開始數落著他們三個的不是……

一旁的簡武見均塵的體力已經不勝負荷,便出言請溫家兩老該離開,均塵要休息了,但是他們講的正濃,根本聽不進一個不認識下人的話,他出口請了兩次,但溫家兩老就是不理他,這讓簡武生氣的想要趕他們走,可是均塵搖頭要他不要這麼做,這點該由他來講的才對。

均塵想開口請他們該離開了,可是眼前的暈眩讓他只覺得眼前都是一片黑,話也講不了。

「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均塵忍受著暈眩帶給他的沖刷時,門外一聲不高興的質問聲傳入,他知道是南宮勁回來了。

南宮勁一進來便見到均塵那迷離的眼神和不舒服的異狀,這讓他心情不暢快的來到那陌生兩老的面前。

「你們是?」他瞇起眼睛問,覺得這兩人好面熟。

「我們是良商的爹娘。」

「哼,原來是姓溫的一家子,難怪長的像。」

溫家兩老這樣一表態卻是得到南宮勁的輕視態度,臉色變了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溫良商你們是怎麼教?你倒是說說。」

「你,你又是誰?」

「南宮勁!」

「南宮勁!?」

溫家兩老面面相覷,對他的耳聞已有好長的一段時日了,傳聞中霸佔了柳家產業,和良商口中搶走柳均塵的江湖客,聽說他的江湖背景嚇死人的可怕,這種人溫家老百姓怎麼敢惹?不敢惹,絕對絕對的不敢惹。

南宮勁睨著他們看,雖然沒生氣的樣態,但是那身的嚴峻倒是讓溫家兩老頓感壓迫,覺得怎麼坐都不對勁。

「有什麼話,說出來讓我聽聽,然後就讓我看看你們該怎麼處理這場鬧劇。」他站在均塵的身後說著,十足的保護態度。

溫家兩老本就無意成全兒子的意思,現在看到傳聞中的南宮勁,心中更加的肯定他們的所想,兒子拿什麼跟這個男人爭柳均塵?這個人的氣勢凌人,渾身散發的霸道氣息不是他們所見過的,這種人和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他們知道回去後,怎麼勸都該勸醒自己的那個傻兒子。

南宮勁以柳家主人的姿態談判性的,要溫家兩老將溫良商給管好,別再糾纏著別人不放,還嘲諷這陣子鬧的笑話已經夠多的了等等等等,講的溫家兩老臉上無光極為尷尬及無地自容。

溫家兩老就在南宮勁冷峻的眼神下悻悻的離開。

看著南宮勁這樣不客氣的責難兩個老人家,均塵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進房去休息,這種人不需要理會。」伸手將他扶起,這幾天均塵高燒不退,身體又有傷勢,所以導致他食慾降低,沒幾天的時間,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嗯,我哥跟我師父什麼時候會回來?」

「快了吧!」他也不確定。

南宮勁回答後就沒再聽到均塵的聲音了,看了他一眼見他低著臉且一身的疲倦,這十來天他都是這樣子,病奄奄的,沒有生命上的危險,但就是讓人看了也覺得不捨。

從均塵受傷及生病後,他們兩就沒有再發生不愉悅的口角,均塵因爹娘及大哥這陣子都不在,和溫良商他們三個也沒往來後,南宮勁是陪他最多的人,雖然這人霸道的讓他受不了,可是不可否認的,幫他最多的人也是他。

「藥吃了嗎?」讓均塵上床後他問著。

「吃了。」

「你休息吧。」

「嗯。」均塵沒體力再多講,他很快的便入眠了。

「少主,均塵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雖然天雷掌有他師父幫他化解掉了,但是那傷勁還在,如果只是靠一般的藥物,這會讓他痛上一個月以上,再加上肋骨的部份,這幾個月他會很慘。」簡武擔憂的說著。

「放心,我讓陳聿和簡文過去黃堂口拿藥。」

「直接過去?」

「嗯。」

「他們應該不會以為我們發生什麼事了吧?竟然會讓人直接到堂口。」

青雲山莊有著許多的堂口,多以顏色來區分,一堂一位堂主及一位副堂主,堂下有數十位的堂員,裡頭的分工很細部,有武門和商門,武門所負責的是堂口兄弟的武學修練及制敵,身負保護主要堂口或是總部青雲山莊的安危問題,商門則是以營業為目的,各堂口會依照他們所在的地方的需要去開設他們的經營,如酒店、賭場、布坊等等的,以達到一個堂口所需的開銷,然後每個月的結算盈餘會再送回青雲山莊。

一般來講,當一個堂口發現總部下來的人,系指青雲山莊直接出來,且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便會以最快速的行動直接與之連絡,然後再待下一步的指示,如果沒有指示,也會派個人守在固定的方便連絡處等候指示,現在陳聿他們直接過去堂口,裡頭的人應該會很驚訝吧!?

「少主,溫良商這事怎麼處理?」

「均安回來後讓他去處理再說。」南宮勁一抿嘴,怎麼均塵的事就這件事最令他煩。

「是。」

。。。。。。。。。。。。。。。。。。。。。。。。。。

約莫是午後時間,柳均安和朱磐丹終於回來了,在他們看過柳均塵後小聊了一會,南宮勁知道他們這一次的順利,朱磐丹在為他這小徒寫出一張上好的傷藥單,並讓人去抓個幾帖後,便讓均安請去為他準備好的客房休息。

待均安回來後,南宮勁便開始對均安談起溫良商的行為,柳均安很積極的在與南宮勁談論結束了之後便趕往溫家一趟,但顯然談不到他所想要的,這點讓他雙眉緊蹙悶悶不樂的回到家中。

「溫家老爺夫人實在是不該告訴溫良商均塵身體不舒服一事,在溫家期間,溫良商一直追問著均塵的情況,事情根本談不下去。」均安沒想到溫良商會陷這麼深,一意孤行的想愛著均塵。

「他還打算鬧下去嗎?」

「這種感情事最麻煩,都怪均塵就愛和他們攪和,才會玩出這個麻煩。」

「他應該也是始料未及。」

「他就是愛玩,可是也不能怪他,均塵愛熱鬧,我爹娘和我時常都不在家,他對家裡的產業沒興趣,認識了溫良商他們後,是他們取代了家人的一部份地位。」

「我知道他不喜歡你這份職差。」既然柳均安提起這事,那他也就問了。

「這……」均安顯得有些難言之語。

「我不一定要聽到你的什麼秘密不可。」

「是愷君,我不能放下他一個人。」他不曾對師父以外的人提起這事,但南宮勁值得他說出這個秘密。

「蘇大人?」

「在他的背後有著一段血仇要報。」

「知道對方是誰?」想像不出會是什麼樣的一段血海仇恨,等著那個看似斯文年輕的男子去報。

「知道,但不是動的了的人物。」

「挺棘手的感覺。」

「這我不敢想,但是可以說,我是為了幫助愷君而當上一名捕頭。」

「你的家人不知道嗎?」

「不知道,就連均塵我也沒說。」

「需要我幫忙嗎?」

「恐怕是你不方便插手的局。」

「對方也是官員?」

「嗯。」

「如果有需要,隨時來找我。」

「謝謝。喔,南宮兄不知你對均塵是?」均安詢問,在溫家他聽到的消息是南宮勁和他家小弟在一塊,可是怎麼他這個當事人的大哥會不知道啊?還是他這回真的出門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