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話  翡翠色的沙灘裙

 

〔 玲奈 ver.〕

 

 

 

 

 

 

 

 

 

『 每天，我都想時間過得快點。

 

無聊的高中能快點完結，自己能快點過十八歲。』

 

 

 

 

 

 

 

 

 

 

自從六歲發生不幸事件，

 

 

我就不太懂得笑，喜怒哀樂感覺都靜止下來。

 

 

 

 

像靈魂被抽乾的喪屍般，

 

每天無目的行屍走肉般過日子。

 

 

 

 

 

 

 

 

 

 

『 寂寞感覺令我曾經想過，如果當時候我跟父母一同離開世界，那多好。 』

 

 

 

 

 

 

 

 

學校課本太無聊，老師碎碎念，

 

還有面對無禮傲慢的同學們，很厭惡這樣浪費時間。

 

 

 

 

 

所以直到初中畢業後，我都不想上學。

 

每天十點我都會去船匠佐藤武先生那裡工作，

 

學習修船事情和管理船務。

 

 

 

 

佐藤師傅從來不收女孩子當徒弟，

 

不過因為我突然意外過世父親是他大弟子，

 

他才願意教導我。

 

 

 

 

然而不會因為我是女孩子對我寬鬆，反比其他人更為嚴謹。

 

哪怕只是些小做得不夠好，也會憤斥一番。

 

令我習慣工作一絲不苟。

 

 

 

 

 

儘管師傅對我極為嚴格，但他非常疼愛我，

 

他時不時向兩個女兒稱讚我。

 

 

 

師傅大女兒 実絵子，比我大七年，在律師事務所工作。

 

小女兒 堇，比我還要小兩年，和我同讀榮德女子高等學校，同學都暱稱她SU醬。

 

 

 

 

她們就是一對相差9年姐妹，

 

現在家庭大都只生一個孩子，一般人大概很難想像吧。

 

 

 

 

SU醬常笑說師傅一定當晚喝多了，才意外有了她。

 

 

 

 

 

還有點很好笑，因為身高差關係，

 

SU醬比姐姐高很多，鄰居或者師傅的助手們總是以為堇是姐姐，這樣令SU醬很生氣。

 

 

「妳說，我那裡像大齡？鄰居又記錯我是姐姐。」SU醬冷然，実絵子偷笑中。

 

「 這樣有得笑也好，我這個孤苦伶仃的，還是很羨慕妳們。

    因為年齡差那麼多，都不存在爭寵問題，妳們相處非常融洽，而且姐姐很照顧妹妹。」我喝口麥茶。

 

 

「玲奈，我才羨慕妳，爸爸常常罵我考了多年律師資格也考不上，只是在事務所做普通文員。

   他常讚妳，勤奮又聰明，什麼都一教就懂，他還說如果妳是她女兒多好。

   他都不知道考律師執照過三關很難，每年都是極少人考上。＃＃＃」実絵子抿了抿嘴。

 

 

「 不會吧，他平時罵我罵起來都很兇狠。」我瞪圆了眼。

 

「 妳都不知老頭子多喜歡妳。他說如果妳是男的，一定讓許配我給妳。哈哈」SU醬含笑。

 

「 那麼SU醬沒男人要，就嫁給我。哈哈。」我大笑。

 

「 妳放心，我有很多追求者。＃＃＃」SU醬失笑。

 

 

「 說笑說笑，別生氣，SU醬長得那麼漂亮，很多人喜歡的。

    包括船廠小伙子們，他們向我打聽關於妳聯絡方法。

    不過有次給師傅聽見，臭罵他們一頓，師傅還大聲吆喝他們『癩蝦蟇想喫天鵝肉』。

    師傅很疼妳們兩個，在他心中妳們如公主般。

    他特別關照我，只不過因為我是無父無母可憐人。」我無奈嘆喟。

 

 

「不是的，我們不是出於同情，我們從小認識，是長久相處感情，早是一家人。

   都是好姐妹，爸爸視妳如親人，玲奈別亂想。」実絵子面上尷尬。

 

「 對呀，妳都知老頭子從不收女徒弟。

    更加不會讓妳讓沒完成高中，不好好念書就跑來工作。

   他知道妳性格固執，只是一時想不通，才讓妳去他那裡工作。」SU醬點頭。

 

「 我才不是固執，對我來說先要處理不是讀書問題。

   而是不讓叔叔賣掉我爸爸船廠！

   他必定會想盡辦法，於我十八歲能合法繼承者之前，搶先一步賣掉爸爸媽媽心血。

   我豈能坐以待斃扮乖學生，不如主動學習經營船廠。

   在叔叔找到廠土地賣家前，我要重開船廠。」我心心不忿。

 

 

「 玲奈，妳還是個孩子，沒必要勉強自己。

   而且造船也要考取很多證照，也要讀讀管理課程。

   高中只是第一步，往後還有很多專門課程要諗，急不來。

   別忘記姐姐好歹是在律師事務所工作，船廠交給我這個大人處理吧。

   先好好諗書，工作可以無窮無盡，先好好上課裝備自己。」実絵子拍拍心口。

 

 

「 明天開學日，一定要回來，好好享受學園生活。

    說不定認識不錯朋友嘛。如果妳不回去上課，我就報告姐姐知道。」腹黑SU醬又來了。

 

「等等，怎麼閒聊，變成迫我回校話題。原來，妳們早有預謀。」我納悶。

 

「正解，我們是奉爸爸之名幫妳，希望妳能過正常快樂生活，明白嗎。」実絵子溫婉回答。

 

「 不，沒用的，就算我能完成高中，

    妳所說專門課程也沒有錢讀下去，只是浪費時間。」我握緊拳頭欲離開佐藤家。

 

「不是在爸爸那裡已經工作兩年嗎，爸爸一直有為妳儲起工資。

    而且暑假和寒假妳也可隨時回來兼職，錢方面不用擔心。

    別又執拗，聽姐姐的話，就這一次好嗎。」実絵子抓著我手誠懇看著我。

 

「 唉，我好像沒有拒絕的理由。」我心軟，的確太偏執，都忘記大家關心。

 

「 玲奈，別擔心船廠的事，交給我姐姐處理吧。

    她很少那麼正經八百，這代表她非常認真，我們明天學校見。」SU醬撫上我手背笑笑。

 

 

 

 

 

 

佐藤家對我這麼好，令我很不好意思。

 

畢竟我只不過是無血緣的外人。

 

 

 

 

反觀，自己叔叔不顧親情卻只想圖利。

 

他對船沒半點興趣，

 

更加對經營造船廠的工作沒認識。

 

 

 

而且荒廢多時的廠，要從新經營也要由頭做起。

 

能夠分到利益不多，時間也很漫長。

 

 

 

所以他只想儘快賣地，他便可以分遺產。

 

這令我很反感。

 

 

 

他是我爸爸親兄弟，爸爸年少便跟佐藤師傅學造船，

 

白手興家，熬盡苦頭少有些少成績。

 

 

 

苦幹十五年，才建立自己船廠和結婚生子。

 

創業之後，還要很艱難經營好段日子，才有點成績。

 

叔叔怎會不知道這些，只是因為眼前利益，其他的都視而不見。

 

 

 

 

還記得船廠意外後，我在醫院住了足足兩星期。

 

叔叔一天也沒有來探望過我。

 

 

 

一個六歲小孩，獨自面對受傷和父母過世。

 

還得送去孤兒院，一瞬之間，台風奪走我的一切。

 

 

 

 

 

我沒有哭，因為太突然，不懂面對。

 

像發了一場惡夢，沒半點真實感，沒說話，整天都是在呆坐。

 

 

 

 

 

直到有姓秋元律師大叔找我。

 

是保險公司代表律師，關於保險賠償。

 

也會處理關我父母遺產繼承。

 

 

 

他說我太少，不會明白，要到我長大後再找我。

 

滿十八歲便可以繼承父母及保險金，

 

他還把父親遺物給我，是一本名為《老人與海》書。

 

 

 

 

雖然保險金不是很多，最重要這些都是父母留給我的東西。

 

 

 

 

 

叔叔得知消息，跑來孤兒院想接我到他家生活。

 

 

在孤兒院生活不好受，雖兩個月時間總算適應。

 

卻欠缺歸屬感。

 

 

 

叔叔笑淫淫向我道歉，

 

推諉說因為前一段時間因工作太忙，

 

才沒來接我，但他根本沒正經工作。

 

 

 

年紀那麼小怎能分別大人假情虛意，

 

而且孤兒院令我很不安，

 

阿姨們很冷淡，一堆臉上不快樂的孩子。

 

 

 

 

只好跟著叔叔，到他的家生活。

 

他和他的女人（沒有結婚同居女友）對我還好，

 

事事照顧我，我當時還以為以後生活可以如此平淡快樂。

 

 

 

 

不過一同生活六年間，國家經濟差，他遲遲找不到賣家，

 

覺得這些年白養我，而對我態度越來越越差。

 

 

而他身邊女人也換好幾個，最後還冤枉我偷了她的手錶。

 

我感不忿便離家出走。

 

 

 

初中至今，便改住在佐藤師傅的船廠隔壁加建的小屋。

 

這樣本來材料儲物室，特意清空讓我住下。

 

 

 

幸好，上了年紀的師傅，現在很少親自造船，最多只是修理船隻。

 

所需零件都是有訂單才訂回來。

 

 

所以那間儲物室本來也是空盪，

 

我的虧欠感才沒那麼大，

 

但還是對佐藤家恩情心存感激。

 

 

 

 

 

 

 

 

 

 

這樣獨自生活很自由，卻很孤單。

 

每天都四面檣，沒傾訴對象。

 

 

 

感到過於寧靜時，我會扭開收音機。

 

聽聽DJ們說些什麼資訊和播音樂。

 

令這空間不會太冷清。

 

 

 

說起來，

 

記得高一初初開學日子，我還有回校上課。

 

 

 

 

校園有同學廣播節目，那DJ聲音很開朗，

 

總是說一些很熱血打氣話語。

 

奇怪的是，她選播的音樂，不知為何總是很接近我當天的心情。

 

 

 

 

在我打算學跟師傅工作，不回校的最後一日，

 

她播了Yui 的 I Remember You。

 

 

『 她說： 每個人都會為了誰人而生存，或許，現在的妳不是很精楚那人是誰。 

但最少好好為自己生存，為了將來遇上那個她。

人一但有了對自己承諾，就變得比誰人都堅強，所以今天好好為自己加油。』

 

 

 

 

聽完這番話，我迷惘心情總算好起來。

 

 

 

 

 

困在船廠，工作休息24小時同一場所，

 

兩年來所見的人，都只是師傅和那幾個工作人員。

 

的確好像錯過什麼，不上學對自己將來也不好。

 

 

 

 

 

 

或者該聽聽佐藤姐妹所說，

 

明天開學日回校試試看，

 

 

 

如果真的不喜歡，才正式退學，

 

閒暇學校生活可以當是這兩年辛勤工作的假期。

 

在一輪思想掙扎中，含糊睡了。

 

 

 

 

 

 

 

 

 

 

 

早上，我被一輪海鷗的叫聲吵醒。

 

頭痛得很。

 

 

 

為什麼世上那麼多人喜歡鳥，

 

所有鳥類總是那麼嘈吵，一點也不可愛＃。

 

 

 

但是附近海鷗不常如此，嗚啊，今天有點不祥預感。

 

 

 

 

 

慣性穿上工程服，打開大門發覺不對。

 

急退回家中左顧右盼，終於找到校服更換。

 

因為太少穿，如買了新衣服般。

 

 

 

 

 

我都忘記上學應該帶些什麼，

 

兩手空空蕩蕩很怪。

 

 

 

我便隨手帶了爸爸的書和電話於身邊，

 

沿著海邊大約15分鐘步行到學校。

 

 

 

 

 

初初想考上這高中，不是因為地點近。

 

原因是從學校遠眺，可以看到爸爸的船廠部分。

 

學校相連大公園還有一所神舍，神舍特意為那次台風傷亡立紀念碑。

 

 

 

如果心情不好，例如被叔叔討厭，被師傅臭罵，被同學取笑眼角疤痕等等。

 

我就會到公園坐坐，看看蔚藍的海，吹吹海風。

 

看夕陽下海，天色轉黑。

 

 

我便會告訴自己，明天我長大多一天，必比今天更堅強。

 

所有事總有出路。

 

 

 

 

 

越過火車平交道，便到校門。

 

我竟然感到有點興奮期待。

 

我微笑放輕腳步，下一步便踏進學校門口之際。

 

 

 

手機突然響起，學校裡應該不讓學生接電話。

 

我轉個身，背著校門接電話。

 

 

 

 

 

「 妳好，是松井玲奈小姐嗎？

    我名字是秦佐和子，屬於秋元律師事務所愛知縣分部代表，

    是代秋元先生處理關於妳父母遺產事項。」陌生電話傳來女性溫柔聲音。

 

「 是，妳好，我是松井，不是說待我過了十八歲才會處理嗎？」我臉色惘然。

 

「 抱歉，今天突然致電來，主要通知各下重要消息。

    遺產代管理人松井浩二先生，剛剛說找到船廠買家。

    如果他能成功交易，我們會跟據情況，再把這次得到收益平均分配。」秦嚴肅地道。

 

「等等，我可以反對賣出嗎。」我怒吼。

 

「 抱歉，現階段比較困難，因為他還有代管理身分。

   而且如果妳要訴諸法律，需要律師費。

   我相信妳在得到保險金賠償之前，支付這畢金錢比較困難。

   加上妳還是學生，銀行亦不會借錢給妳。

   或者再想想，再找我幫手。」秦冷冷回應。

 

 

秦小姐聲音很嬌小，卻語氣很強硬。

 

感覺和靠不住実絵子很不同，不過正因如此，我覺得她不會幫我。

 

 

 

還返學幹嗎＃

 

倒不如去叫師傅出工作證明給我，

 

讓我去銀行借錢好了。

 

 

 

 

討厭近年經濟轉好，或者說經濟好壞正是周期。

 

我就預料有這一天。

 

 

只是再過多三、四個月我便夠十八歲繼承，

 

一時鬆懈了。

 

 

 

 

 

我氣急敗壞走回頭路，同學向我投以奇怪目光。

 

 

「 喂喂去那，那位同學，回校這邊。」中西老師慌忙叫道。

 

 

 

 

我沒有理會她，急行到平交路。

 

對面正有兩個同學騎腳踏車趕上學。

 

 

 

她們也望向我竊竊私語，難道也是和那些無禮學生一樣。

 

但為什麼，覺得她們兩個有點面熟。

 

 

 

 

 

寶藍色火車轟然越過我面前，

 

這不是已經退役富士隼号嗎？

 

由博多去東京途徑名古屋，在十年正式退役。

 

 

 

 

回憶回到六歲時候，那時就是看見這麼漂亮藍色火車，

 

我總是嘩嘩大叫。

 

 

 

爸爸和媽媽都說如果我好好學游泳，會帶我到東京廸士尼，

 

就讓我乘搭如此漂亮富士隼号。

 

 

 

 

 

那時參加游泳比賽，還得到縣比賽亞軍。

 

可惜不久他們便遇到意外。

 

 

 

 

但那次意外之後，我也沒有游泳，總是覺得海很可怕。

 

 

 

 

在海上我拼命掙扎，頭很痛，該是被碎片割傷。

 

浮沈間喝了幾口海水。

 

 

 

聽到附近有人呼救，我便試圖救她。

 

奮力帶著他衝上去岸，我便暈倒在沙灘上。

 

 

 

 

 

我記憶中有個穿著翠綠色沙灘裙女孩抱著我，

 

很漂亮，如彼得潘童話裡小仙女。

 

 

 

她哭著說：「 別死，頂著。」

 

我當真的沒有死掉，

 

只是之後躺了兩星期醫院床。

 

 

 

 

她的朋友睡在我隔壁床位，

 

她每天都會來探她的朋友。

 

 

有時帶著花，有時水果零吃。

 

 

 

 

真想有這樣忠誠好朋友，

 

我沒有人探我。

 

 

 

 

 

我還記得醫院時，她分享了菠蘿包給我，

 

才發覺原來有這麼美食，而且醫院伙食很難吃，

 

之後我還常常吃菠蘿包。

 

 

 

 

 

 

 

 

 

平交道的閘門再度打開，

 

我越過那兩個踏單車的學生。

 

 

 

 

 

原來，當初小孩，大家都成為少女，

 

她們長大後沒什麼變，還是一對好朋友。

 

 

 

 

我微笑行向著公園方向，想先看海讓自己冷靜一下。

 

如果能儘快先處理好爸爸船廠的事，

 

或許我可以安心下來，好好上學，去結識同齡朋友。

 

 

 

 

 

 

坐到海邊打開爸爸留下來一本書，

爸爸在書裡面劃上不少記號。

 

 

 

 

『 絕望是一種罪過。

 

人不抱希望是很傻的。－海明威《老人與海》』

 

 

 

 

 

 

一定有什麼辦法阻止無賴的叔叔賣地，

 

爸爸會保佑我的。

 

 

 

 

 

 

正當我對碧藍色大海沉思，

 

眼角卻看見剛才那個像頭小鳥的人探頭探腦偷看著我。

 

就是躺醫院，傷得很重那女孩。

 

 

 

我走到她身邊，在她沒防備我下用書拍了她頭頂。

 

她嘩一聲，雙手按著頭。

 

 

 

「 妳跟著我來有什麼企圖。」

 

「 什，什麼！ 我才要問妳，妳不上學在這裡幹嗎？」

 

「 妳有什麼資格管我？」

 

「 妳這樣獨自走開，老師和父母會擔心妳的！」

 

 

 

 

令我感到驚訝的是她那令人熟悉聲腺，

 

那個校園DJ，高柳明音。

 

 

 

 

 

我有想過她長相，會不會像那個女性偶像團的小嶋陽菜般。

 

天使面孔，姣好身材，還有呆萌的女神模樣。

 

 

 

原來她比我想像中還要嬌小，也滿可愛。

 

 

 

我看著她有點失神，我把被風吹起頭髮勾到耳後，

 

便將我的摺疊傘給了她。

 

我從天色風向濕度得知，應該快會暴雨。

 

 

 

「 妳和妳的朋友快點離開，很快會下起大雨。」

 

「 我朋友？ 她已走了。 」 

 

 

我指著她背後方向，她那個好朋友還在公園門口等著她。

 

 

 

 

我一直記得妳，翡翠色的沙灘裙，

 

雖然我不知道妳叫什麼名字。

 

 

 

 

 

還有妳那一臉認真盯著高柳明音。

 

妳和高柳是一對戀人嗎，

 

看來我的初戀，這樣無聲完結。

 

 

 

 

 

 

 

 

 

 

 

都說今天不詳預感，

 

四月一日有多愚人。

 

 

在下大雨之前，跑回去找師傅幫忙。

 

SU醬知我沒上學，第一時間向実絵子打報告。

 

 

 

 

 

 

「 玲奈，別膽心。

   我男友會想好對付妳叔叔方法，所以妳先好好上學，其他不用理。」実絵子信心滿滿地說。

 

「 重點是妳這剩女那裡突然多個男友。」SU醬失笑。

 

「 我說呀，那個佐江是我媽媽姪女，

    我自小認識她，雖然不熟稔。

    她家在東京也到過中國交流，但誰都知道超級腦殘不靠譜。」我快要氣死。

 

「 玲奈，妳怎能這樣說自己表姊。」 実絵子脹氣小臉。

 

「 那個宮澤？她一向受女孩子歡迎，怎會和我這樣土氣姐姐搭上？ 」SU醬驚訝，表示該搭上她才對。

 

「 當然是妄想， 実絵子的妄想，佐江在東京已有女友。

    她只是暫時回來幫公公經營餐廳。」我汗顏。

 

「 那小男友辦法到底妳聽不聽？」実絵子繼續痴心妄想自己世界。

 

 

 

 

 

 

 

之後実絵子說一大堆話，我也沒聽進耳。

 

總之我答應不向銀行借款，先回校上課再算。

 

 

 

 

 

 

 

 

 

原因是，不知為何，很想再見到那個她。

 

我在窗邊，看著藍雨飄搖。

 

對自己竟然初次任性地選擇，非常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