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10-01 19:41:55林 哲偉
君の名前を呼んだ後に
上完課,近晚餐時間。答應幫ㄈ買食物,順道去ㄒ的宿舍拿些藝用解剖學的相關書籍。一口氣抱六大本,拿得歪歪斜斜。
好容易走下樓梯口,突然覺得肩膀上好似有什麼東西蠢動,昆蟲之類的。一撫肩胛,倒是真的從我指尖劃出一道小黑點在地上亂竄。睜眼細瞧,嘴裡驚呼一聲:天啊,是寄居蟹喲!長得米粒大小,可也有碎屑的小殼供它寄住,爬得一扭一扭,可愛極了。忽爾童心大發,蹲在地上逗弄這只小蟹。將它趕到手指甲端,又掃下來;或者輕輕捻起,搔搔它肚皮、螯足看它張牙舞爪....
....從宜蘭到嘉義已經五天。想想,我離海邊遙遠了。
不禁悲壯點說:「別了,壯麗如妳....」
南部的調性其實與宜蘭有相似的地方,可我就是找不到溪邊、小河來親近,更別說一望無際的大海。這有大山及遼闊的平原,數不清的星星,乾淨的空氣。但我總顯得細微的鬱卒。這份不足,想是來自於一浪又一浪的海水。高山、遼原、星子皆難親近人群,雖然感動見到他們,但我需要直接的安慰。像浪潮乾淨,不造作。每當我踏足海邊,碎浪腳跟前後眷戀不已,鱼吻我的腳指頭。或許躺平在沙灘上,就此成眠化為浪的分子,朝遠方糾結流去。不再孤獨,能這麼說吧。因為海水細緻而有力的手深深緊抱我,如互吐心事的情人般相依相偎。遠方喧囂在高高低低的水紋上散淡;俗世羈絆也被海鹽點滴融蝕,另一種形式的我,逆風迎領踞傲。
這些豪氣離我有些距離了,
這些想望在中央山脈的右半面。
而我在左手邊的呼喊,宜蘭是否能聽得到?我對著小蟹發愣,向整個夏天呢喃承諾,像無慮的大孩子。想起今夏任性撒嬌在綠柔的蘭陽平原上,瘋狂親吻、用力擁抱!而我也用對等的感動,遇到喜悅的事朗聲大笑;令人不平憂傷,就扁嘴發悶。拋開一些束縛,或者飛翔,像夏天海邊透明坦率,追逐青春的尾巴。
君の名前を呼んだ後に....呼喊你的名字之後....宜蘭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