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1-24 10:06:02onceagain

25

四十一歲的華府凶殺案警長來到現場後以他老辣的經驗對現場的每個人露出了一副困擾的表情。海禮斯暗暗為這種策略佩服﹐畢竟這也是他常用的手法之一。
身高六尺﹐體重比標準體重多出了十到十五磅的警長達睿斯龐士身穿一套淺黑西服﹐白襯衫配一條淡色領帶。在他黑褐色的臉上是一種只有見慣風雨才有的一種冷靜與狡詰。那是每天要面對種種謊言來為生的結合物。海禮斯認為那是每個有經驗的執法人員在日復一日執勤後培養出的製式反應﹐但他記不起有誰的表情可以與那套淺黑西服配搭得如此的出色。
龐士在房間的另一頭問著海禮斯問題﹐他的拍檔在海禮斯聽力有限之外問著貝斯。
龐士背窗而站的面對著海禮斯﹐窗外的光線剛好投射在海禮斯的臉膛上。低頭看著
手上筆記的龐士忽然抬頭看著海禮斯問﹕“甘維爾海禮斯。你的朋友都是怎麼稱呼
你的﹖都稱呼你小甘嗎﹖”
“有時他們會那麼做。”
“你說你們幾個在中午的時候一起出席了你父親的葬禮。你﹐貝斯和潔靈妮。”
“其實也算不上葬禮。埋葬吧﹐可能合適點。”
“那就說是安葬吧。”
“同意。”
“就你們三個﹖”
“還有六個發射了三波禮槍的禮兵﹐一個吹號手﹐一個令旗官。”
“但就你們三個是死者的親屬和相識﹖”
“還有一個中情局的人﹐海登先生。”
“他的全名﹖”
“格柏特海登”
龐士低頭把名字寫下後問﹕“就這幾個﹖”
“就這幾個。”
“你爸是中情局的人嗎﹖”
“那你要去問問中情局了。”
“但他應該在其中的一個部門服務過吧﹖”
“這點我不清楚。”
“那他為什麼會被葬在愛靈頓﹖”
“潔靈妮小姐的安排。”
“怎樣的安排﹖”
“你要去問愛靈頓的人。”
“你認識潔靈妮多久了﹖”
“很久了。”
“貝斯呢﹖”
“你問的是我認識他多久還是他認識她多久﹖”
“兩樣都要回答。”
“我已記不起我是什麼時候認識田克貝斯的了﹐因為我認識他太久。貝斯認識潔靈
妮多久﹐我認為他們一早就認識。”
“貝斯跟你爸是要好的朋友﹖”
“是的。”
“潔靈妮跟他一起嗎﹖”
“誰﹖貝斯﹖”
“你爸。”
“兩三年前她搬到草莓谷幫他篇寫他的自傳。我不清楚她跟他的關係。我沒問﹐她
也沒說。”
“那在葬禮後你們三個一起去了間名叫馬克店的餐館吃午飯。然後你前去赴你爸
律師的約。當你回到馬克店後﹐潔靈妮已離開﹐但貝斯還沒有。對不對﹐小甘﹖”
“對的。”
“然後呢﹖”
“然後我跟莫克古先生在他的辦公室裡談了談。”
“餐廳的老闆﹖”
“其中之一。”
“你們談完後你離去的時候貝斯還在嗎﹖”
“還在。”
“然後你去了哪﹐小甘﹖”
“坐莫克古先生女兒的車去喝了杯咖啡。”
“她的名字﹖”
“莫克古伊旎雅。”
“你們在哪喝的咖啡﹖”
“在康涅狄格大道夾R街的賀萊登。”
“停留了多久﹖”
“十五到二十分吧。”
“然後她載你來到這裡﹖”
“是的。”
“你如何進來的﹖”
“我按了她的門鈴然後有人開了門﹐但沒有問我是誰。所以我沒有進大門。”
“你覺得有點奇怪﹐對吧﹖”
“我覺得潔靈妮不會是個沒問對方是誰就會開門讓陌生人進來的人。我又按了一次﹐得到的是同一樣的反應。但這次我進了來。”
“然後呢﹖”
“然後我買了份紐約時報。”
“好的﹐小甘。現在你在大堂買了份報紙好在乘電梯的時候閱讀。你到達四樓後來
到潔靈妮房間的門前敲了敲。然後。。。”
“沒人應門後我試了試門把手。發現沒鎖上後我進了來。”
“讓我們談談地毯上的血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