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 vs logic 〔第三話〕

【峰森琴葉 視角】

由新橋站步到汐留站附近大型商場，步行大約8分鐘時間，

我靜靜的任由玲奈さん牽著我走。

平時急著上班下班路過的地方，今晚因她而帶來截然不同感覺。

回想以前雖住同一所宿舍單位，她總是有心避開我，

會分開早點回偵探社。

理智上，應該緊張Suma Research不利形勢。

請原諒我也有稍為被感情主導的時候。

回想和她過去，又猜想她現在生活如何。

越過玻璃大門，這裡大型商場裡和出面溫度相差起碼10度，

感嘆這既不環保，又容易令人生病的差勁溫暖調整。

只好放開本來牽著的手，把披在身上屬於玲奈的外套穿上，

路過男人用奇異目光掃過我身上，

對了，這黑色西裝領的中性薄外套，別人角度就如向男友借來的。

想到這尷尬事情，令到自己顯得不自然。

這種中性帥氣衣服都是比較適合她。

「 妳覺得冷嗎，怎麼躲到我背後。」

「 還可以。」

「 雙手都冷冰冰，受不了空調會生病。我可以獨自入戲院調查，妳先找安全地方，再聯絡。」

她握著我雙手，擔心看著我雙眼。

「 不，我一定要去，偵探社的事即是我的事，不用擔心。
而且我說過要留玲奈さん身邊，這想法到現在沒有變。」

我皺起眉頭認真說著。

「 隨便妳，但有什麼不對勁，要直接告訴我。」玲奈桑嘴角翹了一下。

她唯一的弱點是說不過我，

尤其是每當加上撒嬌語氣。

玲奈さん在售票處查詢和換票入場

她的身形因沒穿外套更顯消瘦，不知道她吃飯了沒有。

每當她專注工作，就把身體都忘記。

受傷還是捱餓也不當一回事。

還是買可麗餅給她好了，記得附近有家不錯的，

沒法控制自己思緒，滿腦子是她，

兩年沒見突然又見面，控制不到對她的在意。

可能因為一直以來抑制不去想她。

心裡真的太多話想說，太多事想做，

但首要處理須磨社長事件，

快點查出，有什麼人要對社長及偵探社不利。

離開商場不遠的露天地方有幾間小店，我查看餐牌上可麗餅的圖片。

有咸的，有甜的，讓我猜猜玲奈さん會喜歡那款，

她大概會喜歡甜而不膩口味。

「就這款。」

「誠惠450円。」

「是。」

「謝謝惠顧。」

懷著愉快心情握著可麗餅回去，

但這份心情很快被打 擾。
 

雖說暑假，晚上人流還算稀少， 

少到很容易便意識到被跟蹤。

我停下腳步，

心裡數3秒，便如風向前奔跑。

在轉角處再瞬間回頭，

迅雷不及掩耳而將手上可麗餅全砸到對方臉上。

太睇少我了，將重心壓低，已經準備用力踢他腿部中間位置。

「 峰森! 等一等，是我，佐伯。」

「 嚇，什麼！」

順勢掃踢沒及時停下，雖已留力。

佐伯還是狼狽跌倒在這四周無人窄巷。

「 佐伯先生，怎麼突然在我背後又不作聲，嚇死人家了。」

我在包包掏出手拍遞給他。

「 喂喂，我不太確定是妳，妳平時很少穿這樣黑色外套。正當準備叫妳，妳就跑了。」

佐伯先生慢慢站起，用手拍抺去臉上奶油忌廉。

「很抱歉，我在公司附近公園被襲擊，才處處小心防備。」

「 明白，現處於非常⋯⋯ 」

〔 嗚－嘩嘩嘩〕

佐伯還未說完，已被人從後用力帶著衣領，

再一次劈啪摔躂在地上，他的慘叫聲震動後巷。

我趕上那背著街橙的熟悉身影，

玲奈さん左手抓著佐伯衣領，右手緊握拳頭拉弓，

雖然她的長髮蓋著臉，卻能完全感受她散發的強烈憤怒。

「 等等等等等等等 玲奈さん，他是佐伯。」雙手勾著玲奈さん右前臂。

「 差點摔斷我的尾骨了，別打臉，我還未結識女友，紗崎大人。」佐伯嚇得抱頭。

「 切－」 玲奈さん鬆開左手，同時垂下右手。

「 那麼久沒見，你還是個暴力女。」滿頭大汗的佐伯撫著腰靠檣站起。

玲奈さん聽到“暴力女”三個字差點想再揮動拳頭，幸好我緊勾著她手臂。

「 佐伯先生，你不是和土井課長在一起？怎麼得你一個？」

「 課長他中暑了，現在在安全地方休息。」

「 夜晚都中暑？」我好像沒聽過。

「 是有的。」玲奈さん說得很肯定，難道她試過。

「 我們在燒肉店本來吃得開心，之後發覺其他顧客超不對勁，乘機關了店的總電逃之夭夭。

    你懂的，課長體能差勁只能勉強跑，吃燒肉時喝喝生啤身體缺水，加上外面天氣持續高溫。」

「 他們那樣不對勁。」

「 哈哈，偵探的直覺，或者說白點，是科技宅的直覺。」佐伯的雙手擺出在空氣中打鍵盤的手勢。

「 你也是因為桐島的電影贈卷而來。」

「 還好說，後來發覺手機接收不到訊號，應該被動了手腳，又找不到社長和其他人。

想起放工前才收到桐島的電影贈卷，便想想有沒有其他社員會來。

一來便到就見到峰森，但未開聲就請我的臉吃可麗餅。」

「 抱歉，佐伯。」

「 不要緊，真的請我吃可麗餅補數吧，反正晚飯只吃了一半。」

「可麗餅？ 琴葉，妳為了可麗餅離開我視線範圍的，幸好我的智能手錶可以知道妳的位置。

萬一你遇到什麼事，叫我怎辦。」她的聲線沒起伏，我卻在責備之中聽到甜味。

「 抱歉讓妳擔心，我只是一時掛慮玲奈さん沒吃晚飯，但行動前應該先說一聲。」
我鬆開雙手鞠躬，用鼻音撒嬌。

「今次算了，但我絕對絕對不讓類咲良的事再發生! 」玲奈さん明顯非常生氣。

雖說我很精楚適當依賴她，反而能融化她內心。

但如果每次都勾起咲良的事，令我們很揪心疼痛，下意識令彼此保持距離。

她沒有錯，可是我視線已變得模糊。

「喂喂，我才是受害人，你倆想扭扭捏捏到何時，戲院午夜場也快沒有，私下才繼續打情罵俏。」

「 那麼你先去戲院看看吧，待會找你。」

「 什麼紗崎！妳命令我行動，雖然是前社員，社長事重要過把妹子吧。」

「 用社長名字唬不住我的，社長不是簡單人物。現在我是先去買可麗餅俾你。你不是要琴葉買給你，餓著工作會不會做好。」

「 哈哈，有妳的，待會見。」

靜靜陪著玲奈さん走回可麗餅店，不知所措該說什麼。

還是玲奈さん先開口。

「 抱歉，語氣重了點，我和咲良還在家鄉的時候，曾經相約到東京吃可麗餅，已經成為不能兌現的承諾。

    這是我的個人問題，作為賠罪我請客，妳喜歡那款口味。」

「 咲良的事，不是玲奈さん一個人全然負責的。我也是咲良的同學，我是可以為玲奈さん分擔。

    我知道咲良必定想姐姐得到幸福和快樂，死神都歸案兩年，已經沒必要再為此事自責。

    不是說好這一切完結了嗎。」

不爭氣地落淚，甚少在別人面前哭。

絕對不會和爭不在人世的妹妹在她心目中位置，

而然很擔心她，她值得活得開心點，從拾自己人生。

「 真的很對不起，我不是那種會敞開心扉的人，妳在我身邊一定感到很痛苦，連我父母也感到壓力。」

玲奈さん用右手姆指輕輕抺去我眼角淚水。

「玲奈さん夠了，妳根本沒做錯什麼。正如我入醫院，我姐迫你道歉一樣，不停道歉我心很痛，求妳別再道歉。」

左手蓋上她的右手背，我很頭痛，如何可以讓我這眼前的人愛惜自己。

不理了，就算別人目光就像爭吵的情侶。

深呼吸，便低頭埋在她頸窩，雙臂緊抱她不闊的雙肩。

「玲奈さん，就算妳把我當成咲良，做她代替品也可以。我完全不介意，只要讓我守護妳的笑容就可以。」

「謝謝妳，琴葉，但我拒絕，妳繼續做我的笨笨助手就可以。」

雖然語氣冷淡，可是她左手摟著我腰，右手輕撫我背。

「 任憑妳決定我們關係，只想和妳相處是自然輕鬆，如親人一樣。 」

「 還有。 」

「 還有什麼。」

「 算了，妳想吃那款可麗餅。」

「 還有什麼，請說。」

玲奈さん欲言又止，和我一樣很多話想說，但好像時機不對。

「 總之，那事讓我先說。」
「 妳指那件事？」
「 我比較年長，總言之我們之間我的事，讓我先說。」

「 即是什麼？」
「 別裝笨，不要經常要我說得那麼白。」
「 如果怕我忍不了先開口，那玲奈さん應該現在先說。越坦白越好，本人是被點名的”笨笨助手"。」

「別鬧，先處理工作再說好嗎。」
「 嗯，照妳意思，我會耐心等待。到那時，會認真聆聽玲奈さん所說一字一句。」撒嬌模式再啟動。

「那麼妳先說是喜歡吃那款口味。」 

玲奈さん完全招架不住，轉身躲開向小店店員買可麗餅。

都等了兩年，怎會心急一時半刻。

本來我以為單方面，用兩年時間告訴自己這事件已”close file"。

自覺傷害了她，沒資格待在她身邊。

現在回想以往想得太複雜，

就讓紗崎玲奈重新調查我倆該保持那種關係。

可是，

看到玲奈さん吃可麗餅而嘴角沾上奶油。

注視著她那淡色的小唇，會有股衝動想親上去。

「 幹嘛盯著我。 」

「 別動。」

我們坐在戲院場偏右近出入口內雙連位置。

我細心用面紙抺走她的嘴角奶油。

「 謝謝 」 

「 那不咸不甜的餅為什麼那麼多女生喜歡，只不過墨西哥烤餅裡面肉換了生果或火腿，沒怎樣特別。 」

坐戲院後排的佐伯用我們偵探社傳用頻道來通話。

「 對呀，不明白女生所以你才成為毒男。」

「 亦不會有男人喜歡暴力女。」

「 男人女人複雜關係才令我們有生意，
怕被騙感情或者騙婚，那就請我們Suma Research婚前調查，
雖然我查失車比較在行。」

耳機傳來涼子小姐聲音，暗黑戲院中我們沒刻意四處尋找好。

「涼子小姐？」

「我在你們7點位置 。」

「那交給我，我會比討論區人肉搜尋更透徹。」
耳機再傳來另外一個相熟聲線，是桐島。

「看來好戲正要上演。」

今次大家再次集合，加上玲奈さん幫助，很有信心能夠很快解決。

那麼，可以讓玲奈さん告訴我她真正的想法，

不用取証， 直接告訴我是否如我心底裡所想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