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n weeks maternity leave

今天是產假的最後一天。十週不算長，也不算短。有了這次的經驗，我不禁覺得任何二十週或四個月的產假實在長得有點過份。後面的時間說穿了就是與寶寶有更多相處的時間，媽媽本身的狀況應該是已經調整得不錯了。我從產後兩週自以為恢復地很好，到三四週認真地吃補，然後五六週時四肢發紅疹（可能與吃太補有關），七八週時紅疹逐漸退去，並開始相當不激烈的運動，到最後兩三週每星期跑步三天，其他時間除了吃飯、睡覺、擠奶之外，全都花來陪我的小情人。

短短十週，我看著baby Joe的臉頰越來越圓、面容越來越成熟。出生時額頭上的皺紋早就變得平滑，當初很淡的眉毛與睫毛也慢慢地長了出來，原本細小的手腳變得肥肥的，我老說他的手臂彎起來的時候很像fortune cookie，Chang更是常說他的大腿是thunder thighs。我最喜歡餵奶時摸他的肉肉的手臂及大腿，加上嬰兒粉嫰的皮膚，觸感超好。我也喜歡任何時刻抬起頭就能看到他，不管是很安詳地在睡，或者是短暫地隨意地咧嘴笑著，甚至是臉皺成一團、嘟著嘴巴、要哭要哭的樣子，任何表情我都覺得他好可愛。

小嬰兒真的能讓人經常有新的發現、新的驚喜。關於嬰兒有兩件事讓我很訝異，一是手指甲長得特別快但腳指甲完全沒在長，二是傷口復原的速度特快；Joe好幾次抓傷自己的臉，但傷口如果不深的話，隔天馬上就好了。小嬰兒們還會打呵欠、打噴嚏、伸懶腰，每每看到這些本能的反射動作，我總是一再讚嘆造物主的神奇。嬰兒其實比我們想像中的要來得強壯，我好幾次不小心害Joe撞到頭或扭到腳，心裡總是非常歉疚，但同時我也知道他並不會有事。我們兩次帶Joe去看小兒科醫生，兩次都見識到醫生是如何粗魯地對待嬰兒們的。第一次是檢查黃疸，醫生先是很大力地用兩隻大姆指在他胸口按住再推開，然後更大力地在額頭重覆同樣的動作。第二次是量身高，護士把他的頭壓在靠牆的量尺上，醫生在另一頭非常大力地把他的腳拉直。我看了都覺得很不忍心，甚至覺得量身高根本沒必要這樣拉（我們在家很粗略的用卷尺量，結果還不是一樣）。不過由於醫生的這些舉動，讓我明白嬰兒能承受的壓力比我們想像的要多很多。我常看到媽媽們拍背打嗝的力道像在用摸的一樣，都好想告訴她們可以拍大力一點。

已經超過六公斤的Joe，圓圓的抱起來特別舒服。抱著他總是有一種幸福的感覺，有時候我恨不得他能再長大一點，這樣我才能抱得更緊。我好喜歡他趴在我身上睡覺，似乎那就是全世界最能令人滿足的事了。最後這一個星期，我特別覺得Joe已經能夠認得我的臉；晚上抱他到床上睡覺，跟他說晚安時，通常我都很捨不得離開而多站一會兒，好幾次走離開床了但是眼睛還是看著他時，他的視線也跟著我走、停在我的臉上。有時候白天讓他躺在我的大腿上，四目相望，我還真覺得他可能上輩子是我的情人。我最近常跟他說，『馬麻下星期就要回去上班，不能像現在一樣常常陪你，你要記得想馬麻喔！』雖然我相信他聽不懂，但我希望他能感受到我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