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5-02 21:47:19相思...香思

風塵往事--二

把自己打扮得『 妖嬌美麗 』,ㄟ~我所謂的美麗是指把所有的胭脂水粉抹在臉上。喔~藍色的眼影帶點金粉閃閃發亮,永遠也不嫌多沒命底往小眼皮兒上抹去。

『 出門 』 是需要極大的勇氣你知道嗎 ? 這是我這輩子舉步維艱最難踏出的一步,有如阿姆斯壯踏上月球的第一步。現在回想起來, 真是佩服自己當初拯救世界末日般的勇氣...

站在宏偉的酒店大門前,高聳閃爍耀眼奪目的霓虹招牌像極了婀娜多姿體態籤盈的女子,頻頻眨著藍眼斜瞇嘟起垂涎欲滴的紅唇,揮著欲斷籤細宛如玉蔥的手做出撩人姿態引誘你踏進花花世界。

酒店裡的小姐各各有國色天香之容,閉月羞花之貌,怪不得那些豬哥登徒子見了便垂涎三公里。但卸了妝的不在此限,通常過夜生活的女人一但卸了妝,就像有股魔力底可以嚇死清晨早起的鳥兒買菜的婦人。

不知為什麼 ? 有個斗大的問號問自己,怎會認為自己有沉魚落雁般臉蛋,可以在這兒混口飯吃。我除了有善良心地幽默風趣感性內在用肉眼看不見的優點外,那兒有足以讓來飲酒作樂的賓客們為之瘋狂的外在美,試想我是不是把自己太~~高估了。

那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男人哪兒看得見妳的聰慧善解人意的內在美。他想拔掉妳身上的華歌爾倒是真的。置身在這些芭比娃娃美女群中,我活像個尚未發育完全,傳統市場上被堆在地上喊價『全部札摳啦』賤賣的干扁四季豆。

OH...MY...GOD是怎樣的客人會看上我。看哪,不是瞎了...瘸的...就是醉到已分不清貂蟬西施還是隔壁的歐巴桑... 『 香香~~』 阿娘喂呀見鬼了,這不是在叫我嗎.....

劉副總走在我前方領著路,昏暗的落地燈從腳底邊排排竄出,平坦柔軟艷麗的地毯讓腳步輕盈似跳躍前進。我帶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走向B16的包廂裡,幻想著等待多時的客人是如何瀟灑英俊挺拔宛如貴族伯爵紳士,一見傾心...
 
『 李董你好久沒來啦,我來給你介紹這是我們今天新來的公關經理,叫香..』 還沒等副總介紹完...

『 劉副總阿,我不是要說你,你們店裡是沒有人是嗎 ? 這種貨色也可以來坐檯。怯~~ 』 喝得醉醺醺滿肚肥油的客人不屑一顧底搶著說。

此時我那美麗的春夢也在剎那間慘遭無情的五花肉給毀滅殆盡。他媽%&#*#@叉叉勒心中一陣瘋狂怒罵,自己也不撒拋尿照照,還敢批評指教我如此完美的化妝術,這是我花了兩個鐘對著某雜誌裡的蕭大美人一樣畫葫蘆完成的妝,可是完美無暇...

『 來來 』拍拍沙發示意底要我坐下...

『 要坐下來可以,先喝了這兩杯才可以,哈哈哈... 』接著猥褻似底狂笑,雙手與叼著煙屁咬著檳榔的紅唇也沒閒著上下其手緊抱外帶的小姐猛親...

哇勒圈圈叉叉加嗝屁,天哪!!這~這~是兩個公杯耶。第一天上班的第一桌客人,就這般慘忍如此恐怖對我下馬威,悲情指數狂升達百分之兩千。以後的我該如何全身而退底混日子呀...

劉副總使了使眼色,但看不出那是代表什麼意義,猜想是叫我趕快喝了吧。有誰可以明白告訴我,酒店的錢不是人賺滴,或著一棒把我敲醒正在做發財夢的我。

士可殺不可辱至少有一半原住民血統的我,酒量應該不成問題,因此豪氣干雲底吞落去。哪知喔,喝完兩個公杯的約翰走路,往後的我是如何置身在這龍蛇混雜的地方安然度過這樣值千金的晚上。這一切的一切一概毫無記憶是醉了...昏了...倒了...有待明日揭分曉...

當稍有記憶時已是在微亮的清晨中抱著馬桶,繼續抓著兔子。第二天劉副總說使了眼色是叫我撒撒嬌,喝了已是七八分的客人,只要女人稍稍ㄋㄞ個兩句,要他去死他都甘之如貽。倘若每位小姐都像我一樣牛飲,不用到中場時間,整家酒店將會處於蠻荒石器時代。

畫面是非洲正發情的狒狒到處亂竄或是雅馬遜河裡張牙五爪難以馴服的鱷魚甩著尾巴發瘋........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