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同先生寫過很多讓人拍案叫好的文章，可是這篇，除了讓法蘭西斯拍案暈倒之外，我還不禁開始懷疑李家同先生的邏輯訓練是否真的是從『工學院』出來的！每次有人寄一次這篇文章到我信箱，我的大頭就要搖個十分鐘！搖的我暈頭轉向，噁心不已！


我想請問李家同先生，你的邏輯在哪裡？依法蘭西斯這個沒有任何素養的大學畢業生來看，李家同先生的這篇文章從『教養』連到『淵博的知識』，接上『通識教育』後，又與『人文素養』結合，然後最後與『菁英』劃上等號。這中間的起承轉合，法蘭西斯越看越不懂，越看越火大，『惱羞成怒』下，整把火就這麼燒了起來！


首先，請你先告訴我，李先生，是什麼讓你自詡為『判斷我國大學生人文素養』的『指標』？？？？？？？你何德何能成就了什麼大事可以當作我國學生人文素養模範？還是您在『教養』或『人文素養』領域上有得過類似諾貝爾獎的卓越成就？沒有！？那你告訴我你是『憑什麼』出這份考題？如果只憑你是大學教授就可以出一份題目，那如果我國所有大學老師每人不就都可以出一份題目！這樣的話全國大學生都不用上課，每天光應付每個老師的『人文素養名單』時間就不夠用了！


更令人大惑不解的是，您竟然就這麼『堂而皇之』的說自己是運用『關係』讓這份試卷考到別的學校去的！天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您的人文素養就是這麼跟『攀關係』劃上等號？所以我們大學上課時間是被您拿來滿足個人的好奇心的？幫幫忙，下次如果您又閒閒沒事玩玩大學生時，請您一定要在試卷上加考『攀關係』的題目，對於一份沒水準的題目居然可以考遍多所大學，我對您攀關係的能力感到無比敬佩！您是否也該醍鵠灌頂一下青年學子攀關係的技巧與重要性？


據我所知，大學聯考試題都是一群學有專精的學者嘔心瀝血的成果，而且還不是出完就沒事了，考前要先測驗題目難易，考後要跑統計看題目信度和效度。我要請問你，您這份考題的信度和效度在哪？考前，哪個對『教養』或『人文素養』學有專精的學者參與了您偉大的研究計畫？考後，又有什麼實驗證據支持您的說法？法蘭西斯看不出你的考試信度在哪，倒是看到不少『笑度』！原來，教養或人文素養是可以被量化的！好！我們就來搞統計！請你告訴我你實驗哪些是獨立變數，那些又是依變數？而對於其他變數，你又是如何控制的！你的受試者有多少？足以代表我國大學生的水平嗎？你找的對照組又是哪些德行完美的人？如果您的統計軟體沒有吐出一堆屎的話，麻煩你順便畫出一條迴歸方乘式，好讓我們以後可以知道在那個範圍內算是有教養的人！


對於那三十個名詞，法蘭西斯不只搖頭眉頭還緊緊的皺在一起！請問李家同教授，不提世界文學名師有多少，中國幾千年的文學大家就不知凡幾！在這種狀況下，王文興是怎麼可以在短短的三十個名詞中佔有一席之地的？請你用力告訴我！王文興的確在您年輕時那亙古前的年代有過些許漣漪，可是他有什麼石破天驚的巨作讓後人稱頌？拿一個近年作品量少到幾乎沒有的外文系『老』教授考『現在』的年輕學子，法蘭西斯除了『拍王文興的馬屁』外想不出其他更好的解釋！


如果王文興如此，我連提都懶得提『黃春明』！


還有，請問李家同教授，用『一句話』可以看出什麼人文素養？請你大聲的告訴我！我對但丁的神曲就知道是什麼天堂地獄煉獄，外加不信上帝就得下地獄的事，可是這表示什麼？表示我懂？屁！表示我有人文素養？還是個屁！在大家面前我是抵死不會承認我知道那東西的！不敢承認的還包含日本作家遠藤周作，我不過剛好喜歡他的作品，這樣我也可以有深度的談他嗎？對不起，你看我這麼會罵『屁』就知道我真的膚淺的可以！雖然如此，我還是要送你另一個屁字！就更別提蒼蠅王，白鯨記和什麼新約舊約半新不舊約等東西。我這種連半調子都稱不上的傢伙可以跟人家談什麼？不要笑掉外文系中文系音樂系歷史系等學生的大牙就該偷笑了！


再來，讓我們討論為什麼有教養的人一定有知識？原來教養跟『禮貌』或『家教』沒關！而是跟『大學通識教育』有關！先不提那『大學是通識教育養成所』這種荒謬可笑的言論，為什麼通識教育又可以跟人文劃上等號？侷限在大學的意思是什麼？另一句『如果大學生的人文素養如此一般，其他學生更不用談了』又是什麼意思？沒唸過大學的人就沒人文素質或沒教養嗎？這一竿子打翻多少人！打翻你家我家所有沒唸過大學的親朋好友！照李教授這般推論，大學中文系外文系歷史系等人文科系教授一定個個教養『概高尚』囉？可是我怎麼記得北部某大學國文系傳有七匹狼，他們的研究室對女學生而言是揮之不去的夢魘？究竟『人文知識』和『教養』有多少關係，從教過你我的大學教授言行舉止中，答案難道還不夠明顯？


當然，除此之外，當李教授執著於『往日大學生的美好』時，法蘭西斯卻感到灰僕僕暗濛濛，除了窒息感還有噁心！真的！不時你一定可以聽到身邊有人感嘆『人心不古！』。問題就出在這！『古』到底有什麼好？古代到底是桃花源還是烏托邦讓這群好漢們嚮往不已？是芳草鮮美落英繽紛還是洞天福地讓不是好漢的好漢們這麼的念念不忘？李教授，請問當你說那句『在過去，大學生總以為自己是社會的菁英份子，因此大學生會自動地注意國際大事，也會自動地注意音樂、美術和文學。』時，在這種情境下，當年您的社會是不是台灣史上的烏托邦？還有，可否請您再次告訴我你這次的『宣稱』又是基於哪次的實驗統計結果？您是有對『過去』的大學生做過問卷，而他們大聲疾呼『我們就是社會的菁英』；或是你對『現在』的大學生做過調查，而他們『不』覺得自己是社會菁英？


這種『愛提當年勇』的非好漢到底反應出什麼？法蘭西斯不禁回想到當兵時老鳥輕視菜鳥的嘴臉。老鳥總怎麼也看不慣菜鳥的作為，說起菜鳥最喜歡以『現在的學弟根本就不行～完全不行！（請加重音）』請問你當年多行？你忘了自己是如何被罵的狗吃屎的爬過來的！


李教授，如果您當年的年輕人素質都這麼高的話，請問為什麼今天台灣還會是這副德行？我們亂七八糟的政治不就是把持在『往日的大學生』中？那些唸過美好史冊的大學生為什麼還會三不五時的傳出『毆妻為樂』的事件？就別逼我提我們的經濟，環境和教育！我們這代的成果那項不是拜您口裡『素養高』的人搞出來的？


就更別提『菁英』這種歧視人的主義了！菁英是什麼？誰才算菁英？菁英外的人應該歸類成什麼？西方世界已經在檢討『菁英主義』的後果了，李家同先生擁抱『菁英』的感覺竟讓我不寒而慄的聯想到某總統下意識的以為自己是日本人！


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李家同先生筆下的人文素養居然也跟『英文程度』好不好扯上關係！我實在不懂一個不知道愛爾蘭英文的總經裡會鬧什麼笑話？一個英文不好的『總』經裡難道不能有一個英文秘書嗎？什麼時候對一個總經理來說，英文變成比管理技能還要重要？如果生意往來需要跟全球十個國家做生意，照李家同先生的說法，九官鳥不就是最好的總經理人選？其次不是八哥就是外文系畢業生！


我不懂為什麼我們的社會有這麼多『好為人師』的人？他們不是隨時準備給我們當頭棒喝，不然就是來個暮鼓晨鐘。好像台灣的社會還不夠雞飛狗跳似的，這些個那著棒子亂敲鐘的假住持每每讓我感覺他們在敲『喪鐘』。


我必須承認關心社會現象是好事。憂慮下一代也是無可厚非的舉動。可是我無法贊同『因為我受過教育，所以我懂教育』的看法！台灣就是充斥著這種狀況！教育是種專業科目，絕對需要專業訓練！可是在台灣卻變成全民亂吵的項目之一。特別是很多留過美，喝過洋墨水的科學家最會張口大喊『教育應該如何如何！』這群聒噪的鴨子如果你細看，很多人根本完全就沒有教育研究背景。只憑他們在另一個國度『觀察』（好笑的是他們自己也沒在該國受過基礎教育），他們就可以舞著『關心』的旗幟左右我們的教育大計！失敗了他們就拍拍屁股躲回美國，倒楣的只是我們的下一代！這種多事的雞婆再加上毫無判斷力的教育部已經造成我們下一代學子無所適從的可憐命運！教育不是橫剖面的移植外國模式，也不是科學家們用肉眼『觀察』出來的！庸醫教育家們，可不可以請你們專心做你們本身的研究，把教育大計這種事留給教育工作者就可以了！台灣的科學有哪點傲人之處讓你們可以像兔子一樣開始休息等烏龜追上你們？


當然，我也不知道你是坐哪班神奇的航線或班機可以看到西方旅客『幾乎』都在看小說？請問這次是目測來的結果還是周公告訴您的數據？還是您坐的是『負京趕考』直航班機，大家孜孜矻矻絲毫不敢怠懈！就我坐了這麼多次國際線，怎麼我周圍的西方遊客都鼾聲大起，睡姿不雅？還是這是我物以類聚的下場？當然，還是有人在看您稱頌不已的小說！可是我忍不住要偷偷告訴您，很多小說的封面我瞄一眼就臉紅的不敢看下去了，這些西方乘客專心的在研究男女的『戰爭與和平』，和您的『雙城記』或『蒼蠅王』完全扯不上關係！


親愛的李教授，走筆至此，資質弩鈍如我還是無法參透『教養』要怎麼量化才能獲得最好的成果！可是，我忽然領略到就算我無法量化教養這件事，我還是知道一個自以為是，或以為宇宙繞著他轉的人是無論如何不能稱上有教養的人。不知您是否同意我的結論？