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監考完回到辦公室，
發現手機有一通未接來電，
顯示為「福和某某某」，
是一個前一陣子傳了兩封頗不客氣的簡訊給我的學生。
好奇地回撥，心裡一邊想：妳不是很討厭我嗎？怎麼還會打電話給我？

電話接通，傳來甜美開懷的熟悉笑聲，
她說沒事啦，本來想問妳以前數學老師的電話的。
我說我跟他沒有聯絡。
再笑著丟出一句：妳不是打來道歉的喔？
道歉？道什麼歉？
非常訝異不解的口吻。

我說算了算了，妳好好加油吧！

掛上電話忍不住跟同事嘟囊幾句，
對面的怡蘋緩緩地說：
「學生都是這樣的，他們不會知道他們傷了老師的心。
我那天跟我們班張某某長談三小時，我問他，你知道之前是那件事最讓老師傷心嗎？他很努力地想，勉強擠出幾件事，卻都不是關鍵。直到我說出來。」

好吧！也許這就是學生的特權跟我們這種自作多情的老師必須承受之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