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我沒有牽掛
總愛一個人四處遊走旅行

於是我想起和你認識的經過

那一天陽光燦爛
男男女女穿著最時尚的打扮
青春的求偶費洛蒙瀰漫
我走過時男人叫鬧
那時候我留著長髮化著淡妝
這個熱情國度的男子熱愛神秘東方女子
那是一場氛圍
與長相美醜無關
我在centre的噴群裡遊蕩
在路邊咖啡廳坐著喝茶
我以為日子會一直好下去
我以為我會自由自在一輩子

歲月匆匆流逝
我這才發現我已經好久沒有看電影或旅行
而方才的路邊咖啡廳原來是夢中的回憶

你笑著對我說想在centre見我
我們在網路大千世界中相遇
我說我還沒有決定可以見你
你說想看我的微笑想看我的臉
看看是否比照片中的我還美
我被你的這句話所打動

於是我們在我下榻的飯店bar裡見面

那時你穿著西裝
我笑著說你穿的太正式
你卻說我穿的的太輕鬆
一件T-shirt和一條牛仔褲
我們喝著馬丁尼一邊聊著
你說我未成年不能喝酒
我卻說我的外表成年就好

我們於是一搭一唱的開心聊起來

那已經過了好久好久
好像一世紀那麼久
轉眼間我已經再回到這裡
回到你在的土地上
可是我不確定你還在不在
或許你已經轉身離開
或許你還待在這裡
只不過換了電話換了地址
但你在的時候
我明明總是會嫌棄這個世界太狹窄
我明明總是會擔心自己會被思念淹沒
而叨唸著渴望擁有自己一點點安身的位置

這些日子我總是迷迷糊糊地睡到下午
每當我醒來
總是要努力地睜開眼睛 擰轉身體
半夢半醒地托磨一陣後
才能緩緩地張開眼睛
望向因窗簾掩蓋
而顯得灰色空大的房間

沒有你在的日子
時間拉長了了他的身影
越過窗外昏暖的陽光
緩緩將陰影灑落在我的臉上
隱沒了我的表情
屋內的家具靜止而瑣碎
我收好杯牒
轉身入房間更衣
然後拉開窗簾讓天光引進
在每一個舉動之間
我都似乎能感覺到你
只因為我們存在在這個世界已經如此長久
長久到不僅僅是我們實際地生活在這片土地
還有更多的是我們生命的習性也早已不自覺地重疊在一起

雖然我常質疑這裡沒有我自己
但當你離去的那一天開始
我才發現這麼久來我早已溶解於你
我恍然明白
即使你在離去的那一天給我一個人安身的空間
我卻早已無法獨自立命
我們的記憶 過去是如此緊密
不管我們的身邊是否有了另外一半
不管歡喜也好悲傷也好
那都不可能脫離

在今晚臨睡前
我會抱住你送我的大象玩偶
感受留在娃娃上的溫柔
直到我疲憊的將思念消耗殆盡
才獨自地關燈睡去

這篇文章送給
那個在學中文又總學不好的Danny(Daniel)


2005/1/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